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輪迴
話音剛落,儒雅書生手中的輪迴盤光芒四散將慕辰整個人包裹了進去。
慕辰感覺到思緒翻飛,整個人陷入了混沌。
神界。
一名嬰兒降生!
啼哭聲想徹宮殿,整個殿中都洋溢着新生兒降生的喜悅。
男孩一年年的長大,他的父親和母親在他十歲的時候戰死在了神魔大戰中。
他開始踏上了修仙的旅途,恩怨情仇,朋友背叛,神殿隕落。
修仙路途上的爾虞我詐將人性的醜惡宣揚的淋漓盡致,但他還是遇上了自己的道侶,兩人在神界逍遙度日,好不快活。
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這一對神仙俠侶終究還是沒有敵過利益的誘惑,在仙府中因一件可增長壽元的通天靈物被人群起而攻之。
男人獨自對抗眾神,掩護女人撤退,但奈何通天靈物實在誘人,女人不退反進,致使男人力竭而亡。
臨死時,男人思緒一片混亂,長嘆了一口氣。
正是恢復記憶的慕辰!原來只有到死的那一刻才能真正經歷這一段的人生。
慕辰覺得既熟悉又陌生,成神的男人和自己即是同一人,卻又不是同一人,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隨着慕辰的嘆氣,他的思緒再一次陷入混沌。
阿修羅界。
一名奇醜無比的男性正在一名魅惑妖艷的女性身上前後抖動。
男人長着一嘴獠牙,面目猙獰,因運動產生的快感讓他的笑容更顯噁心,但女人並沒有能力反抗,她們生來就是男人玩弄的工具。
女人小時候就跟着自己的母親相依為命,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母親重傷后,不得不將自己賣給了現在的男人換取醫藥費,可母親還是沒有挺過去,溘然長逝。
沒人任何錶情和歡愉,女人應付着身上的男人,輕微的叫了幾聲。
男人像是沒有感受到應有的反應,便隨手拿起皮鞭用力的鞭打這女人,女人忍受不了疼痛,大叫了幾聲,男人更興奮了,皮鞭揮的更用力了。
不一會,女人奄奄一息,整個人癱在床上,面目猙獰的男人沒有管半死不活的女人,提起褲子離開了。
兩天後,屋裏傳來惡臭味,女人已經死了。
而此時的慕辰正在犯噁心,這個女人所經歷一生的記憶正在衝擊着他的腦海。
他憤怒、噁心、憐憫,很多的情緒在摧毀着他的心智,萬分痛苦,他差一點點被所有的這些負面情緒壓垮。
待他平穩情緒,他的思緒再次陷入混沌。
地獄界。
一名惡鬼正經歷着酷刑。
拔舌、剪指、穿心、蒸籠、火烹、刀山、冰水、油鍋、石壓、刀鋸、挖眼等等,每一種殘酷的折磨惡鬼都經歷了一遍。
根本就撐不到最後,惡鬼就魂飛魄散了。
痛苦的感覺瞬間傳遍慕辰全身,腦海中除了痛就是痛,慕辰陷入了沉寂。
整個人除了呼吸,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一股紅色的能量包裹住了他的大腦,沒有讓他痛死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慕辰悠悠醒來。
一幕幕殘酷血腥的場景浮現在他的眼前,地獄的場景根本不是他能想像的,要不是輪迴盤創造的世界,慕辰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看到這些場景。
人界。
僻遠地區的山村中,一座宅院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這座宅院是整個山村中最氣派的建築了,“王老爺!夫人生了!恭喜你,是個大胖小子!”接生婆的聲音傳了出來。
老王是這個山村的教書先生,也是整個山村唯一的秀才,祖上有些薄產,這才家境還算不錯。
到了他這一代可是三代單傳,沒想到終於有后了,還是個男孩。
這可給老王高興壞了,他大聲宣佈道:“今天開始,全村擺宴,大慶三天!”
整個山村因為王府的少爺出生都沾了喜氣,就連村口的傻大個和他養的土狗都沾了光。
一轉眼十年過去了,大胖小子已經長成了少年,明眸皓齒的樣子,一點不像是從山村出來的。
這十年間說來也怪,少年不跟其他同齡孩子玩耍,反倒是天天跟村口的傻子和土狗打交道。
土狗已經老得不行了,估計活不了幾年了,傻子除了飯量大之外,好像也沒什麼缺點。
到了幼學的年紀,少年理應入學,可最近的學堂離山村也有些路途,王老爺安排着下人將少年送入麓鹿學院求學。
臨出發那天,少年經過村口,看着一人一狗坐在村口的老槐樹下,眼巴巴的望着他。
少年沒有回頭,他知道這一人一狗不是他的歸宿,更不是他的終點。
求學了五年,少年考上了童生、考上了秀才,在學院裏面更是知名的狀元之才。
少年回家探親,家中無事,父母身體安康,只是村口的一人一狗沒了,少年沒有多想,回到學院繼續讀書。
又過了三年,少年變成了青年,他考中了舉人,奉家中父母之命娶了城中縣令的女兒,妻子中上之姿,秀外慧中,他很滿意。
皇天不負有心人,兩年後,他以會試第二,殿試第三的成績榮登科舉探花,成了一方官員,光耀門楣。
三年後,妻子給他生了一兒一女,一家四口幸福美滿。
他的官路很順暢,冥冥之中像是有股力量在幫着他,當他被同僚彈劾時,總會有人幫他說話;當他布政的地方發生疏漏是,總會有其他人站出來擔責;當有政績時,總會有上級提拔他。
只用了十年,他就從一方縣令升任一方知府,這時他才年滿33歲。
唯一不順利的是,這一年他的老母親去世了,父親鬱鬱寡歡,他將父親接到了自己的府邸,親自照顧。
老王雖祖上有些薄產,但家中從未出過知府這類大官,年老了還住上了知府宅邸,這可把他高興壞了,成天念叨着自己有個出息的兒子,孝順的兒媳,可惜了自己的妻子看不到這一幕了。
話說回他,已經從青年步入中年,這一年屬於他管轄的地方流寇四起,他忙着帶病剿匪,沒有多少時間回家,幸好家中一切安好。
剿匪剿了兩年,成績顯著,朝中為嘉獎他,賜了他妻子誥命出身,賜了他父親世襲男爵爵位。
他父親老王一高興,沒停過多久,兩年後溘然長逝,這一年他39歲,父親70歲。
聽人家說父親這是囍喪,得高高興興的辦,他同意了,可他父親的喪事終究成了官員們的人事往來,他沒有生氣和憤怒,彷彿理所應當。
又在知府任上做了四年,無功無過,可京城的任命來了,大理寺卿!
這可是直接連跳兩級,他感覺有點迷茫,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剿滅的土匪跟朝中某位王爺暗中勾結造反,正是因為他的剿匪,王爺造反失敗。
他帶着全家人順利搬進京城,成為大理寺最高長官。
這一做便又是十年,十年內他兢兢業業,複核案件,平反冤獄,商議朝廷大政,成為了真正的三公九卿之一的大人物,這一年他54歲。
可說來也巧,他位列九卿之一,他不得不選擇陣營,他所屬的陣營因與皇帝的利益衝突成為了犧牲品,可他卻沒有事情,反倒是頂替了原先的陣營首領,成了內閣兩位首輔之一。
這內閣首輔一當就是十五年,內閣在他的重組下就只剩下一位首輔,國家在他的治理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皇帝稱他為肱股之臣。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一年他69歲,比他父親去世的時候小一歲。
他身體越來越差,可能活不過70歲,在他69歲大壽的這一天,京城中的達官顯貴都來了,可也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那一人,那一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