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當隊長
帝王之相！屁王之相！當個爛保安班長還有帝王之相！那當隊長有什麼之相？當經理是什麼之相？鄉巴佬！沒見過世面！老子骨子裏看不起你！王剛心想。
“你來公司多久了？”
“差不多半年。”
“我來到公司不到一個月就當上了班長，你來公司快半年都沒升上去，心裏是不是有點不平衡？”
“這個，不瞞你說！確實有點不平衡。心裏不平衡的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很多人。當時我得知你當上了班長的事我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你不到一個月就當上了班長，而我上了半年的班了為什麼沒被選上，很多員工還上了幾年的班也沒被選上。是我們的智商沒有你的高？還是其他原因？”
海明從鏡子裏看着王剛里的說：“你想知道？”
“當然想知道啊！”
海明嘆了一口氣說：“我就說兩個字吧，捨得！”
“哦，懂了，請隊長請了飯還送了禮。”
“送什麼禮啊，我一個月才掙多少啊，我上班的時候口袋裏只有幾十塊錢，上了幾天班向公司預支了點錢才度過難關。”
“那你怎麼捨得？”
“很簡單，請張隊和他老婆吃了一碗面！”
“你只請張隊和張隊的老婆吃了一碗面他就提拔你當班長？”
“對啊，我就請他們吃了一碗面他們就提拔我當班長了。”
“哇！海明哥你真牛皮啊！你只是請他們吃了一碗面就當上了班長！”
海明轉身坐在床沿上說：“這方面我確實比你們要牛皮很多，人嘛都要能人和不能人之分，五根手指伸出來都有長短。”
“煙煙煙。”
王剛立馬掏出煙雙手遞給海明，海明接起來，王剛又立馬掏出打火機給海明點上。
海明深吸了一口氣，做了一個抖煙灰的動作，王剛立馬把旁邊的煙灰缸拿過來，海明抖了抖煙灰說：“你不錯，昨天我去見王主任，王主任親口跟我說，公司在半年內會在全國開上百家公司！這上百家公司會選很多班長隊長經理出來，到時候我跟上面的人提提你，我覺得你是個人才，來的時候也多虧你的照顧。”
“那謝謝海明哥了！”
“沒事沒事，我們兩兄弟誰跟誰啊。”海明手搭在王剛的肩上說。
對講機里喊道：“王剛王剛在哪個位置？來草坪一下。”
“我在上廁所馬上過來馬上過來！”
“我得走了班長叫我了。”
“好你去忙。”
王剛剛走到門口，海明說：“剛哥好好乾！你前途無量！”
王剛回頭說：“好好好別忘了提拔！”
“嗯。”
王剛走出寢室冷笑一聲看了一眼寢室心想：“提拔提拔根毛！九品芝麻官！”
對講機里喊道：“王剛不來草坪了，事情已經解決了。”
“好。”
海明坐在床沿上默默抽着煙，感覺自己坐在豪華的辦公室里，掌控着一個超級大國。他起身走到鏡子面前理了理衣領，覺得自己好帥。沒想到我漆海明有今天！曾經看不起我的人都去死！不到明年這個時候老子就能當隊長，當上隊長很快就能當上經理，當上經理后很快就能當上總經理！總經理后老子自己開公司，到那個時候老子就是漆老闆，老子要買開駕直升飛機回家鄉讓他們看看老子小漆，漆海明多牛皮！老子要讓曾經看不起老子的人給老子提鞋！
“我聽他們說漆海明被提拔成了班長了？”
“嗯有這回事，已經見了王主任了，好像王主任對他的表現很滿意，應該八九不離十。這個也不一定，政治這個東西吧，說不清楚，說不一定明天就是別人了。”
“張隊為什麼要提名他？他才來多久？我們來了一年多連提名都沒呀被提名！怎麼也該輪到我了啊！”
“劉勛你就任命吧！他上面有人！”
“他上面有誰？難道張隊是他親舅子？”
“張隊怎麼可能是他親舅子呢！漆海明才多大啊！還不到20歲，連女人的手都沒有摸過，張隊多大啊，三十好幾。”
“他是張隊的親舅子？”
“你知道還問！”
“他真是張隊的親舅子！不可能吧！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是張隊的親舅子！”
“有什麼不可能的呢，萬事皆有可能。你從來沒聽說過他就不是張隊的親舅子了？”
張飛看見王剛從不遠處走來指着王剛說：“你不相信問王剛王剛跟小漆走得最近！”
王剛還沒有走到他們面前，劉勛就說：“剛哥漆海明是不是張隊的親舅子？”
王剛沉思片刻點頭說：“嗯，小漆是張隊的親舅子。”
“這下你相信了吧？我說小漆是張隊的親舅子他不相信！你想嘛張隊的老婆是四川人姓漆！漆海明也是四川人也姓漆！你說嘛他是不是張隊的親舅子嘛！發財靠本事陞官靠人事！上面沒人永遠都爬不上去！當時我就跟你說工作方面不要太認真不要太認真，你還不信！越認真傷得越重！”
