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體都是戰五渣
他正心亂如麻想着怎麼辦,就聽到後面有人在驚呼:“陳二死啦,陳二被射死啦!”
他扭頭看去,卻見一個人跌跌撞撞地撲到了他邊上,把那剛才被箭射死撲他身上的人翻了過來,應該是看到他相貌后叫了起來,因看到陳二之死激動,那人半個身子立了起來,只聽撲的一聲,一支箭插到了他的胸上,慘叫聲響起,他也撲倒在地,手腳抽搐,和陳二一起變成了一具屍體。
後面的人聽到陳二死了這句話,那些射箭的人一下亂了,有人抬起頭來向這面胡亂比劃了下,然後扭頭就跑,有一個人這一跑,其他的人沒一點猶豫地跟着就跑,後面拿着刀棒那些的人站起來也跟着跑了,跑稍慢些的,才站起來,就有被箭射翻在地!
江大凌看到箭手一跑,自己也沒猶豫,站起來也跟着向後面跑去,不跑一會那些人到了,絕對不會心慈手軟放過他,只是他可不像其他人那樣跑一條直線,而是不斷變幻着方向,這雖然慢些,卻讓他躲過了箭矢.
他很清楚,要想瞄準人射擊,那必須要站定,然後拉弓,再調節好呼吸才能射出來,如果一條直線地跑,很容易就被瞄準,變化方向,才站定拉弓瞄準,人就跑出了瞄距,這永遠也不可能瞄準,這跟開槍打人一樣,開槍的速度比之射箭更快,人跑曲線都不容易射到,何況是要求更高的射箭?當然,這樣跑也可能被射中,但那就是與運氣有關,與如何跑沒有關係。
跑出一兩百米,江大凌就知道自己基本處於安全位置了,只是這一兩百米的距離,卻讓他喘得像剛跑了個五千米,雙腿抖得想抽筋,要知道江大凌是副所長,沒事幹就經常鍛煉,跑個一萬米都輕輕鬆鬆,這才快跑兩百米就累得不行,那身體素質不是一般的爛了。
江大凌喘着粗氣,有一種可能的念頭在心裏一閃而過,他卻不敢深想下去,現在也沒時間讓他去細想,他抬頭看向對面,那些人正向著他們追來,速度雖然沒有他快,因為再沒人射箭威脅,可以大膽地追擊,只是這時候追擊的,射手已沒多少作用,反而是其他人追得更近些。
江大凌稍喘勻了幾下呼吸,無奈又只能拖着兩條灌鉛的腿繼續跑着,一邊跑他一邊觀察着地形,看怎麼才能利用地形讓自己逃出生天。
再跑出百來米,就聽到前面有人在狂喊:“回去!都給我回去!誰敢再逃跑,回去全部殺了!”
江大凌看去,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穿着比較華麗,與其他人粗麻衣完全不一樣,氣質也有所不同,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手裏正拿着一把劍在揮舞着,邊上有一些看着像跟班的也拿着刀作勢向逃跑的人砍去,看到是這個中年人,又見到他們手裏的刀劍,正奪命狂逃的眾人放慢了腳步
有人喊道:“陳總管,我們爛命一條,也想去拚命,可是他們人比我們多,而且陳二都死了!沒人組織啊!”
那叫陳總管的一愣:“陳二死了?”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我們都看見了,他武功那麼高都死了,我們去還能有什麼用?快逃吧!”
陳總管大怒:“誰敢逃?誰逃我殺了他!”
他盛怒之下,揮動手中的劍就向著那個叫快逃的人砍去,只是看他的身手,基本那劍就只是用來裝飾用的,哪砍得到人,而且,劍更好的使用是直刺,而不是去砍,江大凌都能看出,論武力值,這陳總管只是個戰五渣。
江晨看出他的身份可不一般,那些人雖然也害怕被劍砍到,但更怕後面正追來的追兵,兩難之下,逃跑的速度是慢了下來,不過江大凌看出來,只要追兵再追來幾十米,他們肯定會拋下陳總管逃命。
江大凌心裏一動,喘着粗去走到陳總管面前快速說道:“陳總管,現在不能再逃了,這樣亂逃,像您這樣的身體肯定逃不了。”
這句話其實就是說陳總管養尊處優,一看就是發胖發虛的,別人能跑,他肯定是跑不快的,再跑最後也只能是成為拖後腿的那個,而且,對方肯定也會把他作為首要目標來對付,可能放過其他像江大凌這樣的小魚小蝦,他是不可能放過的。
陳總管扭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神色一動:“是你?沒想到你還活着?”
