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又窮又富
“汪部長好。”陳舊禮貌的點頭致意，直言，“我需要了解部分常規信息，購買一把耐磨的重型冷兵器。”
聽完，汪清也不廢話，直接回答：“作為我部朋友，我部可以滿足先生提出來的這些需求，不過需要付出同等代價，代價可以是金錢、特殊（暗能）物品等。”
頓了下，汪清望了眼戴着三層口罩的陳舊，有些為難的說：“很抱歉，我個人不負責這麼具體的工作，是否可以為先生安排更專業的接待人員為你服務？”
然後又補充：“如果先生介意，我也需要請一個專業接待人員輔助我，請先生諒解。”
聞言，陳舊幾乎沒有多思考，直接說道：“汪部長客氣，安排專人接待即可。”
汪清輕輕頷首：“謝謝先生諒解，請先生稍等，我部馬上安排。”
“……”
首先，陳舊不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其次，他不是很想在現在跟汪清多打交道。
沒辦法，這是天變以來陳舊頭次面對一個人時，出現了自然產生的威脅感。
無論是初次面對完全無法理解的暗影魔，又或者是面對變異豺，以及變異熊，乃至昨天上午遭遇那隻50人隊伍時，都沒有此刻這種彷彿皮膚上有絲絲縷縷鋒銳在流動的感覺。
“僅僅只是三品後期到三品圓滿，差距就這麼大？”
陳舊十分不解！
好在眼下他是茅城暗能部的朋友，雙方在大方向立場一致，不存在什麼矛盾。
甚至這位名叫汪清的女副部長明明很不擅與人交道，卻依然十分禮貌。
這也說明暗能部存在一些陳舊並不了解的規則，這些規則維繫着某個標準體系架構。
大概也規定了給暗能部提供了什麼樣的幫助就能享受對應的待遇。
還有比如：
汪清在初見時的掃量有明顯的對比意向，顯然吳鳴通過某種形式提交過他對陳舊形象的描述，確認后才開口。
卻並不介意陳舊戴着口罩，顯然願意充分尊重‘朋友’的私隱權。
總之，陳舊只是不喜歡跟人打交道，不是傻，當然能看出來汪清的不善言辭，也看出來汪清可能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接待工作，更能看出來汪清打心底里不喜歡這樣的工作。
可是汪清沒有撂挑子。
起碼就這點來說，比天變之前絕大多數都市一般女性行事作風要好太多了。
也直接說明了暗能部的規則很嚴苛。
此外，陳舊幾乎只是念頭一轉便分析出了其它事情。
比如：
茅城暗能部部長一定是四品強者。
一座地級市應該不止一位四品。
……
這次陳舊等候的時間反而稍微長了一些。
差不多過了五分鐘，才有人抱着一堆資料小跑着趕過來。
也是個女人，不過明顯比較年輕，大概也是二十四五的樣子。
是暗能師，不過很弱小，只是一品暗能。
陳舊能明顯看到，對方跟屬相建立的聯繫都不算太穩定，他原來還以為一品暗能只是個簡單的過渡，沒想到其實也分強弱。
“先生您好，我是對外業務部接待副主任，您叫我小玉就行，這邊請。”
小玉遠比汪清禮貌得多，說話時還露出了十分柔和的笑容。
將陳舊帶入一個裝修挺考究的接待室，小玉這才開口說道：“請問先生需要了解哪方面的信息，我部對外有限開放有情報信息諮詢服務……”
聽小玉簡明扼要的介紹完，陳舊問了第一個問題：“有沒有價目表或者貨幣對照體系。”
小玉解釋起來：“我們分部目前開展的對外業務並不多，暫時還未確權所有物品的價值。”
“目前是兩種體系并行，一種是原有的人民幣價值體系，另一種是特殊物品兌換體系。”
“……”
第二種特殊物品並不只有暗能物品，還分為不少種類，而且各地不同，兌換出來的價值依然是人民幣貨幣體系換算。
也就是說天變以來，國家還是維繫着原有信用體系。
這也是為什麼相當部分集中供給，卻能基本維持市場平穩的原因。
對暗能師、武師來說，很多物品的價值根本不是一兩句能隨便衡量的，現在都還是探索階段，所以更多會走兌換體系換算貨幣價值。
“因為早有準備，也預料到天變會不同尋常，所以城市內部的銀行體系沒有完全崩潰，工農中建四大正常運轉，也還在持續恢復中。”
小玉說了很多。
這讓陳舊對茅城的局面有更深入的了解。
總結起來就是：天變雖然無情，但國家準備豐富，正在慢慢重建恢復中。
國家也沒有透支信用，只是先一舉將所有非官方體系的聲音全部壓下去了。
