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顧客就是上帝（求票求收藏求投資）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床，熟悉的被子裏沒有熟悉的大白腿。
催眠的感受歷歷在目，再次見到床上的被子，發現並沒有人躺在裏面後周子航心中居然產生了一種荒謬的不真實感，到底哪個才是真實？
伸手摸了好幾遍被子，確定裏面沒有東西，周子航的心底突兀的浮現出一抹失望。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感受着時間的流逝，周子航慢慢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周子航家中客廳。
林仲景倚靠在沙發上，手上端着一杯白開水。“你的生活環境我大致看過了，沒有什麼大問題。”
“那林教授，我的病還有的救嗎？”此時的周子航顯得非常緊張，他已經查過了，虞城最便宜的墓地都要3萬多，還是只有二十年使用權的那種，像他這種無父無母、無兒無女的倒霉蛋，把房子賣了也就只能住二十年。
什麼，你說房子賣了不止三萬？人家最多只讓你一次交二十年的管護費用，過了二十年如果沒人續費，對不起，最有可能的下場就是將你請出來隨便找個地方處理掉，深受入土為安思想熏陶的周子航來是絕不能接受這種結果的。
“你放心，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對了，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林仲景安撫着周子航，抿了一口水杯中的水。
“當然不信，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雖然恐怖驚悚類的電影和書籍確實很令人着迷，但深受唯物主義價值觀熏陶的周子航是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這種東西的。
“如果我相信這世界上有鬼，那麼我就不會來找林教授您，而是去找驅魔師。”
周子航的回答令林仲景點了點頭，他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道。“那如果我告訴你……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呢？”
林仲景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的小心，目光死死的盯着周子航，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
“哈哈哈！沒想到林教授這麼幽默，放心，我的生活態度一向很樂觀，不用特意講笑話開導我，無論病情有多嚴重，我都不會放棄的。”周子航打了個哈哈，林仲景煞有其事的樣子令周子航有些反毛，該不會自己真遇上這種東西了吧？
“……我是說，我聽見了。”
“哈？”
“我是說，我也聽見了那個聲音。”
“……”林仲景的話讓周子航沉默了，對方嚴肅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自己真是惡靈纏身？活了兩輩子的周子航這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一瞬間，周子航的腦海里閃過很多經典的恐怖片鏡頭，自己也會遇到這些東西嗎？
周子航並沒有害怕，只是一個勁的評估着這事對自己生活的影響，評估了一會後，周子航的臉上出現了蛋疼加便秘的表情。
試想一下，在你一邊上着網課一邊偷偷玩雷霆戰機的時候，電腦里突然崩出一個鬼臉，上廁所的時候，坑裏忽然伸出一隻手問你要紙，開車的時候，轉彎忽然看不清玻璃，過馬路的時候看不見紅綠燈以及來往的車輛，老闆開會的時候，老闆忽然大變活人……
這已經完全不是害不害怕的問題了，這些個事都會嚴重的影響你的生活質量，牽扯你的大量精力，讓你根本無法正常的活下去。
等等！為什麼自己不害怕呢？周子航想到了這個關鍵性的問題，恐懼這個詞彙似乎悄悄的從他的字典里消失了，不管是現在，還是回憶曾經那些特別害怕的東西，他的情緒都沒有絲毫的波瀾，反而覺得……有些好奇？甚至還湧現出一種想要物理驅鬼的衝動？
“你也不用太緊張，也許這不是鬼怪之類的呢？聲音的產生方式有許多種，我看你這邊的房子也有些老舊了，隔音不好也是正常的，或許這個聲音是從你鄰居家裏傳過來的也說不好。”
似乎是因為周子航沒有說話，林仲景出聲緩和了一下氣氛。
“……”
隔壁傳來的聲音會讓自己感覺有人趴身上還對着耳朵吹氣？就因為自己兩世單身而寂寞難耐？
自己是不是還要告誡其他穿越者，穿越前一定要談一場甜甜的戀愛，不然就會和自己一樣饑渴到聽見女人的聲音都會出現幻覺！
這不是瞎扯淡嘛！他周子航堂堂一個正人君子，與賭毒不共戴天的優秀青年，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一定是惡靈作祟！
“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已經超出了精神科的範疇，說實話，在填寫問卷的時候，我發現你除了能聽見那個女聲外，並沒有什麼奇怪的癥狀，如果是精神類的疾病，在我的催眠治療下一定會大幅度改觀，但是我對你的催眠失敗了，這絕非是一般精神類疾病。”
說到這裏，林仲景頓了頓才繼續道。“依我看來，最好的方法是排查一下你有沒有這樣一個女人鄰居，如果有，那麼就是正常的隔音效果差，如果沒有……”林仲景沒有說下去，但話里的意思表達的非常明顯。
“這個世界上有鬼？”
“是的，或許這樣的話從一名精神科的醫生嘴裏說出來非常荒謬，但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超自然的東西存在。”
“超自然？”
“事實上我更喜歡稱呼他們為詭異，在我從事心理醫生這個職業以來，遇到過好幾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們都無法用常理來解釋，或許用超自然事件這個形容詞會更加合適一些。”
