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冰釋前嫌

第248章:冰釋前嫌

衛殊見楚蘭枝有了幾分醉意,不但不勸酒,還拿起酒壺,給她斟了一小盞桃花釀放在手邊。

“娘子,你瞧着他們幾個誰不順眼,敞開了罵,有事我給你兜着。”

他殷勤地給她碗裏夾了一筷子萵筍,在她面前做盡了好人。

被淪為先生討好師娘墊腳石的錢清玄他們幾個,看着師娘吃着碗裏的萵筍,對先生和顏悅色了起來,朝他們皺起的眉頭,越皺越深。

錢清玄趕緊給師娘夾菜,一筷子釀豆腐送到半空中,就被說道了起來。

“清玄,你不要一心掉到錢眼裏,不是查賬就是收賬,看看宋易,再看看蘇世卿,誰沒找到心儀的小娘子,就你和年年還單着,嫌我操心的事還不夠多嗎,盡給我找事做,把你的釀豆腐拿回去!”

楚蘭枝渾然說出口的這些話,把蘇世卿給賣了,他緊張地看着先生,而歲歲則是緊張地望着他。

“蘇世卿有了心儀的小娘子,是哪家府上的千金,說來與我聽聽,”衛殊單拎出這事來問道,見那小子死閉着嘴巴,他話鋒一轉,給楚蘭枝夾了塊粉蒸肉,“娘子?”

楚蘭枝的思維遲鈍了起來,她下意識地看向歲歲,思量了半天,腦子一下卡頓在了這個問題上。

歲歲如坐針氈,手心裏冒出了細密的汗水,她啞着聲音喊了一聲,“娘親,你看着我,是有事要吩咐我么?”

楚蘭枝被這話給問住了,又想了半天,不知要問歲歲什麼事,她只是看到宋易,又生了一股無名火。

“宋易成天看那些不入流的話本子,一天到晚不想着正經事做,就想着成親,上次給你聘下了莫家的小姐,這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不成,怎麼著也要等到人家小娘子及笄,看看你猴急成了什麼樣子,一點都不穩重。”

宋易低頭認錯道:“師娘教訓得極是。”

“那蘇世卿呢,他有什麼事讓你不省心?”衛殊抓着蘇世卿不放,使勁地煽風點火。

“他最是讓我不省心,”楚蘭枝嘀咕了一聲,“他的事最是煩人。”

衛殊循循善誘,“哦,那是什麼事,讓娘子如此惱火?”

蘇世卿閉了眼睛,心想師娘要說就痛快地說出來吧,沒什麼比一次次地把砍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又臨時撤走更折磨人的。

他避無可避,乾脆坦白從寬,正當他開眼想要交代一切時,歲歲開口了,“娘……娘——你到底要說什麼?”

楚蘭枝被她祈求的眼神給觸動了,有那麼一瞬,她酒醒了幾分,看着衛殊脾氣就上來了,“你比他還要煩人。”

衛殊嘴裏塞了顆花生米,看着他家娘子氣不過地拿起了手邊的那盞桃花釀,一口乾了下去,而後醉趴到了桌上。

“娘子氣不過,把自己干趴下去了。”

年年歲歲他們幾個,就這麼看着爹爹把娘親打橫抱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廂房裏,他們眼觀鼻鼻觀心,不敢阻攔。

“聽說昨夜爹爹被娘親訓了一頓,早上還被她罵出了門口。”

“爹爹這是有意要把娘親灌醉,誰知道他存的是什麼私心。”

宋易清了清嗓子,直白道:“他的私心還用猜,都昭然若揭了。”

年年看了看歲歲,再看了看蘇世卿,“你倆逃過了一劫,不過逃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你們好自為之。”

蘇世卿在桌底下,輕輕地握住了歲歲的手,“沒事,我私下裏會找先生說這個事,你別想這麼多。”

歲歲朝他點了點頭。

廂房裏,衛殊蹲在地上給楚蘭枝洗腳。

他的手不老實,一下下地勾着她的腳板心,逗得她攬住他的頭,一個勁地笑得花枝亂顫,腳拇趾一下下地打着圈地求他,“別鬧。”

衛殊向上看去一眼,“誰鬧了,我正經地給娘子揉按着穴位。”

楚蘭枝藉著幾分醉意,直直地望着他,“郎君,我知曉你還在怨我。”

衛殊看着盆里的清水,“我為何怨娘子?”