然後，小玉問：“先生想要了解哪些信息。”
陳舊想了想，先問了個問題：“除暗能部，是否還有其它特殊對外部門。”
小玉回答：“有的，還有一個直屬於國家的民眾部，由各地最高行政領導兼任分部部長，統管所有對民眾事務，因為如今是天變初期，存在大量搶險救災等等事務，所以部分事務會與暗能部聯合工作。”
“比如吳鳴隊長的隊伍現在暫時就是與民眾部聯合工作。”
陳舊輕輕頷首，然後提出了正式問題：“浮光組織、變異獸，價格。”
“浮光組織相關信息對您免費。”小玉一一回答，“變異獸信息過於龐雜，請問您需要了解的是哪部分。”
說著，小玉從她抱着的資料中抽出來一份：“這是大致分類。”
陳舊翻閱之後很快說道：“怎麼算變異獸。”
“原價兩萬元。”小玉給出價格。
陳舊：“……”
他有點淦。
因為他是窮人。
不過小玉又說：“不過這個信息因為特定原因，對您免費。”
還好！
陳舊又問：“武道第五境。”
“500萬，僅對武道四境後期開放。”小玉飛快回答。
陳舊：“！！！”
艹，惹不起！
最後，小玉確定了陳舊真正需要的情報信息后，給了答覆：“先生要了解的信息全部無償，不過要請先生見諒，目前所有信息都是以紙質文件的形式存在，需要一定等待時間。”
見陳舊點頭，小玉接著說道：“您需要什麼類型的耐磨重型冷兵器。”
然後小玉很小心的掏出來一個平板，十分輕柔的打開：“這是我部現有的冷兵器庫。”
目前為止陳舊都只在門口登記時見到過電子設備，暗能部內到處都能看到電器，然而是沒通電的狀態，小玉掏出來的平板是陳舊見到的第二件可以點亮的電子設備。
電不是沒有，而是現在無法輸送電，據小玉說現在暗能部也只是用的小型發電機供電。
大量太陽能機器都無法運轉，據說跟目前天穹上的發光帶不匹配。
具體原因暗能研究機構還在研究中，據說上面的研究人員也很奇怪，明明太陽能是光生伏特效應，發光帶也發光發熱，偏偏現在就是無法發生轉換……
總之，這趟來暗能部，陳舊了解了許多信息，因為他被確定為茅城暗能部朋友這層身份，對他的信息開放度很廣泛，還無償。
最後，陳舊選了一件重型冷兵器，並簽了一份知情承諾同意書。
還是那一套，保證不主動對普通民眾使用非常規武力等等，還包括購買武器的適用範圍。
這次詳細得多、範圍也清晰，字面意義上來說，更偏向強者。
一句話：普通民眾主動惡意招惹強者，死了活該。
老實說，現在這時代，其實法律已經不太起作用了，這種同意書還是靠強者們的自我道德與原則。
只不過目前在茅城、梧城、桐城三地，也就浮光那樣臭名昭著的組織成員有可能仗着自己是強者欺凌普通人。
最後，小玉也是按照慣例給了陳舊一份詳細文件，即：加入暗能部的職責與權力等等。
“……”
前後待了將近一小時，陳舊才帶着大黃離開暗能部。
一出門就有無數目光望了過來。
只不過看到陳舊的狀況以後，這些目光趕忙收了回去，再不敢看。
而陳舊走出去好幾百米后，忽然回頭望向暗能部，感覺牙花子都疼。
為了購買一把耐磨、堅固、堅韌的普通重型冷兵器，小陳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兩根金條！
這還是因為金條在如今較大幅度漲價的緣故，市價達500元每克。
也就是說，一把武器花了10萬！
還是制式武器，不是特製武器。
簡直天文數字！
收回目光，陳舊忽然低沉着說：“大黃，回林場修整一下，馬上進山，我們得掙錢了！”
大黃認真點頭。
它也感受到了另一種急迫！
物價基本平穩是沒錯，但那只是對必要生活物資來說，生活物資以外的其它東西連國家也無力完全維持平穩。
因為過於稀缺，甚至有些根本產不了！
反正現在陳舊是拿到了許多必要資料，也知道另一種物價體系，知道了回收體系，可以說山林中遍地黃金！
因為哪怕只是一品變異獸的肉也很值錢。
更別說一些特殊的物品，比如那個低級武道石碑陣能搬走，可能換幾個億都沒問題，沒錯，就是這麼誇張！
至於暗能木……這是不區分對象的，如今主流可是暗能師，指不定能讓一些暗能師直入五品，價值無窮！
可是換錢容易，用錢換這些物品就特別難。
現在只是暗能爆發初期，又處於天變期……許多東西完全就是孤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