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奇物帶來的強大方向
依照孟沖給出的信息與對大環境的觀察與粗淺認知，四年前暗能初始侵襲地球便已產生了諸多影響。
孟沖提到過的暗能研究機構、孟沖這樣被集中培養的暗能師、暗影魔、……陳舊眼睛出現的莫名變化，以及……
眼下這個在大黃帶路七拐八繞后陳舊看到的‘東西’。
只是，在跟着大黃走到目的地后陳舊那麼抬眼一看，他的眼睛便有還算明顯的晃眼感覺。
看到滿大街的完整屬相、不完整屬相，陳舊眼睛毫無感覺。
暗夜降臨隨處可見暗能遊離，陳舊眼睛沒有負擔。
直視二品圓滿暗能師孟沖身後的屬相，陳舊的眼睛毫無壓力。
直視那頭大變異豺肉身里的暗能，乃至直視相當於100份暗影魔化的暗能雨，陳舊的眼睛同樣沒什麼感覺。
然而現在，就那麼隨便看了眼，陳舊就感到晃眼，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以作緩解。
隨後他讚歎出聲：“難怪可以先後出現兩頭變異豺！”
說著，陳舊忽然又咂嘴讚歎一句：“難怪！”
直到此時，陳舊才徹底明白孟沖為什麼明明是趕路過來馳援茅城，卻偏要在半路去招惹一個有兩頭變異動物的豺群。
顯然以孟沖暗能研究機構的出身，他一定是知道一些特別的秘聞。
與其說他是招惹變異豺，不如說他想要通過招惹變異豺，找到引起豺群變異的‘寶物’！
畢竟連陳舊都能根據一些粗略信息分析出來沒有那麼多的巧合，豺群可能會有另一頭變異豺，也很快推斷出或許會有‘寶物’……
有所準備后，陳舊再次望向了那件‘東西’，打量片刻，望向腳邊的大黃：“有沒有特別的感覺？”
生怕大黃理解能力不夠，陳舊又說：“比如是不是想馬上吃下去！”
大黃看看前方又看看陳舊，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汪！”
你見過吃木頭的狗？
要是能吃，就外面那些死掉的不長腦子的豺能忍住不吃？
見狀，陳舊眉頭蹙起，盯着大黃。
大黃蹲下去，低下了狗腦袋，低聲叫喚着：“汪……汪！“
陳舊這才恢復面無表情的樣子。
他問大黃是不是想吃下去的意思是大黃有沒有那種本能衝動，類似於大黃最開始拉都拉不回的想要去吃屎那樣的生物本能。
大黃則表示它沒有那種過度的衝動。
這個通風條件良好的淺山洞中，幾乎聞不到獸類長居留下的騷味，在中心位置有一個看起來非天然小池子，很小很小，也就一米見方。
池子裏面有一汪淺淺的清水，裏面泡着一段像是雷擊木的焦黑不規則木頭。
內里有一股很濃郁的純凈暗能——純凈得都能晃陳舊眼睛的地步了。
這股暗能壓在木頭裏面，只是絲絲縷縷的自然向外散發，又被池水遮蓋，顯得十分十分輕微。
陳舊清楚如果自己來找，沒個半天功夫很難發現這個被兩頭變異豺‘精心’佈置過的山洞裏的奇物。
一般的暗能師更難找到，他們也就是對屬相、暗能有一定的感知，都不像陳舊還能用肉眼直接看到。
前後不到一分鐘功夫，陳舊眼睛已經適應了這個等級的暗能耀眼度，他也不猶豫，走兩步到池子邊用手指尖點了下水，水中的微弱暗能聚集過來，別無其它感受。
即便如此，陳舊也還是沒有直接用手去撈那段木頭，而是取下別在腰間的小斧頭，把木頭勾了上來。
如此這般嘗試、觀察之後，他才直接用手去接觸。
手掌剛接觸到木頭，陳舊便忍不住吸了口氣：“嘶~”
很涼！
明明看起來不冒寒氣，可拿在手上比冰塊都要冷，起碼得有個零下二三十度的體感了。
“是暗能濃郁純凈后的自然表現？”
陳舊心裏想着，手上動作一點不慢。
這段雷擊木足夠四五十厘米長，直徑大概十厘米左右，在陳舊眼裏比較晃的光亮集中在左側一段；
也就是說，那團純凈暗能壓在其中一小部分，只是豺群沒什麼智商把整段都當寶。
陳舊很快用小斧頭修修剪剪，最後留下的只是一塊長寬高都是10厘米左右的立方體木頭。
那些被修剪下來的木屑上也很快就沒了暗能。
“我先試試吸收。”
大黃點了點腦袋，並無意見。
它又不是傻狗，陳舊越強，它才越能跟着活下去，再說這次進山就是為了儘可能的強大起來。
如往常一樣，陳舊練功從來不需要閉目靜坐。
或許是都稱不上是呼吸法的呼吸方法過於粗略，隨時隨地都可以運轉，也因此犧牲了能量轉化率等等呼吸法該有的東西……
很快，一絲純凈的暗能從木頭上被牽引了出來，隨着呼吸方法的運轉進入了陳舊體內。
沁涼的感覺逐漸彌散至全身。
下丹田的內勁鼓動，煉化吸收這絲沁涼的純凈暗能……
如此反覆，約莫十分鐘后，陳舊呼出一口濁氣，喃喃自語：“效果比預期還好，不怪是能催生兩頭變異野獸的東西。”
就這麼十分鐘，陳舊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變強了。
存氣境沒有什麼關卡一說，只是不斷積蓄內勁強大自身；
如果按照初期前30%、中期中30%、後期后39.9999%、圓滿即100%這樣的劃分，陳舊現在已經邁過了初期，都往中期前面走了一點點，大概到了35%的樣子。
只不過，陳舊也感覺到了一種暫時的飽和感。
在武道一途，陳舊全是靠着三年多前碰到的那個老師傅言語間說的那些話自己在摸索，孟沖也不很懂，走起來註定比其他傳承有序的武師要困難得多。
好在對自己身體還算了解，陳舊也能判斷出來此時的飽和感是因為身體這個水桶不夠強，消化吸收需要時間。
就跟吃飯一樣，吃到一定程度都咽不下去。
……
天變以後連太陽都分辨不出來，只能通過手機看時間。
接着陳舊再次簡單處理了那頭變異豺，吩咐大黃大肆破壞，讓現場痕迹混亂不堪，這才帶着那頭變異豺走回之前存放物資的山洞。
雖然還是不餓，但變異動物的肉對身體有好處，所以陳舊特地生火燉了不少豺肉。
一人一狗各吃一大盆。
這次對於肉身本身的提升就顯得很不起眼了，不過還是有效的。
稍作休息，陳舊安排起來：“大黃，我已經找到了這次進山的方向。”
“無論是變異野獸，還是暗影魔，都可遇不可求，不過或許植物也會發生變異，山林中植物是最多的，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奔着這個方向去完成這次進山的探路工作。”
說到這裏，陳舊擼了把大黃的狗頭：“全靠你了。”
大黃渾身上下都在激動，叫喚了好幾聲：“汪！汪汪汪！”
它可算是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它一條狗，鼻子還是比較靈的，剛才它也只花了十多分鐘便找到了變異豺藏起來的寶物！
隔着二十公里追蹤到變異豺的老窩也是它的功勞。
大黃一邊叫着，一邊人立而起，舉了舉爪子，很是信心滿滿的樣子。
三點半，一人一狗再次動身朝更深處的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