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明明她自己能捂住
徐湘躲到家門外打電話，廚房裏慢慢地飄出一縷白煙。
空氣中一股焦臭味瀰漫開來。
腦海中出現的這樣的場景，衛賴立刻轉頭對要出門的徐湘喊道：
“媽，鍋里煎的魚馬上就要胡了。”
“哎，我差點忘了。”
手裏還拿着手機，徐妍一拍腦門，門也不出了，轉身去廚房關火。
關掉煤氣灶上的火后，手機也正好撥通了。
“老婆，什麼事情？”
“電話里說不清楚，你中午回來一趟再說吧。”
徐湘歪着腦袋用臉和肩膀夾着手機，把鍋里的魚盛出來。
“媽，你的頭髮掉到魚上面了。”
“就你話多，老實等吃飯！”
“什麼？”
“沒事，我跟兒子說話，總之你快點回來就是了。”
“行，我馬上往回趕。”
電話掛斷後，又過了十幾分鐘，衛子康慌慌張張地出現在家門口。
探頭看了一眼衛賴和徐湘已經坐在飯桌旁開始吃飯，才鬆了一口氣，拿出門口柜子裏的拖鞋，換鞋準備進屋。
“老婆，到底什麼事情，這樣着急忙慌地喊我回來。”
“喊你回來吃飯，隨便聊一下兒子的事情。”
徐湘放下筷子，轉身走進廚房，幫衛子康盛飯。
衛子康也徑直走到飯桌旁坐下，瞅着衛賴，“你在學校里給媽媽惹什麼麻煩了？”
“沒有，我覺得是小事。”衛賴扒着飯，覺得只是膝蓋擦傷沒什麼大不了的。
“事情本身是小事，但發生的原因，卻是大事。”徐湘把盛好的飯放到衛子康的面前，插話道。
“發生什麼事情的原因，兒子英雄救美，女孩要以身相許嗎？”衛子康拿起碗，隨口說道。
這句話，讓衛賴心裏咯噔一下，低着頭默默吃飯。
“想啥呢，兒子今年才十歲，我是說他的能力。”徐湘拿筷子敲了一下衛子康的頭，後半句話聲音瞬間小了一下來。
衛子康跟着小聲地說道：“兒子預知未來的能力被同學發現了？”
“不是。”
“難道是老師！”
“小聲點，生怕鄰居聽不到是不是。”徐湘夾了一塊肉塞到衛子康的嘴裏，“沒人發現兒子的能力，只是我覺得他的能力有問題。”
“正常人有超能力，這本身就有問題……要不是已經去醫院檢查過身體，我都懷疑你在懷孕的時候，帶他背着我去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在一個男人表現出不信任自己老婆的時候，一般不超過三秒，他就會付出代價。
“疼疼疼！老婆你撒手啊。”
衛子康哀嚎好一會兒，徐湘才把手從他的大腿上收回來。
“我是說，兒子能預知到未來一分鐘內發生的事情，這點我們做過實驗，不會出錯，但要是兒子改變了這一分鐘內的未來，在這已經預知到的一分鐘內，就不能在預知未來了對吧。”
“你說的這件事情，我倒是沒想過，不過應該是這樣沒錯了。”衛子康嘴裏咀嚼着剛飯，從嘴巴里吃出了一根頭髮。
看了一眼徐湘，默默地把頭髮放到衛賴的碗邊。
衛賴抬頭白了他一眼，把頭髮放回到他的碗邊。
衛子康當作沒看到他臉上一副‘你老婆的東西，不要誣賴我’的表情，繼續說道：“不過這樣也挺好的，要是一直預知未來，兒子豈不是一直活在一分鐘以後。”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兒子在這一分鐘內豈不是很不安全，今天他在學校上體育課就摔傷了膝蓋。”徐湘作為母親，最擔心的還是衛賴的安全問題。
“老婆你這是不習慣兒子受傷而已。”衛子康拍拍徐湘的手背，安撫道，“誰家孩子沒有磕磕碰碰，吃一塹長一智，受傷多了，他才能學會保護好自己，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是嗎？”
徐湘仔細想了想以後，好像是這個道理沒錯。
“那好，吃飯吧，沒事了。”
徐湘臉上也輕鬆了很多，伸手給衛賴夾了一塊肉。
“媽，我想吃魚。”
“受傷了還想吃魚，等傷養好再說。”
徐湘瞪了一眼衛賴，用筷子打掉了衛賴伸向魚的筷子。
果然是這樣子，未來一分鐘內，自己不說話，想吃魚就吃魚，一出聲說想吃魚，立刻就不讓他吃了。
雖然不知道受傷為什麼不能吃魚，但衛賴對自己能力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難怪自己老是被晴婷捉弄，也許他可以利用這一點。
……
自從膝蓋受傷以後，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
傷口也徹底結痂，因為處理的及時，沒有出現發炎的癥狀。
這一天還是體育課。
在哪裏跌倒的，就從哪裏爬起來，衛賴打算在這節課對晴婷展開反擊。
利用他的能力，成功捉弄晴婷一次。
本來已經混進人群中，準備上課的時候行動，可淼洛在人群中發現了他。
為了防止他在運動時候弄破傷口，把衛賴趕到一旁陰影中的台階上，看着大家跑步。
衛賴鬱悶地坐在台階上，看了一眼又一眼的操場，都沒有他能捉弄晴婷的機會，無聊地低頭研究起自己的傷口。
傷口邊緣結的痂最為厚實，中間最薄，碰一下還有點軟。
可能因為在癒合的緣故，傷口邊緣痒痒的，好幾次讓衛賴有想扣下來結痂的衝動，但在預知的未來中，也好幾次流血了，他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等其他人跑完步，淼洛集合所有人到教學樓另一邊的陰影下準備做仰卧起坐。
這時，晴婷直接朝衛賴跑過來。
“雖然不能一起運動，但幫我做仰卧起坐可以吧。”晴婷悄悄地走到台階上，繞到衛賴的身後，探出頭，歪着腦袋看着他。
一陣涼風起，撩起她的頭髮跟着撩撥衛賴的臉頰。
“應該可以吧，不過今天你怎麼沒流汗？”衛賴對着晴婷說道，順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雖然已經早就預知到這一幕，但真發生的時候，比他想像的要癢很多。
“因為我後面感覺熱，就用走的了啊。”晴婷抓住衛賴的手，把他從台階上拉起，站在他面前，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
“哦。”衛賴點了一下頭，看到了晴婷今天穿的長裙。
【她真的好喜歡穿裙子啊，體育課都穿裙子。】
聽到衛賴的心聲，晴婷臉上立刻浮現出笑容。
“知道我為什麼只找你幫我坐仰卧起坐嗎？”
“為什麼？”
“因為我相信你啊，你一定不會偷看，會幫我捂好裙子。”
說著晴婷在面前轉了一圈，長裙也展開來，如同盛開的牽牛花一樣。
一陣風吹來，裙子一下子被撩起一半，眼看就要被撩起更多，衛賴慌忙去幫晴婷捂住。
“你自己怎麼不捂裙子？”衛賴壓着裙子，用身體擋住風，臉頰微紅地說道。
【為什麼不捂裙子，明明她自己能捂住的，差點都被看了。】
衛賴想不通，明明預知的未來中，晴婷會自己捂住裙子，他才沒出手，結果她卻什麼都不做，被他看好多，差點就沒反應過來幫她捂住。
“因為我相信你啊。”晴婷開心地看着衛賴，眼裏滿是信任的閃光。
【總感覺又被捉弄了。】
衛賴看着晴婷，開始擔心。
今天真的能找到機會成功捉弄她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