第一百一十五章 戴兔子發箍的鎮言言
魏天藍的朋友是個大嘴巴子,保守不住秘密,不到一周的時間,周圍的朋友幾乎都知道魏家三小姐是假冒的。
魏天藍回工作崗位待了沒到幾分鐘,就察覺同事不時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幾番追問下來,魏天藍拎起朋友的領子走進廁所,一會兒,朋友哭唧唧地求饒,魏天藍不為所動,手下的動作照舊揍了下去,絲毫不留情面。
幸好因為研究所的封閉性,驚天消息只在研究所流傳,外面的人依舊不知道魏家的情況。
……
次日一早,林鹿之梳洗完,見男人還躺在床上,不由生出了幾分壞心思,大而圓的眼睛看着男人身上的薄被,再給鎮言言三分鐘,要是還沒起床她就把他的被子扯下來!
讓他感受人間險惡。
林鹿之坐在床邊,沒注意鎮言亦有些泛紅的臉頰,只當是室內空調調高熱罷了,時間一到,無聲的笑了幾下,伸出小手扒拉薄被,還沒扯下去就被一隻大手牢牢抓住,像是抓住了珍寶般,指腹在小姑娘的掌心中憐惜的摩挲了幾下。
唰的一下,林鹿之紅了臉,大清早的人都沒睜眼就想撩撥她!
“起床啦。”小姑娘任由男人握着手,目不轉睛的看着男人的睡顏。
男人動了動唇,一聲低沉且沙啞的聲音說:“頭疼。”
林鹿之:“!”
林鹿之抬起另一隻手覆在男人額頭,溫度偏高,連忙起身去一樓拿了體溫針上來,說:“測測體溫。”
生病中的男人異常聽話,小姑娘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時間一到,林鹿之舉起體溫針一看,37.8℃。
家裏的小藥箱中備有退燒藥,林鹿之按照說明書拿了幾粒出來,哄男人洗漱好后,把林奶奶剛溫好的白粥拿了上來。
“喝完粥,再吃藥,就給你睡覺好不好?”時間還充裕,不着急上課的林鹿之耐心的哄男人起床。
林奶奶悄悄走了進來,擔憂地看着鎮言亦:“不去醫院看看?”
“他不想去,”林鹿之擦了擦男人額間冒出的汗,垂着眉,還是第一次見到男人毫無攻擊力的樣子,撕開退熱貼貼在男人額頭上,扭頭朝林奶奶說:“奶奶,我們先出去吧,讓他好好睡一覺。”
林奶奶點頭。
鎮言亦生病中,自然不能拖着病去上班,林鹿之向王特助說了下,王特助諒解,表示會把重要的項目整理好發到郵箱中,同時麻煩林小姐照顧鎮總。
這項照顧鎮言亦的重任最後委託到了林奶奶的身上。
林奶奶:“哎喲,你說一次奶奶就記住了,好了好了,趕緊去上班吧!”
林鹿之不放心,又想重複照顧鎮言亦的事項,林奶奶揮了揮拐杖,笑罵:“你還不相信奶奶?快去!別等一會就遲到了!死丫頭!”
男人o
上課。
上課完勝!
生病中的男人好乖,林鹿之下課後立馬奔回別墅,一上二樓見男人還在睡,嘴裏嘀咕:“鎮言言上輩子怕是豬精轉世吧,那麼能睡。”
林鹿之滴溜溜的眸子看着男人精緻的臉龐,心裏邪惡的小天使冒了出來,若是戴着兔子耳朵的鎮言亦一定很可愛!
心中天人交戰,等林鹿之回過神,長長的白色兔子耳朵發箍已經戴在男人的頭上,身一僵,不受控制的手拿出手機咔咔拍下幾張照片。
男人的睫毛顫了顫,似有蘇醒的徵兆,嚇得林鹿之連忙把發箍收到身後,心虛的看着男人已經半睜開的黑眸。
鎮言亦坐起身,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啞聲道:“拿出來。”
實在是小姑娘心虛的模樣太明顯了,兩手背在身後,生怕他看到身後的東西。
林鹿之:“!”
救命!
她不敢拿出來!
主要是林鹿之不確定男人有沒有感覺自己在他頭上蹦噠!
手機中的那幾張照片被林鹿之加密藏在了相冊角落,除非輸入對的密碼,否則是看不到鎮言亦頭戴兔子耳朵照片的。
晚上男人辦公時,林鹿之坐在離書桌不遠處的小沙發上,一邊看着男人辦公時帥氣的模樣,一邊看着手機,發出了無聲的嘿嘿嘿。
大灰狼、小奶狗在林鹿之眼眸中反覆轉換。
……
“鎮總,魏天藍似乎已經知道林小姐的身世了。”王特助有些懊惱,光顧着跟蹤魏天藍,忘記對他身邊的朋友調查了,等記起時,人連DNA都驗完了。
鎮言亦手中的鋼筆在薄薄的紙上重重的劃了一道,沉聲道:“約魏天藍到雅馨閣一聚。”
魏天藍掛了王特助的電話,查了雅馨閣的地址后,告別研究所的同事,驅車趕往B市。
林鹿之在鎮言亦的庇護下,魏天藍早已做好與鎮言亦對質的準備,當那一天來臨,魏天藍可恥的生出了想退卻的念頭,站在包廂門久久不動。
王特助看了下手錶,察覺鎮總隱有發怒的前兆,趕忙聯繫跟蹤魏天藍的人,問:“魏天藍來到雅馨閣沒有?”
那頭迅速回了一句:“七分鐘之前就進去了。”
王特助汗顏,魏家二少爺什麼時候那麼怕事了?抬腳走到門邊,手一轉,包廂門在魏天藍驚訝的目光中打開了。
兩人對視,王特助心累的把魏天藍請了進去,隨後走出門外關好門,把空間留給兩人。
“鎮總,明人不說暗話,你既然知道鹿之是魏家的人,就不能阻止她回去,那裏才是她的家,血緣上的親近會讓她很快接納我們,只要鹿之回魏家,我一定會對她好的,你是不是沒有告訴鹿之的身世?如果她知道,一定想回魏家的!”
魏天藍篤定林鹿之要是知情,一定想回魏家,想見親生父母一眼,魏天藍通篇大話說了一遍,卻被鎮言亦一句輕飄飄的話擊潰。
“鹿之知道她的身世,但她不想回去。”男人說。
魏天藍一怔:“不想回去?”
為什麼?
魏天藍一得知親生妹妹在外流落二十一年,不知她以前的生活是怎樣的,但也好不到哪裏去,心疼的恨不得立馬把她接回去,好好供起來。
誰知人兒竟不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