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月之期
“雨萱,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說……”葉玄有心解釋。
“我不想聽!”
林雨萱冷冷打斷了他的話:“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這一年多以來你都幹了些什麼?”
“你先是賭博,親手葬送了自己的一切,弄得身敗名裂,我本以為你會迷途知返,重新振作起來。”
“結果你非但不思悔改,反而天天躺在床上喝酒買醉,動不動就發酒瘋,跟一灘爛泥一樣。”
“這一年多以來,你有關心過我和沫沫嗎?你知道這一年多里,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你知道我懷着沫沫躺在醫院裏難產大出血的時候,心裏有多麼無助和絕望嗎?”
“真的,我受夠你了!”
“我的心也死了,我現在只想帶着沫沫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然後將她平安撫養長大成人!”
這一刻的林雨萱大聲嘶吼着,極盡的宣洩着自己心裏壓抑已久的委屈和心酸。
淚水早已打濕了她的臉龐。
“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
葉玄心臟顫慄,深吸了一口氣道:“對不起,老婆,真的很對不起!”
“雨萱,寶貝老婆,我知道我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你都不會相信。”
“但是我只想說,再給我一次向你證明的機會,我會讓你看到,過去的那個爛泥葉玄已經死了!”
“而如今在你面前的,只是一個徹底改過自新,想加倍補償你和女兒的葉玄!”
林雨萱聞言,怒極而笑道:“別以為你跟我來這套我就會回心轉意。”
“一個月!”
葉玄突然伸出一根手指,道:“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在這一個月之內,我做不到讓你對我改觀,而到時候你還執意要離婚,我不攔着。”
林雨萱嘴唇微動,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聽到屋內傳來了女兒的哭聲。
她急忙走進屋內,卻見女兒正滿臉淚水的坐在床上。
林雨萱一把將她抱在懷裏,伸手為她擦着眼淚:“沫沫,你這是怎麼了?告訴媽媽,是不是做噩夢了?”
葉玄也不放心的跟了進來。
沫沫把頭埋進了林雨萱懷裏,瑟瑟發抖道:“媽媽,沫沫剛才夢到你和爸爸離婚了。”
此話一出,林雨萱下意識和葉玄對視了一眼,旋即保持了沉默。
“爸爸,媽媽!”
小傢伙忽然仰着頭望向兩人,眼淚汪汪道:“你們可不可以答應沫沫不要離婚呀,沫沫不想失去爸爸和媽媽,更不想做沒爸沒媽的孩紙。”
說著說著,小傢伙又哭了出來。
葉玄急忙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沫沫乖,放心吧,爸爸和媽媽不會離婚的,爸爸媽媽會一直陪着沫沫。”
他這話既是對女兒說的,也是對林雨萱說的,然而後者卻是把頭扭了過去。
小傢伙睜大烏黑的眸子看了看兩人,這才重重點了點頭:“好!”
等到小傢伙被哄睡過去后,林雨萱的電話突然響了。
掛斷電話后,她俏臉變幻了數下,隨後冷冷看向葉玄:“跟我走一趟,爺爺要見你。”
聽到這話,葉玄為之苦笑,因為他最不願意見的就是林家人。
林雨萱出身林家,而林家在江北屬於高門大戶,旗下有着好幾家公司,市值加起來超過十億。
前世的葉玄剛和林雨萱認識的時候,遭到了林家所有人的反對。
奈何當時的林雨堅持要和葉玄在一起,林家大怒,當眾宣佈和林雨萱斷絕關係,即便是林雨萱的親生父母也不再管這個女兒了。
十多分鐘,林雨萱帶着葉玄來到了一棟還算豪華的私人別墅門口。
倆人剛一下車,就有一對打扮奢華的中年夫婦迎了上來。
看到兩人,林雨萱急忙叫了一聲:“爸媽。”
他們就是林雨萱的父母,林雲海與楊慧,在林家五房中排名第二。
林雲海冷哼一聲:“別叫我爸,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唯有楊慧緊緊抓住女兒的手道:“雨萱,我聽說你之前跳樓了,有沒有受傷啊,快讓媽好好看看。”
林雨萱眼眶一熱,強忍住淚水搖頭道:“媽,我沒事。”
“那就好!”
楊慧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又道:“一會兒見到你爺爺以後,不管他說什麼,你一定要同意。”
說完,她這才注意到一旁的葉玄,面色一沉:“姓葉的人渣,你差點害死我女兒,現在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媽……”葉玄苦笑。
“別叫我媽!”
楊慧很是激動的道:“老娘當不起,也不想看到你這個人渣,現在立馬給我滾!”
“媽……”
林雨萱急忙道:“是爺爺要見葉玄,所以才讓我帶他一起過來的。”
楊慧這才狠狠瞪了葉玄一眼,拉起林雨萱就往別墅之內走去。
此刻的林家別墅大廳之內,早已坐滿了林家所有人。
當林雨萱帶着葉玄進去的那一刻,現場當即有着一道道戲謔與厭惡的目光齊齊投來。
曾經的林雨萱作為林家天之嬌女,深得老爺子寵愛,不知道羨煞多少人。
然而隨着她和葉玄在一起后,瞬間成為了林家所有人眼中的恥辱。
面對眾人冷漠的目光,林雨萱始終低着頭一言不發,帶着葉玄走向現場的空位子就要坐下去。
突然,一道冷冷的聲音隨之響起:“你們沒資格坐在這裏!”
“你們兩個早就不是我們林家人了,按照規矩,你們沒有資格落座!”
說話之人是一位目光輕佻的青年,葉玄記得,他是林家三房林雲鴻的次子林楓。
“好,我們不坐,站着就行了。”
林雨萱聞言慘然一笑,強忍住淚水拉着葉玄就要站到角落裏。
林雲海見狀無奈。
林楓等林家之人無不是露出冷笑之色,一臉幸災樂禍。
然而葉玄卻是一把拉住了林雨萱,在後者詫異的目光中緩緩站了出來,直視着林楓道:“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不讓我們坐?”
從重生的那一刻起,他就發誓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再受半點委屈,又如何忍受得了眼前的場景。
而隨着他的話音落下。
在場之人無不是為之一呆。
他們看到了什麼?
這個窩囊廢居然敢質疑林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