她篤定地說著,“就太子那事,我沖你說的那些話。”

衛殊在清水盆里凈了手,用毛巾擦乾了水漬,站起來居高地審視着她,“娘子說的是從了太子一事?”

她慌忙搖着頭,“不從。”

他輕挑地笑問道,“那是太子對你有着第一眼的歡喜,要你後半生這事?”

她輕輕地扯着他的廣袖,“哪可能的事。”

他不依不撓,“還是娘子打算承歡到太子身下這事?”

她急紅了眼,“那都是氣話,當不得真。”

他瞭然地冷嗤道:“那就只剩下迎合他,日日還好了。”

她順着他的脾氣說話,“郎君,我只會迎合你。”

衛殊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也就只有醉酒的時候,她才會如此地綿軟可欺,“娘子這麼敷衍,也想消解我的心頭之恨?”

楚蘭枝醉意微醺地探出手,一粒粒地解下他中衣的盤扣。

衛殊的眼神濃郁暗沉,嗓子都能撩出火來,“就這樣?”

楚蘭枝目光清凌地看着他,屏氣片刻后,拽下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這一夜,她做了個春夢。

夢裏旖旎荒唐,極盡酣暢,醒來后依偎在一個熱實的胸膛前,才明了感知到的一切都不是虛幻。

窗棱外透進清明的光,地上散着凌亂的碎步衣衫,楚蘭枝的腦袋暈乎乎的,仰了頭,看着枕上的衛殊道:“郎君,你不去上朝?”

他閉着眼,含糊不清地說著:“休沐。”

“昨夜我喝了桃花釀,郎君也飲酒了?”

衛殊沒吭聲。

“沒喝酒你還趁人之危?”

他一低頭,就對上她清亮的眼睛,失笑了兩聲,“娘子,就算是喝酒斷片,那也有一絲記憶,到底是誰扯衣裳,是誰壓着人亂啃的?”

楚蘭枝僅有的模糊記憶,在他的提醒下,斷續地拼湊成片段,而後羞愧地埋低了頭,悲嘆一聲。

“郎君,你是不是想納妾?”

這明擺着只有一個答案的問題,他向來不回。

楚蘭枝隱隱咬了牙,“不然,你怎麼可以往死里折磨我?”

衛殊理順了她的額發,低了眼瞧着她道,“娘子可曾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

見她裝聾作啞,他繼續說著,“別家當官的后宅里,哪個不是妻妾成群,我就只有娘子這一位夫人,娘子可不得比別家的妻妾辛苦些?”

楚蘭枝就知道在他嘴裏討不到好話,這廝的葷起來,簡直沒邊了,“你睡醒了就起床,我讓雙寶過來。”

衛殊賴在床上不起。

楚蘭枝挑了眉頭看他,“雙寶餓醒了得找娘。”

衛殊難得大方地說著,“我不介意他們過來,你也別想趕我走。”

楚蘭枝拿他沒辦法,吩咐門外的丫鬟道:“讓后廚送洗澡水進來,順道,去大人屋裏取一套換洗的衣裳。”

“是,夫人。”

衛殊繞有興味地看着她,“娘子,要不要一起——“

“閃開。”楚蘭枝打斷他的話,就知道他干不出什麼正經事來。

衛殊神氣道:“我是說一起帶雙寶,難得我休沐,看看你,成天想什麼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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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全家都是反派,我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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