劉勛嘆了一口氣說：“老子每天勤勤懇懇工作沒有想到還不人家一個關係！黑暗！黑暗！太黑暗！”
海明蹲在衛生間拉大便聽見兩個隊員走進來議論自己是張隊的親舅子的事。
“你們聽哪個舅子說的我是張隊的親舅子？”
兩個隊員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衛生間一眼面面相覷剎住尿，拉上拉鏈跑出衛生間。
“怎麼辦小漆聽見了！”
“什麼怎麼辦！沒什麼怎麼辦！我們不承認就行了！他們有沒有看見我們。”
“他從聲音判斷得出來我們是誰！”
“聽見我們的聲音怎麼了他有沒看見我們的人！我們打死不承認就行了！你不說我不說她就把我們沒有辦法！我們兩個要彼此相信！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
“嗯。”
海明從聲音判斷是張宇和王學兵，他用最快的速度拉完屎，沒來得及擦屁股就穿上褲子走出衛生間。找到王學兵和張宇說：“剛才我上廁所聽見有兩個人說我是張隊的親舅子你們知道是誰說的嗎？”
王學兵和張宇都露出吃驚的表情搖頭說：“不知道！”
“我們也沒有聽別人說過你是張隊的親舅子。”
“對我們沒有聽人家說過。”
“恨不得把他們兩人活活砍死的海明瞪着他們。”
“再問你們一遍！你們有沒有聽見有人說我是張隊的親舅子！”
“我們真的沒有聽誰說過你是張隊的親舅子！”
“難道你是張隊的親舅子？”
“放屁！”
“漆班長你怎麼罵人呢，我們真的沒有聽誰說過你是張隊的親舅子。”
“我剛才上廁所聽見你們兩個說我是張隊的親舅子！”
“你開什麼玩笑啊漆班長，我今天還沒有上個廁所呢，你哪只耳朵聽說的？你這是在冤枉我們！”
“就是！我們今天也還沒上個廁所呢！漆班長你是不是聽錯了啊？你這叫翻是非知道嗎？我們根本就沒有說你是張隊的親舅子更沒有聽誰說過你是張隊的親舅子！小漆你是不是想當張隊的親舅子啊？如果你想當張隊的親舅子你直接跟張隊說就行了嘛沒必要到處宣傳你是張隊的親舅子！”
張宇碰了一下王學兵。
王學兵立馬剎住了話。
“沒什麼事我們就走了，拜拜。”
張宇和王學兵來到轉彎處捂住嘴巴哈哈哈大笑！
“痛快！痛快！”
“小漆那個舅子肯定是想想法設法整我們，我們一定要小心，在工作上不要被他舅子抓到把柄。”
“我知道。”
漆海明是張隊的親舅子這個事很快就傳到張隊耳朵里，張隊笑了笑說：”他們怎麼說漆海明是我的親舅子呢？他們聽誰說的？張隊相信這個傳言很快就消失了，讓張隊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事越傳越大。”
“張隊壓根看不上漆海明的姐姐，漆海明的姐姐喜歡張隊，每天晚上都去張隊家找張隊聊天。有一天晚上張隊看黃色小說，漆海明的姐姐來到他家、、、、、、。”
“哇！事後張隊特別後悔，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不可能晒乾重新煮一回嘛！張隊決定逃！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一個圓月高掛的晚上，張隊收拾好行李離開了家，他計劃是走到縣城然後坐火車去深圳，剛走到縣城的時候他父母爺爺就打電話來了，父母和爺爺已相逼，張隊掙扎了幾個小時回了家，其實他回家的目的是告訴漆海明的姐姐分手的事，他回到家把其海明的姐姐約出來說了分手。漆海明的姐姐拉住張隊說：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跟我發生了關係必須對我負責！現在我有了孩子，你想發生關係不到2天怎麼可能有孩子嘛，三歲小孩都知道是騙人的！張隊的父母和爺爺知道這個事後把張隊大罵了一頓。張隊掙扎了一晚上還是選擇要漆海明的姐姐。結婚當天，漆海明家向張隊家要2萬的聘禮。張隊拿不出來2萬。漆海明的姐姐為了愛情決定不要聘禮嫁給了張隊。”
“哈哈、、、、、、、、。”
“哇這種好事怎麼沒發生在我身上呢。”
“發生在你身上不如發生在我身上！”
站在不遠處的王主任聽見幾個保安說的話心想：“怪不得張隊要把上班不到一個月的漆海明推介成為班長呢，原來漆海明是張隊的親舅子。我得問問張隊。”
王主任掏出手機點出張隊的微信按住語言說：“張隊你到辦公室來一下，我找你有點事。”
