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有一個朋友
“跑啊！”楊過天真的說道。
“是啊，怎麼不跑？”李莫愁嘴角上揚的看着張子陵。
“為何要跑。”張子陵瀟洒自如的坐到了茅草上。
為什麼不跑？因為跑不了！
“倒是有點膽量。”李莫愁看了看他說道。
這次李莫愁再回來，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了。
以前的她就像是一條隨時隨地要取人性命的赤練蛇，現在稍微有了幾分人味。
“今夜晚了，你們二人在外間休息。貧道借你們窯洞一晚，明日貧道有事要問…”李莫愁對着他們二人說道。
李莫愁剛剛離開以後，不少找她麻煩的江湖漢子遭了殃。等她發泄完再無一人活着，平復心情之後，讓洪凌波先去附近破廟等她，她自己一人來找張子陵他們了。
本來他們二人就不打算在破窯睡，所以讓給她倒也無妨，張子陵笑着點頭答應，“好的。”
李莫愁進入以後，他們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對方。
“張大哥，她來做什麼？”
“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是要幹掉我。”張子陵想了想笑着說道。“破窯蚊蟲不少，我去給她些草藥吧。”
舔好了她，應該活命的幾率會大一些吧。
楊過看着張子陵的模樣撇撇嘴，今天要鑽漁網時也這麼笑的欠打。
李莫愁聽到腳步聲，立刻警覺了起來。
“道長，破窯蚊蟲不少！我給您拿了些草藥驅蚊。”張子陵站在破窯門口說道。
“嗯，你有心了。”李莫愁答道，“放在洞口我自己來拿。對了，若是可以將今日誦的那首詞與我抄寫一遍。”
“好的，明日吧這裏沒有筆墨。”張子陵說完就轉身離去。
翌日清晨
張子陵帶着楊過在外面的空地上，慢跑了幾圈以後。帶着他做些運動，主要是以強身健體為主。
自從張子陵來了以後，他們兩個頓頓都有肉營養豐富，所以這麼運動也不怕傷己身體。
李莫愁看着兩個傢伙又蹦又跳，覺得好笑。
這麼多年她是第一次關注武功和報仇以外的事情。
早飯是楊過熬的小米粥，張子陵怕自己熬的李莫愁喝完會冰魄銀針走一波。
“道長，一起來用點早飯吧。”
“好的。”李莫愁還是端着架子坐下。
不過喝了一碗小米粥后，臉上的冷漠稍稍融化。古人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不過大家江湖兒女就不論這個了。
“道長，您昨晚說有事要問我們，到底是何事？”張子陵放下碗問道。
“我、我有一個朋友…”
李莫愁哪有什麼朋友！
“她被一個負心漢拋棄，後來那個負心漢和一個賤人在一起了，他們倒是生兒育女好不快活。
三年前那負心漢和賤人已經得到報應都命喪黃泉。昨夜被你…嗯就是我告訴她，你說的那些話…聽到以後心中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她自己這麼多年所恨的到底是什麼！”
一旁喝粥的楊過都聽出來，李莫愁說的是自己。
“您的朋友應該還放不下那個負心漢！”張子陵開口說道。
咔嚓…
李莫愁直接捏碎了手中的瓷碗
我擦…
楊過看着家裏唯二的碗碎了，頓時心如刀絞。
“你說什麼？”李莫愁殺氣騰騰的問道。
冰魄銀針警告！
張子陵先端起盆喝了一大口，他的碗給李莫愁用了。這會已經被捏碎了…
“若是真的不在意對方了，她就不會那麼恨。”張子陵平靜的說道。這李道姑竟然被我弄的道心不穩了。
“我是恨他！恨他當年欺騙我！恨他忘恩負義！恨他花言巧語！”李莫愁一把掀翻了張子陵做的小木桌。“我哪裏還在意他了！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全家！再將他開墳掘墓鞭屍！”
看着家裏的唯一的盆，和唯一的碗都碎了。
楊過的心也徹底碎了，以後應該是喝不了粥了。
“道長冷靜一下，我們說的不是您的朋友嗎？”張子陵裝作吃驚的問道。
李莫愁愣在原地，一生氣怎麼什麼都往外說！要麼將他們兩個幹掉直接滅口？
“看得出來您和您的朋友關係很好了，竟然到了感同身受的地步。”這世上最難的事，莫過於幫別人圓謊了。
李莫愁不說話，她只是死死的盯着張子陵。
“那個人是我！”
“原來是這樣！那渣男確實該死。”這世上最最難的事，莫過於幫別人圓謊，那個傻逼還自己拆台！
氣氛莫名的有些緊張，張子陵相信李莫愁這個娘們隨時都會有暴起殺人的心思。他有些後悔自己將大寶貝還回去了。
“是啊！我應該是在意他的！”最後李莫愁哀婉的嘆息道。
“不！你只是懷念那時你們在一起的時光，和那時的你們而已。”張子陵試着往回找補找補。一個想成為海王的傢伙，懂什麼愛啊！
李莫愁愣了半天，突然笑了。
“我以為你不怕死呢？”她聽出來張子陵是順着她在說。
“還有很多事沒有做，死了會覺得很可惜。”張子陵認真的說道。重活一世他更覺得生命可貴。
“將那首詞給我！”李莫愁看着張子陵說道。
“沒有筆…”
“我去找！”楊過看到氣氛好轉連忙說道。
這小子不一會就弄來了筆墨，筆和墨都十分次，紙張更是不行。
張子陵揮毫潑墨不一會刷刷就寫完了。
李莫愁拿着他的字端詳了半天，十分嫌棄的說道，“這字真丑，而且還錯了三個。”
她拿起筆用簪花小楷重新謄寫了一份，張子陵覺得自己是真的不會兩袖青蛇，不然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做進進出出！
“我的惑你幫我解了一半，這首詞我很喜歡。”李莫愁似笑非笑的看着張子陵。“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們一共只有兩個碗和一個盆，現在都碎了。”張子陵指指滿地狼藉說道。
“我賠你，還有呢？”
“沒有了。”張子陵微笑着說道。
他的笑容像清風徐來、像明月當空，總之讓人十分舒服。
“你知道我是誰嗎？”
“赤練仙子李莫愁！這幾天嘉興城裏都是您的故事。”張子陵毫不掩飾的說道。
“那你還和我只要你的破碗破盆。”李莫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盆和碗是我的！”楊過小聲的糾正。
“正因為知道你是赤練仙子，又聽到了你的故事，所以這一夜的相處我便滿足了。盆和碗是小鍋子的所以你要陪，至於我，什麼都不要。”
以李莫愁的性子你敢主動要東西，十有八九會把你當成有所企圖的渣男，給你扎一身的冰魄銀針，胸口再給你來個五毒神掌，你到時候哭不哭。
所以張子陵打算以退為進！
我！
海王張！怎麼能放過你這條赤練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