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泥馬,穿越?
“嘭嘭嘭”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海旭陽的美夢,告非,也不知道溫柔一點。
“誰呀?”海旭陽很不耐煩地問道。
“我是張超宇,船長讓我通知你去會議室開會。”
張超宇是伏波號的大副,雖然年齡不大,這技術上卻很有一手,想來是老頭子特意抽調過來的助力。而且這傢伙還能夠說一口流利的英語、法語和西班牙語,可以說天生就是一跑船的料。也許再鍛煉兩年,他就能勝任伏波號船長這個職位,成為海旭陽得力的助手。
說起來東方辰船長已經為海家勞碌了二十多年,從最初一條兩千來噸的漁船,發展到現在十數條大型散貨船和集裝箱船舶,他是親眼看着海航一步步發展壯大起來的。
可惜歲月不饒人,轉眼間東方辰已經是知天命的年紀,再也不復以前跑海的激~情。據老頭子所言,這伏波號是他為海航站的最後一班崗,想來當張超宇、海旭陽他們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老船長就會離開大海,含飴弄孫去了。
江風徐吹,三月底的夜有些清冷,海旭陽緊了緊衣服匆匆向會議室走去。
哇,嘎希多人喲,竟然把會議室擠地滿滿登登,簡直就象菜市場一樣。看來當初設計的時候還是忽略了一些事情,沒有考慮到今天這種意外。
“船長,這大半夜的把大家招集來做什麼?”
“呵呵,你小子看看不就知道了,這麼多人你總地安排吧?”
“告非,這保利公司是怎麼搞的,咱們這可是貨輪,他們竟然安排了這麼多人上船。”
“別發牢騷了,你可是政委,負責的就是思想工作。別磨蹭了,趕緊想辦法讓大家安定下來,可別整出什麼亂子來。”東方辰如是說。
在場的眾人明顯分為兩撥,其中有三十來人看地出擁有極強的紀律性,即使說話聲音也比較低沉,另外一部分人則完全象是水鴨子一樣,在那裏嘰嘰喳喳鬧個不休。
看來還真不能對他們太溫柔,海旭陽敲了敲擴音器,“吱~~”刺耳的電流聲立馬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各位兄弟們,今天我們是真正坐上了同一條船,為了這個難得的緣份,大家請鼓掌!”
…………
半個小時之後,海旭陽與東方辰終於把眾人安撫下來。隨後,東方辰船長開始向眾人交待在船上的注意事項,以免這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發生什麼意外。
無比鬱悶的海旭陽聯繫上保利公司在珠海的負責人王明皓,“……你們公司一推二五六,這也太不負責了吧?難道你不清楚伏波號只是一艘貨輪嗎,這多出來的二三十人我們船上哪有住宿的地方?打地鋪也要鋪蓋的,你們趕緊安排……”
一番咆哮之後,海旭陽要求王明皓趕緊送一批鋪蓋上船。好在伏波號是艘剛剛下水的新船,船上的設施非常乾淨,即使打地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否則,不知道眾人會怎麼鬧騰。
這保利公司到底是總參下屬的單位,沒多久,珠海駐軍就送來了一批鋪蓋和洗漱用品。不過,船上的幾位領導可沒給王明皓什麼好臉色,惡聲惡氣把那個傢伙狠狠地洗涮一番。
由於駐船人員超過了設計的一倍還多,伏波號當然無法提供足夠的床鋪。
“我希望大家能夠明白,這一次你們執行的是軍事任務,因此我希望各位能夠忍耐一下,逐步習慣艱苦的工作環境。要知道你們至少要在科特迪瓦呆上一個月,與之相比,這伏波號的條件已經夠好的了。”
看着牛逼哄哄的王明皓,靠,這就是領導的嘴臉呀?不過,你還甭說,這傢伙的話還真好使,很明顯眾人雖然一肚子意見,不過大家還是接受了現實,再也沒有人鬧騰了。於是,沒有床鋪的不速之客們紛紛在會議室、娛樂室、閱讀室等地打起了地鋪,小小的騷亂終於平息下來。
“王哥,夜已深,你還是早點回去吧。等我從科特迪瓦回來咱們再聯繫,到時一起找個地方好好嗨皮嗨皮。”海旭陽握着王明皓的手,悄無聲息地塞了一張天上人間的鑽石卡,親切地說道。這傢伙是大爺,海旭陽可不敢真地得罪他。
“呵呵,海子,你小子年輕有為,不錯啊。那行,先這樣,等你回來咱們再聯繫,到時一起聚一聚。”王明皓很不客氣地收起了價值數十萬的鑽石卡。
