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休息與護甲
離開顯金驛后，經過一天的修整，關於甲鐵城的一些情況也被整理了出來，情況並不樂觀。
因為卡巴內突如其來的襲擊導致眾人臨時倉皇逃離，甲鐵城上並沒有準備充足的物資，各種東西都十分缺乏，根本無法支撐甲鐵城在抵達金剛郭之前這段時間眾人的消耗。
唯一讓人慶幸的是，因為諾爾帶來的一組運輸車的大米，因此糧食是在一眾物資中最為充足的，短時間並不用擔心糧食的問題。
不過，在甲鐵城中龐大的人口數量面前，就算是充足的食物也必須盡量節約。
白天，九智來棲找上了諾爾，他在心中考慮了很久后，最終選擇向諾爾請教一個問題。
“諾爾閣下，你覺得使用劍跟卡巴內戰鬥與使用貫筒槍戰鬥，兩者比較起來怎麼樣？”
看着諾爾高大的身軀和放在一旁的誇張長刀，他又補充了一句：
“我是指以像我這樣的人為標準，啊，不是指我，只是我的一位朋友想了解一下。”
聽到這種經典語錄，諾爾差點笑出聲來，但還是忍住了，接着認真考慮道：
“嗯……雖然我對所謂的貫筒槍不太了解，但從昨晚武士們的射擊來看，其威力似乎並不足以在遠距離擊穿卡巴內的心臟吧？”
九智來棲點頭道：
“正是如此，所以在戰鬥的時候需要等卡巴內進入一定的範圍后射擊才有效果。”
並且，將卡巴內放入一定範圍后，如果不能一槍擊殺對方的話，之後很可能就會演變成雙方之間的貼臉輸出。
“那既然這樣的話，在我看來使用槍還是刀並沒有多大差別，更擅長用槍的人就用槍，擅長用劍的人就用劍不就行了。”
實際上，卡巴內那包裹着心臟的膈膜雖然形容是如鋼鐵一般，但終究不是鋼鐵，只要是一個稍加訓練的武士，用長刀刺擊應該也能夠捅穿卡巴內的心臟。
在聊完這個話題后，諾爾頓了頓，反問道：
“實際上，比起武器的問題，你不覺得防禦的問題更讓人在意嗎？”
“防禦？”
“我之前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你們面對卡巴內為什麼不穿護甲呢？”
“護甲？”
九智來棲被問的一愣。
“對啊，雖然卡巴內的身體素質要比人類高一些，但是其攻擊方式無非就是咬和抓來造成傷口。這種簡單原始的攻擊方式，只要在關鍵部位裝備上護甲就能有效的防禦，這樣傷亡率應該會降低不少吧？”
“更甚者，如果一個人的體能能夠支撐得起全身甲的話，那基本上就是無卡巴內能敵的好吧？”
諾爾侃侃而談道。
當然，對於普通人來說，如果是單人行動的話，護甲可能會降低一個人的速度，反而導致被喪屍包圍然後狗帶，但這對於團隊作戰的武士們來說並不是問題。
所以護甲對於武士們來說的確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選擇。
九智來棲雖然一開始有些迷糊，但聽完諾爾的講解后，他也突然覺得的確如此。
有了護甲后的確能夠有效防止被卡巴內咬或抓出傷口，更利於和卡巴內戰鬥，這樣的話就算用劍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了。
但為什麼之前都沒有人想到呢？
想到這兒，他突然回想起那個叫做生駒的少年在驛站時對他們的指責，說他們對卡巴內只剩下恐懼。
或許的確如此吧，所以才沒人想到護甲的問題，因為沒人真正想過該如何與卡巴內進行戰鬥，都只想着逃避。
不過——
“感謝諾爾閣下的指點，我會儘快和菖蒲大人商量這件事的！”
九智來棲鄭重地向諾爾鞠躬道謝。
儘管武士中的確有他所說的那種人，但他相信同樣也會有真心想要對抗卡巴內的人。
不論如何，諾爾提出的這個想法對對抗卡巴內具有非常重大的貢獻，讓他打心底的感謝對方。
“沒什麼，反正大家變強了我也能輕鬆一點。”
諾爾擺擺手笑道。
突然，九智來棲又想起了一個問題：
“對了，既然護甲的作用如此重要，為什麼閣下沒有穿着護甲呢？”
諾爾回答道：“因為我不需要啊。”
“......失禮了。”
差點忘了眼前這個人根本不能以常人的標準去衡量。
在兩人交流結束差不多后，午餐時間也到了。
“吃飯了！一人一個，傍晚的時候還會再發！”
原本和生駒一起工作的蒸汽工匠少女鰍現在在甲鐵城上擔任雜役的工作，有這麼一個正值美好年紀的青春靚麗的少女活躍在人前人後，也讓甲鐵城內的氣氛舒緩不少。
午飯是類似於粽子或是飯糰一類的食物，只有拳頭大小，被蒸布和繩線包裹起來，一份一份地分發到每個人手裏。
且不提味道如何，這樣一個拳頭大小的飯糰對於很多成年人來說顯然是只能維持最基本的生存需求，不少人暗自抱怨，‘就這麼點哪兒夠啊！’
到了武士們所在的車廂，承擔著對抗卡巴內任務的武士們能夠領到兩個這樣的飯糰，比平民要好上一些。
而諾爾則與所有人都不同，享受着特殊待遇。
“開飯了？謝謝！”
諾爾隨手從籃子裏一抓就抓出了七八個飯糰，鰍在一旁看得直心疼，忍不住開口道：
“雖然諾爾大人您能夠隨便吃，但浪費這種事情可是絕對不允許的！”
“放心吧，絕對不會浪費！”
諾爾笑着保證道，說著又拿了兩個。
見諾爾終於停下，鰍連忙抱着飯糰跑開，生怕諾爾還要繼續拿，那擔心受怕的模樣倒是讓諾爾有些哭笑不得。
這就是昨天他和四方川菖蒲的約定，把糧食交給對方處置，他吃飯就能夠吃到飽為止。
剝開后外面的蒸布，這大小諾爾剛好一口一個，瞬間就是兩三個下肚。
味道談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就是那種帶着點點鹹味的米飯，其中夾雜着零星的蔬菜碎。
而此時的九智來棲滿腦子都是護甲的事情，完全顧不上吃飯，只是拿了自己的一份就匆匆地出發去尋找四方川菖蒲，商量給武士們配備護甲的事情去了。
“呀——！卡巴內進來了！”
突然，甲鐵城後部車廂傳來了尖叫聲與騷亂，諾爾抱着飯糰向事發地走過去，原來是無名和生駒不知為何闖入了人們居住的車廂內，周圍的人都退到了車廂邊，一臉驚恐地望着他們。
諾爾走過去問道：“又是什麼情況啊？”
無名警惕地巡視着四周：
“我聞到了卡巴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