張隊收到信息后說：“好我馬上來。”
“前幾天我聽隊員說小漆是你的親舅子，昨天也聽見隊員說小漆是你的親舅子，今天早上上班我還聽見說小漆是你的親舅子。怪不得小漆上班不到一個月你就把他提拔成班長原來他是你的親舅子啊。我理解，都是用自己的人，維護自己的利益。但是你要做到公平，不要因為小漆是你親舅子你就推介他！”
“我知道我知道。漆海明不是我的親舅子！他們吹的！他們是妒忌漆海明的才華！我把漆海明推介給你是因為漆海明做事一步一個腳印，非常踏實的一個人！其他隊員上個班整天弔兒郎當，我說實話那些人我都不想用了！我現在到處招人！只要招到合適的人我就把他換掉！”
“他們吹的你為什麼不阻止？你不阻止他們就是默認了知道嗎？”
“我沒有默認！你現在不說我還不知道他們傳言海明是我親舅子的話。我今天開會就告訴他們漆海明不是我的親舅子。”
“嗯，小漆當班長這個事先緩一緩，等風波之後再說。”
“好好好。”
張隊關上王主任辦公室的門大大嘆了一口氣說：“誰說的！？先問問海明！”
張隊把海明叫進辦公室說：“外面傳你是我的親舅子這個事是誰說的？”
“幾天前我上廁所聽見王宇和張學兵說的我拉完屎去找他們他們死都不承認！”
張隊拿起桌子上的對講機說：“張學兵王宇你們兩個到辦公室來一下！”
“收到。”
張宇和王學兵走進張隊辦公室，看了一眼漆海明說：“隊長找我們什麼事？”
“漆海明前幾天上廁所聽見你們議論他是我的親舅子是嗎？”
“不不不不我們沒有議論！我們沒有議論！這個事前幾天海明問了我們這個事我跟他說了沒有這回事沒有這回事！”
“可我親耳聽見你們說的！”
“你只是聽我們的聲音有沒有看見我們的人怎麼就斷定是我們呢！上次我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們沒有說我們沒有說你為什麼還懷疑是我們呢！”
“明哥我說實話我開始有點看不起你了！你別以為你你現在當了個官就今天冤枉這個明天冤枉那個！”
漆海明瞪着他們兩個人。
“你！”
“好了好了！”
海明立馬剎住。
“你都出去上班吧。”
王學兵和王宇離開辦公室，張隊說：“把門關上。”
海明把門關上說：“隊長我覺得應該開除王宇和張學兵！”
“為什麼要開除他們？”
“他們這種人就應該開除！到處造謠！這叫殺雞儆猴！”
“我說這個事全是你的錯！你聽到外面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我開會的時候跟大家說一聲謠言就止住了，現在搞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親舅子了連王主任都知道了！剛才王主任把我叫進辦公室問我這個事我才知道這個事我才知道這個事的嚴重性！你為什麼聽他們說你是我的親舅子的事要默認？難道你想當我親舅子？”
海明愣了一下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就給你打個比方吧，一坨黃泥巴掉在褲襠你說不是屎人家會相信嗎？這個事你不出來說清楚人家就會說你是我的親舅子。我在群里說一聲，你不是我的親舅子。”
早上張隊點完名對大家說：“我聽有些隊員議論漆海明是我的親舅子，現在我在這裏鄭重告訴大家，漆海明不是我的什麼親舅子，我跟漆海明的關係跟你們的關係一樣。現在不要再議論這個事只要我抓到有人在議論這個事我會罰款！罰200！”
“漆海明跟你的關係跟我們的關係一樣那他為什麼他只上了一個月的班就升為班長了呢？我們上了這麼久都沒有升為班長。他的工作態度也不怎麼樣啊。”
“我知道，公司可能把漆海明升為班長讓很多心裏不平衡，我理解！升不升我說了不算，誰說了算呢？王主任。我只是把他推上去，而已！當然，公司現在還沒有正式升漆海明為班長所以我現在在這裏還不能宣佈漆海明為班長。中央下來通知了升漆海明為班長我才能宣佈。明白吧？”
“明白！”
張隊看着身邊的海明說：“所以海明這段時間你還是普通隊員，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等待聖旨。”
站在張隊身邊的海明點了點頭。
張隊看着海明說：“還愣着幹什麼啊？下去啊，站在隊員中去、你現在還不是班長。”
“哈哈、、、、。”
海明通紅的臉上除了尷尬沒有任何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