同船共渡的時間還長着呢,再加上因為住宿的問題很多人心中並不愉快,所以,眾人簡單漱洗之後紛紛鑽進了被窩,枕着波濤踏上了征程。
為避免矛盾激化,海旭陽亦把王天辰安排進自己的宿舍。畢竟那麼多人打地鋪,他怎麼好意思享受單間的待遇,還是與民同樂吧。
自從高中畢業之後,兩兄弟就再也沒有機會抵足夜談。此次難得機會降臨,兩人吹牛打屁一直折騰到天光大亮才沉沉睡去。然後,未知的危險就在兩人睡夢中悄然降臨。
“啊~,誰他女馬的掐我?!疼死個先人板板了。”突然,一聲慘叫打破了306的寧靜。
“快起來啦,海子,出大事了!”王天辰急切地搖動着海旭陽。
“告非,我知道今天是愚人節,你小子騙不到我。”海旭陽一把拉過被子,蒙上頭,準備繼續自己的睡覺大業。
“他女馬的,哥騙你做鳥,你抬起頭看看就明白了。”王天辰惡狠狠地在被窩裏抓了一把,正中目標,差一點沒把海老二掐斷。
“放手,放手啊~。好好好,兄弟我服了你,我看就是了。”要害受制於人,海旭陽趕緊投降。
接下來又是一聲“哇~”地大叫,海旭陽一傢伙從鋪上跳了起來,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兄弟,不是拍電影吧?”隨即,只見海旭陽“咻”地就竄到了窗台上,鞋都沒穿一隻。
此時,值班的大副張超宇正目瞪口呆地站在船樓上,眼睜睜地看着巨輪碾過一艘又一艘帆船,哪裏還想得起規避喲。唉,看來這傢伙還是年青了些,遇到大事這心態就成了問題。
好在船長東方辰及時趕到了駕駛室,緊急命令操作人員剎車停船。於是,伏波號這頭龐大的鋼鐵怪獸終於止住了腳步,溫順地飄浮在海面。
這一番折騰動靜可就大了去,只見伏波號的窗戶紛紛打開,無數的腦袋冒了出來。原本在甲板上看海的諸人更是跑到船舷邊上,指着海面上那些古董帆船驚嘆不已。唯有駕駛室里的值班人員在東方辰的嚴令下老老實實地呆在工作崗位上,並沒有象其它人那樣看稀奇看古怪。不過,這幫傢伙同樣被眼前的情景驚地個目瞪口呆。
“阿辰,這是怎麼回事?”海旭陽急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呀,剛才我上廁所的時候發現輪船好象闖進了一片藍色的光牆,隨後就發現周圍的情況很不對勁,海面上竟然全是風帆。也許,可能,大概,我們穿越了吧?”
“日哦,今天雖然是愚人節,不過也不能這樣玩吧?萬能的神喲,難道你真地把我們送到了古代?”
“海子,我們還是先去駕駛室看看吧。”王天辰拉了拉站在窗檯的海旭陽,說道。
“好,我馬上下來。”
此時,水面上原本被驚地四散逃避的帆船彷彿清醒了一般,紛紛向突然出現的伏波號靠了過來,船上的那些人員更是大聲疾呼着什麼。與此同時,數艘帆船開始圍着伏波號轉悠,順帶拯救剛剛落水的船員。
不過,遠處三四十艘帆船仍然象餓狼一樣圍獵五艘三四百噸的商船,並沒有因為伏波的出現而停止攻擊。看來這幫傢伙分工協作挺有條理的嘛,想來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
“東方叔,我們好象闖進了海盜窩裏,你看他們正在打劫呢。”海旭陽湊在東方身邊,指着海面說道。
“看來這些人真地是海盜,只是他們怎麼會駕駛木帆船進行打劫?”東方辰疑惑地問道。
“這幫傢伙穿地破七拉索的,簡直是丟海盜們的臉,看來有必要把他們送到索馬里培訓一段時間再出來討生活。”三輪管劉智勇賊兮兮地說道。
“是啊,是啊,這幫傢伙可真可夠憐,連艘機帆船都沒有。”眾人隨口應道。
“不知道這幫傢伙是哪國人,說地話一點都聽不懂。”張超宇鬱悶地說道。
“我聽到有人在說客家話,還有江浙福建一帶方言的語音,不過好象都是些古語。”
作為客家人,海旭陽對於客家話當然不會陌生,要知道他爺爺輩的那些老人在一起的時候,通常都會說傳統的本地方言,也就是客家話。
“是的,這些海盜主要以客家話為主,看來還是我的老鄉啊。”
王天辰同樣也是客家人,對那些海盜們的話語當然不陌生。
“海子,你會說客家話不?會的話就和他們打個招呼,免得起衝突。”東方辰如是說。
“呵呵,我只能試試,畢竟這些人說地是老式客家話,和我爺爺他們說的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