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正義之名
馬車繼續向華山進發……
馬車裏，歐陽鋒正在為一女子把脈，旁邊圍着一圈觀眾。
“你自幼受苦，心事鬱結，憂勞成疾，如今喜結良緣，心境放鬆之下舊病複發，精氣已竭，天材地寶或可續命一時，若想除根，無葯可醫。”歐陽鋒嘆息道。
歐陽鋒號西毒，治毒的功夫自然了得，可若不了解藥性醫理，如何能成為一代用毒大家，所以用毒的往往都是醫術高手。
如此看來，歐陽鋒在武功、醫藥、商業、科學等等方面皆有所建樹，可謂一代奇才。
兩個當事人聽到此語，皆露出黯然神色，連我也有些不忍，何況是龍兒小姑娘。
“不過也不是沒有法子。”歐陽鋒話題一轉，又勾起眾人希望，不去說書實在可惜。
“前輩，若能救內子性命，我陸展元願做牛做馬，報答大恩。”男子匍匐於地，哀聲懇求。
女子也兩頰垂淚，露出期盼神色……
“救人非我所長，我向你們推舉一人，也只有此人的家傳武學，可助你打通鬱結的經脈，恢復往日的精氣。”歐陽鋒對女子言道。
“請問是那位高人竟有如此本事？”男子追問道。
“此人也是五絕之人，號南帝。如今出家為僧，法號一燈。”
此言一出，一對男女皆大驚！
“展哥，咱們回去吧！”女子咬着紅唇，面露堅毅之色。
“也許大師慈悲……”男子低頭，不敢看女子眼神。
“咱不去求他。生死有命，何苦作踐自己。”女子眼圈泛紅，有淚流出。
“好，李兄，咱們後會有期！”男子沖我抱拳，就要拉着女子下車。
“你怎能如此？為了自己的面子竟置妻子性命於不顧！”在馬車一角的黃衣女子怒斥道。
“李姑娘，你的好意咱們心領，可這事你還是不要管了。”病中女子起身施禮道謝。
“可你……”黃衣女子遲疑道。
“你與展哥相遇在先，說來我算後到，可世間情愛之事，需兩情相悅，我只想和展哥相守幾載，我去之後，你若有心，相煩照顧展哥一二，我九泉下亦可瞑目。”病中女子再次施禮做謝。
“沅妹，這是哪裏話來，咱們夫妻一心，你若亡故，我必在你墓前孤守一生。咱們回嘉興，這話休要再提。”男子責備道。
“展哥……”
“沅妹……”
“喂，姓李的，快想想辦法呀！”黃衣女子急道。
嗯，聽他們說話怪累的，還是換回來好啦！
“你們考慮的是武三通的問題，這個已經不是問題了，他已經在我的感化下幡然悔悟，不再怪罪你們。再說一燈大師慈悲為懷，普度眾生，你們有點以凡人之心度佛祖之腹了。放心吧，這種小事情，包在我身上好啦。”我揮揮手，隨意的說道。
“真的？”男子疑問。
“啊！”病中女子幸福的呼喊。
“不早說？你耍我是不是？”黃衣女子惱火道。
“好耶，鬼叔叔是英雄！”龍兒小姑娘崇拜的說道。
嗯，不要搞個人崇拜！我從來不做英雄的。
看着歐陽鋒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只好訕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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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日來到華山腳下，眾人下了馬車，沿着山間小道緩緩而行。
前頭已有商部在華山的負責人靜立等候，沒想到竟然是在寶應同福客棧的那個叫白展堂的店小二。
“老白呀，最近怎麼樣呀？”我隨意問道。
“哈哈，托福，還過得去。多虧您的這個計劃，解決了咱們商部近年來最頭痛的失業難題。這可是個造福後代的工程呀，只要把華山的名頭打出去，就是閑的時候也能帶動旅遊開發，如今咱們已經把這塊地盤下來了，準備以後每年辦一次武林大會。”
“咳咳！”
“不僅是武林大會，還有女俠大會、玉女大會、淫賊大會等等，再進行江湖百花譜的選舉，給每個俠男俠女們一個展現自我的舞台，您說叫‘超級女俠’怎麼樣，反正這一系列的活動保證把一年十二個月排的滿滿的，到時候咱們就等着撈銀子吧，這幫武林中的傻帽……”白展堂說的是興高采烈、塗抹橫飛、情緒高昂。
“哎呀！”我一腳把他踢到一邊去。
靠，一點眼力架都沒有，沒看周圍那麼多人都在用詫異的目光看着我嗎？
“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黃衣女子憤怒道。
“鬼叔叔……”龍兒小姑娘一臉譴責的表情。
山腳下的人越聚越多，都在竊竊私語，看來對知道內幕有些不習慣，人群有爆發的趨勢，……
“各位，事情是這樣的。蒙古人就要南侵了，這場仗關係到咱們這個民族的生死榮辱，而且不是一年兩年就能決定成敗的，所以我們必須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基於這個思想，我們決定進行這個計劃，就是以華山為舞台，招募武林中的精英，走上抗擊蒙古的前線。我在這裏可以做出保證，所有收入都會用於抗擊蒙古的活動中，包括購買糧草、兵器，犧牲將士家庭的撫恤，以及後續人才的培養等等。我們這裏的工作人員都是志願者，每天做着艱苦的工作，沒有工錢，只能吃兩頓飽飯。在這裏我要向他們說聲謝謝。”我面對大眾，用沉痛的語調說道。
“好，我們支持！”
“打倒蒙古。”
“我捐二十兩銀子。”
“我捐五十兩。”
“……”
這個白展堂挺會來事，一會功夫就找來這麼多托。
以正義的名義最容易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被矇騙者會歡呼，歷史就是如此。
目的達到，我一手拉着龍兒小姑娘，一手對熱烈的人群揮手，向山上走去。
“老大，我服了！”白展堂湊過來低聲說道。
“以後給我機靈點，還不去收銀子。”
“你們……”龍兒小姑娘剛剛轉晴的小臉一下子就要下雨。
“哈哈，這些錢都是給龍兒買冰糖葫蘆的。”
“哼，這還差不多。”小姑娘立馬出了太陽，這小臉還真像晴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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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第一節無他，只是想試試這種敘事的方式，看看俺能不能寫，事實證明俺不習慣。
注二：《華山》，是一本好書！
注三：《射柳人生射鵰同人》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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