“超自然事件？”
“是的，一些詭譎的超自然事件，就像恐怖電影中的那樣。”
“那麼，那些人呢？”
“什麼人？”
“捲入超自然事件的人後來怎麼樣了？”
“哈哈，你不用擔心，雖說是超自然事件，但最後都解決了。”
“解決了？”
“都解決了，在炬火的幫助下都完美的解決了……”
……
目送林仲景的離開，周子航久久不能平靜，醫學奇迹又發生了，自己這精神病患者忽然就不葯自愈了，變成了捲入超自然事件的倒霉孩子。
按照林仲景後來說的，超自然事件和恐怖電影裏的情節非常類似，和恐怖電影不一樣的是，古時候流傳下來的方法壓根不起作用。
能對付超自然事件的，只有超自然，而慶幸的是，炬火就是這樣一個幫助無意間捲入超自然事件的普通人解決煩惱的超自然組織。
只要願意加入炬火，那麼就能免費得到炬火的聖物--聖水的洗禮，在洗禮的過程中一切的超自然存在將會被聖水驅逐。
並且在加入炬火以後，只要進行了入會儀式，那麼普通人有了強大的信仰，擁有這種信仰的人便不會再被超自然事件所波及，尋常的詭異也會因為其強大的信念而感到懼怕，從而遠離他。
在林仲景的口中，炬火成了無所不能的存在，不管是什麼棘手的事情，只要加入炬火以後便可以迎刃而解。
這些話從一名遠近聞名心理學專家口中說出來，周子航着實有些奇怪。
在周子航看來，炬火這個組織咋一聽非常的高端，但實際上卻和前世的川消還有邪教非常類似，該不會林仲景去了一趟國外深造，就被洗腦了吧？
……
在這個世界，驅魔人是一種傳統的文化，從遠古時候開始，驅魔人這個職業就存在了，並且一直貫穿了歷史的長河。
這個世界的古代，每每大事，都需要驅魔人主持祭祀，如果生病了，第一時間也是找一位驅魔人驅邪，在驅魔人確定不是邪祟入體后才會送到醫生那裏去。
隨着科學的進步，社會的發展，從前朝開始，驅魔人的地位就沒那麼崇高了，到了現代更是成了一種心理安慰一般的存在。
特別是經過幾次科學節目的打假，驅魔人的地位一落千丈，現如今除了一些大項目動工，紅白喜事需要找驅魔人來尋個心理安慰外，驅魔人再也不負古代時的神氣。
與驅魔人的沒落截然相反，這個世界的詭異傳說總是層出不窮，也許是一個貼子的現身說法，也許是某些人編造的真實事件改編的小說，林林種種讓周子航無從分辨真假。
不過若是自己真的惡靈纏身，那麼按照網上說的，找一個驅魔師來看看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虞城的西郊一座爛尾樓內，一家驅魔師事務所開在這裏已經五年了，沒有門牌，沒有路標，如果不是周子航廢了好大力氣搜索，他根本就不會知道有這麼個地方。
在周子航對篩選出來的驅魔師事務所進行比對后，一眼就挑中了這個事務所，無他，因為他是所有成立時間5年以上的事務所中最便宜的，找過的人都說物超所值。
爛尾樓中的樓梯沒有扶手，每一步下去都會帶上一層厚厚的灰塵，順着半成品樓梯向上行進，周子航一路來到了第七層。
爛尾樓的第七層除了承重牆外非常的空曠，坐北朝南，南北通透，採光良好，風景秀麗，當然啦，如果頭頂上要再有個頂就更好了。
在修建了一半的水泥板下，一片大建築垃圾隨意的堆放着，距離垃圾不遠處擺放着一張桌子，一個邋遢的中年人躺在椅子上，雙腿架在桌子上正打着嗝，通紅的臉頰一看就喝了不少。
周子航的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果然是一分錢一分貨啊，要不，自己還是出點血算了？
“我看你烏雲蓋頂，印堂發黑，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吧？”中年男人在周子航上來后麻溜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手相當的敏捷。
“放心，只要我出馬，做場法事保證有魔除魔，有災消災。”不等周子航答話，中年男人胸脯拍的啪啪作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放心，我不是騙子，你身上的事情若是搞不定，我分文不取，搞定了以後也只要這個數！”中年男人伸出五根手指。
“五……五百？”因為網上找到的信息沒說這裏收費的具體價格，周子航綜合網上查到的信息，報了一個比市場價偏低的數字。
“五……什麼，對，就是五百。”中年人整理了一下衣領，又拿起水瓶倒了點水抹了一把臉，滿臉笑意的說道。
呼～周子航鬆了一口氣，五百塊並不是特別難以接受，只要能解決自己的問題，一切都好說。
“把你家地址告訴我，我先準備點東西，放心，這些東西如果不搞定我不用你出錢，而且也不貴，只要兩百就夠了。”
“安心公寓，B棟601，還不知道大師怎麼稱呼？”見對方如此坦誠，身手看上去又比較敏捷，應該是有兩把刷子，周子航決定讓他試試。
“大師不敢當，叫我長寧就行了。”
……
“發財了！發財了！”在周子航走後，長寧咻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抓起桌子上的一隻破碗用力的往下甩了甩。
“知道了，知道了。”一個穿着壽衣的男人從碗裏被摔了出來，摸着和地板接觸的屁股一臉委屈的說道。
“精戲鬼！我可和你說了，這他么是我們今年以來最大的客戶！等到了那裏你要好好演知道嗎？五百！比我們平時收費足足貴了十倍！這單生意做好了，我給你弄件新衣服，就買那個十……不，八塊的！”
“好！我一定會讓客戶滿意的！”聽見能有新衣服，精細鬼滿眼星星的搓着手答應道。“到時候，我先給他展示下這個世界不簡單，再來個七竅流血還我命來，最後被老大你大發神威的收服！”
“對！就是這樣，把東西收拾收拾，對了，把我箱子裏的那套驅魔人衣服拿來！既然是個大客戶，我們就要專業點！到時候你別和上次一樣睡著了！要是弄砸了，別說新衣服，我連你身上的皮都給扒拉下來！”
“一切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給大主顧帶來至高的體驗！”精細鬼縮了縮腦袋，小雞啄米的說道。
“嗯，對咯，顧客就是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