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月滿西樓
走出石屋，山風迎面！
聽他們吵得頭都大了，這種細碎的工作我不是很擅長，就交給手下去做了。怎麼說如今咱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架子總要端端的。
“以前我對你有偏見，覺得你配不上幫主姐姐。如今看來你還有些本事，做事雖有私心，卻也能顧得大局。”蘇乞兒緩緩走到我身後。
我回頭看着這個小孩子說出如此的話語，有些感慨！丐幫真的是青黃不接，先後兩個幫主都沒有超出十六歲。
雖然說英雄出少年，可沒有建立起有效的人才培訓機制，對於一個大幫派而言是致命的。
“沒關係，誤解我的人多的去了！”我揮了揮手，擺出“舉世皆濁我獨清”的模樣。
“我知道你善於搜刮錢財，可這次我一定會看緊你，你休想耍什麼花樣！”小孩子厲聲說道。
靠，有沒有搞錯！好不容易想做一件為人民服務的好事，卻被看成這樣。
不過，不過我真的想過給家裏的念慈寄點生活費的，畢竟養活那麼多白駝山的女孩子也是個不小的開銷。
即使搜刮一點也不過分吧！我不貪心的，十分之一就夠了……男人在外邊四處奔波，還不是為了養家餬口……
“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不像某些幫派，為了自己的面子，到金國散佈消息，導致金國滅亡，才有如今的危機。”我反擊道。
“事實證明這件事我們做錯了，可即使金國能撐幾年，不過讓大宋子民多過幾年安穩日子，這一天還是會來的。”小孩子振振有詞的說道。
“算了，說這些沒有用，做完這件事我就要隱居了。你們想怎麼爭就怎麼爭吧！”我有些心灰意冷的說道。
“我想知道你的目的，你想把武林帶向何方？不要為了自己的私慾就毀了整個武林。”小孩子直直的看着我，冷冷的說道。
“你說什麼我不懂呀。”
“青山！你想對付青山！”
“你說我現在殺了你有沒有人知道？”我很認真的說道。
“你覺得可以嗎？”小孩子閃身擺出一個造型。果然是降龍十八掌，那老叫花子看來是毫無保留了。
“哈哈，我開玩笑的，看在蓉兒的面子上我也不會這麼做，真是孩子氣！”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擦肩而去……
剛才的一瞬間，我真的有一種衝動，因為我覺得這個小孩子以後會給我帶來很大，很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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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紅燭掩映，佳人如畫。
小丫頭坐在桌旁，桌子上有酒有菜。酒是女兒紅，菜是小丫頭做的菜。
看着眼前的一切，外邊的一切煩惱都被拋到九霄雲外。
“身子累就不要動，好好歇着。”我輕聲責備道。
“不礙的，我自個知道！”小丫頭眼波流轉，展露歡顏。
“是呀，是呀，我忘了俺家蓉兒也是個大夫。”我走過去拉着小丫頭的手，把起脈來。
嗯，脈象平穩，沒啥大事。我用手撫摸着小丫頭的秀髮，把她摟在懷裏……
“默哥哥，你好久沒吃蓉兒做的菜，嘗嘗看。”小丫頭拉着我坐下，夾了一塊筍乾遞到我嘴邊。
“嗯，好吃，好吃。你也吃呀！”我連聲說道。
好久沒吃小丫頭做的菜了，吃了第一口就放不下了……
沒看到小丫頭吃東西，我抬頭看去，只見紅燭映照下，小丫頭小臉上淚光盈盈……
“怎麼啦？蓉兒，你別嚇我呀！”我慌忙跑過去抬起她的小臉，看着她的眼睛。
“沒事，默哥哥，蓉兒是太高興了！”小丫頭梨花帶雨的小臉上露出歡快的笑容，這種強烈的對比讓我看的呆了呆。
我敏銳的直覺告訴我，小丫頭有些不一樣了，她一定是經歷了什麼事才變成這樣的。
青山，一定是青山！
我心裏暗恨着，臉上微笑着……
“好了，蓉兒，咱們再也不分開了。下了華山咱們就一起回家！”我堅定的說道。
“默哥哥，你說話算話，下了山咱們一起回家。”小丫頭一臉期盼的神色。
“嗯，回家！”我重複着。
此時此刻所有的事情都不再重要，華山的劍可以不論，青山的仇可以不報，家一定要回……
那裏才是真正屬於我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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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傾瀉而入！
我和小丫頭躺在床上，輕輕的摟着她。
我低頭輕輕的吻着她的嘴唇，撫摸着她的臉頰，然後……小丫頭的身體有些僵硬……
“默哥哥，咱們，咱們就這樣靜靜的躺着好不好？”小丫頭喘息着懇求道。
“嗯，好，那咱們聊聊天吧！這些天你都是怎麼過的？”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使小丫頭變了這麼多。
“別說這個！你記得當初咱們在張家口第一次碰面嗎？”小丫頭饒有興趣的說道。
潔白的月光照在小丫頭嬌美的小臉上，有種聖潔的色彩……
“記得，永遠忘不了！”
“當時我是不是很任性呀？”
“呵呵，當天晚上就跑到我房裏投懷送抱，是心急了點。”
“哼，那是本姑娘想找你算賬的，誰知道被你的花言巧語矇騙。”
“………”
“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在中都城那個下大雪的晚上，你怎麼走過來的？”
“哎么，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這兒傷口又疼了，快，快……”
“那兒？在那兒？快讓蓉兒……死小默，又騙我。”
“……”
“在桃花島咱們成親那晚你答應過蓉兒什麼？”
“從現在開始，我只許疼你一個人，要寵你，不能騙你，答應你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對你講得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你，罵你，要相信你……”我說著說著，淚水已然流出……
“默哥哥，蓉兒只要你知道，既然上天讓咱們結成夫妻，無論貧窮、富貴、疾病、死亡都無法把咱們分開。”小丫頭對着皎潔的月光，一臉虔誠。
“好，無論貧窮、富貴、疾病、死亡都不能把咱們分開。”我認真的說著。
“……”
我們就這樣相擁着聊着聊着……
月亮逐漸西沉，東方升起一縷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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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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