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莊周夢蝶

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

“這招怎麼會這樣？”某人疑問道。

“我怎麼知道，書上的意思應該就是這樣的。”我不肯定的說道。

“可這樣就是要自廢武功呀！”

“曾經有種武功叫《嫁衣神功》，就是要廢了武功才能練的，這個或許……”

“你說了那麼多種武功，每個都是絕世武功，你怎麼不去練？”

“這個，這個嘛，練功是很辛苦的，需要極大的毅力，你看我像一個有毅力的人嗎？”

“那倒是！”

“也只有歐陽先生這樣有大智大勇的人才能突破人體極限，達到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境界，所以這個是一定要做的。”

“你不會糊弄我吧！”

“哪能呢？我……”

“好，你先練練看！”

“哈哈，歐陽先生何必這麼認真呢！我只是看路上挺無聊的，說個笑話而已。咱們再看下一句……”

“……”

一路之上，自從我向他描繪了關於另一個世界的景象之後，歐陽鋒堅定了練習《九陰真經》的決心！

我是這樣描述的……

那是一個和這個世界同樣的世界，唯一不同的是沒有我的存在，在那個世界裏郭靖是主角，楊康把歐陽克搞死了……

嗯，如果這樣能把歐陽鋒的痛恨轉嫁到楊康身上，那也是一種意外收穫！

金庸老先生的故事果然夠厲害，從二十年前的牛家村之夜，到蒙古大漠，中原武林，其中的感情糾葛之深，時間跨度之長，讓歐陽鋒聽得是如痴如醉！

直到最後的華山論劍，歐陽鋒才清醒過來，就像在一天時間裏過了一輩子一般！

“我信你！”歐陽鋒重重的說道。

“為啥？”我好奇的問道。

“我覺得那個故事裏的我才是真的我！沒有那個故事像這一個這麼真實，現在的我或許只是一個夢而已！”

此刻的歐陽鋒站在曠野之中，極目眺望遠處，像極了古希臘哲人的雕像！

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

*************

從此我的生活變得悲慘起來！

因為為了活命我誇大了自己在練習真經中的作用！

那是另外一個故事……

一千多年後，射鵰英雄的故事已經廣為流傳，我本來是那個世界裏的小人物，某天有個乞丐交給我一本書，就是《九陰真經》，然後告訴我！

“保護世界和平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那人難道是丐幫中人？”歐陽鋒疑惑道。

“或許吧！”

“然後呢？”

“然後當然是沒事就瞎練啦！誰知道一覺醒來就到了長慶樓，做了店小二！”我無辜的說道。

“就是你小子把我們的命運都給改了？”歐陽鋒惱火道。

“俺無心的，俺和歐陽世兄那是一見如故……”看着歐陽鋒殺人的眼神，我趕緊轉換話題。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要想救歐陽世兄，就要練真經，然後穿越回去，改變這段歷史！”

“你能保證穿越回去一定能……”

“賭賭看！”

“……”

在歐陽鋒變態的精力下，我也要打起二十四分精神！認真鑽研正版的《九陰真經》來補充自己的實力！

要不然每天光當陪練就會死人的！

我深刻同情那些體育隊裏作為陪練的運動員，吃同樣的苦，或者要吃更多的苦，最後只能看着別人舉着獎牌，站在鎂光燈下燦爛的笑……

這是一段盜版《九陰真經》和正版《九陰真經》對抗的故事！

這是一段每天被打十八個小時的血淚史！

這是一個小人物如何變成武林高手的蛻變之路！

這是……

你說現在才提升武功是不是晚了點？

老話說的好，活到老，學到老！俺一向是好學的。

“起來，別裝死！給我試試這一招！”歐陽鋒踢了我一腳！

“哎，哎，這就來！”我慌忙爬起來。

神呀！救救俺吧！

*************

白駝山莊，一片焦土！

靠，蒙古那幫傢伙太狠了，只是女兒被挾持而已，竟然做的這麼絕！

歐陽鋒站在斷壁殘垣之上，山風吹動他破爛的衣衫，茫然四顧！

連我都忍不住同情他！

“是不是……”歐陽鋒轉頭說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鐵木真，你挾持他女兒！”我趕緊替自己辯解。

“哈哈哈哈！”歐陽鋒仰天大笑！

“沒想到歐陽氏竟敗於我手！想當年我站在這裏，就是這裏，打敗族中所有少年，她在下面搖動着桃枝，喊着我的名字，那枝頭的桃花好紅好美……”

……

我們來到密室外，那扇門已被毀掉，一股燒焦的氣味從裏面傳來！

走進去，就看到很多穿着蒙古服飾的屍骸，看來蒙古人也試圖進去過！

經過幾次試驗之後，我們終於找到了那個房間，歐陽克正安靜的躺在那裏，身上是我給蓋的外衣！

“你蓋的？”

“嗯！”

“很好！”

“……”

“歐陽先生，我們該……”

“你先出去，我想在這兒靜靜呆一會！”

“……”

一個時辰以後，我看到一個老人抱着他的兒子從門裏出來……

當時寒風撲面，聲聲嗚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