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虛了的愛德華
蒙戈一邊和警局裏的人聊着天，一邊等着愛德華回來。
蒙戈以為重案組每天的工作很忙，但來到這裏才發現，大部分的人都在摸魚划水。
也是，因為沃特公司的總部就在紐約市，超級七人塔也在紐約市，可以說這裏聚集了最強大的超級英雄，所以這裏也算是最安全的地方。
至少蒙戈是這樣認為的。
蒙戈看着電視裏預選賽，超級英雄七人組已經選出了六人。
隊長：祖國人，力大無窮飛天遁地，鐳射眼，還沒有氪石帶來的弱點，簡直是最完美的超級英雄。
不抽煙不喝酒，也沒有任何緋聞，評價為聖人一般的存在。
梅芙女王，鋼筋鐵骨，不會飛行，和神奇女俠只是差了真言套索和守護銀鐲。
玄色：穿着純黑色戰甲的忍者，擅長格鬥。
透明人：身體由超穎材料組成，硬度超過鑽石，可以隱形。
深海：可以和海洋生物交流，並且能夠任意地潛水到任何地方。
火車頭：速度飛快，如閃電一般。
“最近幾天，應該能決出最後的超級英雄七人組的第七人。”
現在網上的排名，第一名是“星光”，一名來自中部地區艾奧瓦州的梅因小城的女孩。
因長相甜美，並且可以發出金閃閃的光芒而深受歡迎。
第二名是“盲點”，出生在千璽年代深受年輕人喜愛，畢竟自由、包容是這個年代人最關心的事情，可惜的不是少數族裔也不是女性，這無疑為他拉低了很多分。
至於第三和第四，相比較上面兩位，支持率就少的可憐了。
所以，最終的決賽，應該在兩人之間決出。
警局裏，在休息之餘，也會有人討論超級英雄，畢竟超級英雄的存在讓他們的工作變得很輕鬆。
至少最近一些凶殺案確實比之前少了。
這說明罪犯收斂了。
蒙戈聊了很長時間，才看到愛德華警探長扶着牆從儲物間走出來。
一副玩虛脫了的模樣。
紙人術，畢竟是需要消耗某種力量才能化紙為人，他一下子召喚出多個，對體力和精力的消耗都是極大的。
如果只是一個一個地召喚，他的恢復速度和消耗速度正好平衡，這就像一邊往池子裏注水，一邊打開閥門將池子的水放掉，召喚一個，進水口和出水口的水流量一樣，他的體力一直維持在巔峰。
但如果招的太多，出水口比進水口的流量多，池子的水遲早會被放干，反應在他身上，就是變得虛弱無力。
他也是趁着這個機會，摸清了紙人術的使用奧秘。
首先，紙人逼真。
這點他可以保證，至少他自己看不出有什麼毛病。
其次，紙人的行為會因為他的想像中的印象，而做出一些行為。
就比如說，愛德華化紙為人，變化的湯姆貓，他在印象中就已經確定了它在動畫裏的形象。
那麼湯姆就隨着他的印象做出了一系列動作，比如擼起袖子，比如跑的時候腿像輪子，比如抓不到老鼠…
也就是說，他只要在初次賦予紙張生命時，添加第一印象，紙人就會做出符合他第一印象的事情。
如果他認為這個紙人應該是個會擋子彈的保鏢，那麼這個紙人就會忠誠的守護在他身邊。
如果他認為紙人是愛莉…嗯絲，那麼她就是個打喪屍很厲害的傢伙。
如果他認為紙人是個懶癌，那麼這個紙人會躺到死，並且懶得聽他的命令。
愛德華剪了很多紙，藏在了身體的各個角落，有備無患。
聽着他們討論新的超級英雄，愛德華沒有任何感覺，他認為，那些超級英雄，你就算看一百遍，他也不屬於你，但是，剪出一張紙，我就能製造出一個有我百分之三十身體素質的紙片人老婆保鏢。
所以，孰輕孰重，他很清醒。
蒙戈看到愛德華，剛站起來想跑過去問候一下，就看到愛德華虛弱地用手指點了點手錶。
愛德華的意思很明顯，到了點，我下班了。
蒙戈沒看懂愛德華探長的暗示，他還想多跟着愛德華探長學一學辦案技巧，“探長，晚上準備吃點什麼？”
愛德華：“中餐！”
“太棒了！”
“？”
“我的意思是，我也準備吃中餐，今天我請！”
蒙戈聽到愛德華探長要吃中餐的打算，高興的快要跳起來，因為他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的中文，所以，他會一點點中文。
他已經計劃好了，待會點餐的時候，向愛德華探長表現一下自己的優秀語言能力，說不定會驚訝到愛德華探長。
愛德華開着車，比往日多耗費了一點油錢。
因為多了一個蹭車的。
車子緩緩停在了一家中餐店。
這一家是他經常來的川味麵館，味道還行，就是老闆不捨得放辣椒。
因為蒙戈自告奮勇點餐，所以愛德華讓他先進去幫他點一份青椒羊腰面，而且他得把車停好，不然又是一筆不小的罰款。
“給我份菜單！”
中餐店的老闆娘很年輕，可能是一個正在打工的學生。
此時她正在算賬，聽到有人要點餐，隨手拿了一份中文菜單遞了過去。
但當看到對方是個白人小伙，又把菜單抽回去，重新遞給了他一份英文菜單：“抱歉，我拿錯了，那是中文菜單！”
蒙戈看到愛德華探長已經進了門，聽到對方說這話，他感覺自己有些被小看了，“聽着，我會中文，我的中文很好，比如（泥嚎），（窩腳懵的，愛喝劉賴）！”
“哇喔…”
老闆略顯浮誇地驚訝更是刺痛了蒙戈的神經。
蒙戈急了，看了眼身後的愛德華探長無聊的擺弄着手機，心想着決不能給愛德華探長丟人。
“我中文很好，我可以用中文和任何人交流，而且不摻雜任口音，我甚是做過翻譯，就在小學的時候…”
“抱歉，先生，我沒有任何歧視的意思，這是你的中文菜單。”
老闆娘把菜單遞了過來，蒙戈還想繼續爭論幾句，但老闆已經轉頭繼續記賬了。
蒙戈拿到中文菜單，一個字一個字地看，試圖尋找着裏面可能認識的字。
看了一眼老闆娘的微笑，蒙戈總覺得對方的笑容摻雜着一絲絲不懷好意，蒙戈低頭尋找着他所有認識的字，回頭看一眼，背後的愛德華探長繼續刷着手機，並且時不時地看他一眼，這讓蒙戈感到大腦一片空白。
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我怎麼感覺我學的不太一樣？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
為什麼我要拿中文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