江大凌莫明其妙,陳總管這是認識我?
雖然不知道陳總管因為什麼會認識他,說你還活着是什麼意思,這時候他當然不會否定,就點了點頭說道:“嗯,陳總管,我們不能再逃了,要反擊!”
陳總管望向正追過來的敵方,敵方離他們也不過百來米,見到他們停下,也放慢了腳步等着後面的箭手上來,另外有人也在組織陣型,不用幾分鐘,就會向著己方輾壓過來。
他想着剛才江大凌說的話:別人能逃,他沒法逃得了!又見到對面兵強馬壯氣勢逼人,一時有些心煩意亂,心裏也沒主意,只能扭頭向江大凌:“你有什麼辦法?”
江大凌指向前面說道:“我們再向前兩三百米的距離,應該會有一個小山谷,我們這兒用一些箭手阻擊一下,然後再撤退往山谷內,其他人轉到山谷里爬上山谷兩邊,以最快速度埋伏其中,在這時候,對方不會想到我們還敢反擊,肯定會追進山谷里,我們居高臨下,可射箭,或者用石塊攻擊,等他們發生慌亂,隱藏的另外一組人再從後面殺入,前面逃跑的射手再迴轉反攻,對方四面受敵,我們肯定能大獲全勝!”
陳總管愣了一下:“兩三百米?那是多遠?”
江大凌微一愣,看來米這單位這些人不清楚,腦里一換算說道:“就大致三百多步。”
陳總管點頭表示明白:“對了,你怎麼知道前面有山谷?你來過這兒?”
江大凌微一笑,當然不會說是自己剛才觀察到的,這些對於一個現代社會的派出所的副所長來說並不是太過困難:“以前我來過這附近,所以知道過去不遠就有個山谷。”
情況緊急,陳總管也沒法去核實江大凌說的是不是屬實,現在這樣子,有一個主意,哪怕這主意是個餿主意,也比沒主意六神無主然後大家沒頭蒼蠅亂逃的好,他本就有能力,不然也做不到總管,也就沒再猶豫,一點頭說道:“好,就按你說的做,如何調配人手,你來決定!”
他又扭頭向其他人,神色極其嚴厲:“所有人都聽他的安排,如果有不服從的,殺!家人淪為賤奴!”配合著這句話的,是他邊上的那些跟班們握緊了手裏的刀,眼神兇狠地盯着眾人,看那樣,敢說個不字的,基本會血濺當場。
江大凌也沒再猶豫,手指點向眾人:“你,你,你,還有你,你,你……你們幾個,看到前面那個小土坡了嗎?上去后找地方埋伏好,對方來人,進入射程向他們射箭即可,射三輪,不管中或不中,都馬上向谷中跑去。把人引進來后,你們就要反身回來,圍攻對方。”
被點名的那幾個箭手臉有土色,這是要頂在前面做掩護的了,最先直面敵人,很可能就交待在這兒,只是看那陳總管的樣,不去的話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估計都會死得難看,現在這情形,有小土坡做掩體,就射個三輪,還是有很大可能逃得了命。
陳總管眼睛狠色一閃,嘴裏說道:“此戰如果勝利,回去后我會稟告家主,活着的人重重有賞,死了的人優厚撫慰,家人後代我陳家必不會忘。”
雖然沒有明說重重有賞是多少,也沒說如何撫慰,眾人卻都精神一振,剛才還畏縮不前的射手沒等江大凌吩咐就跑向了預定的位置,哪還有剛才萎靡不振的樣,看來這個陳家在這方面信譽卓著,只是泛泛之話,也有人相信。
江大凌看到那些射手跑向土坡,再看了一眼敵人,雖然還是亂轟轟的沒什麼陣型,卻已整裝完畢,應該馬上就向著這方殺將過來。
江大凌極快說道:“剩下的射手,從這兒分開,這邊的二十來人進入山谷后爬向左邊,其他的爬向右邊,躲起來,等我們的人撤退把對方都引進來,你們再向下射擊。”
停了下,江晨又繼續說道:“其他的人,也分成兩組,跟着射手們,一邊一組,等下面慌亂時,直接衝殺下來,不要猶豫,猶豫一下,你們就死定了。你們剩下的,繞過那小土坡,等山谷里亂成一團的時候,你們大致也能繞到對方後面了,到時前面堵住,我們四面圍着打,他們前後左右受敵,就算人比我們多,也死定了!”
聽他佈置完任務,陳總管厲聲喝道:“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