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老祖下凡(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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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必須罰!”

初春,細雨綿綿、清寒沾衣。

耳山山間升騰起朦朧霧氣。金庭玉柱,飛檐在濃郁的翠色中顯現,宛若仙人所居的仙山。

眾人對向誅仙台上一隻渾身披銀、天生異瞳、長相絕美的毛絨絨‘肥’狐狸筆誅口伐。

“老祖屢屢下山破戒!從古至今五千餘年!世界各地都是她的‘傑作’!”

“這樣下去可還得了?”

“天道!必須罰她歷盡人間苦劫!否則還有何規矩可言?!”

“罰!必須罰!”

老祖被天道強大的靈氣禁錮,無法逃脫。

面對眾仙家的震天呼聲,她將下巴搭在誅仙台上,懶懶搖着蓬鬆雪銀的狐尾,面無表情地打了個哈欠,視線鬆散落向大殿之上。

要說天道這老東西跟她作對也有五千年了。

仗着比她大個幾百歲,各種規矩管着她,動不動就罰她,還不許她跟道友雙修!

這次懲戒不用猜也知,定是投胎一個凄慘人家,生老病死、怨憎會苦全來一遍。

可問題是——她會怕?

人間她也不是第一次去了,這五千年來,隔三差五的去玩過幾次。

等這一世結束,她非要燒了耳山、送這老東西當5999歲的壽禮。

大殿之上,她口中的‘老東西’……長相俊美如神祗,一身玄衣、肩寬腿長、雅正矜貴。

他瞧着那隻冷俏銀狐,微微眯了眯眼。

右手食指在左手關節上摩挲片刻,緩緩起身、不苟言笑:“會罰,不過……”

男人走至仙台前,揪起狐狸后脖頸蓬鬆松的毛髮……

另一手掀開衣襟,當眾人面,直接將它——

揣進懷裏!

老祖:“……”

眾人:“???”

男人漫不經心地回身,清冷的嗓音回蕩於眾人耳畔:“我親自罰。”

……

前方一道亮光越來越強,投胎轉世前,男人給了老祖一記很護短、會放水的眼神。

老祖遲疑片刻,閉上眼,任一片光芒將其吞沒……

————吾乃人生分界線————

“付隊,那邊來消息說沒攔截到人,罪犯怕是已經出境了……”

“付隊,這可怎麼辦啊?黃線綠線確定不了剪哪根,定時器可就剩最後一小時了!”

周圍聲音嘈雜、人影紛亂。

再次醒來,老祖被綁在一間破敗不堪的農家倉庫內。

周圍幾個身穿防爆服的刑警神色匆匆。

她闔了闔眼,漸漸回想起來。

她名為夏夜。

京市豪門之一的夏家生了三個兒子,終於盼來寶貝小千金夏夜,誰知三歲就被人販子拐進山村,囚禁了14年,成了眾人眼中瘋癲痴傻的野丫頭。

今天,警方終於找到被綁在倉庫的她。

明明是胎穿,可她腦海里卻只有三歲以前很模糊的記憶,意識再次回到這副身子就是14年後,中間不知發生了什麼。

靈氣也所剩無幾。

夏夜垂眸,看着捆綁在身上的粗製麻繩,唇角勾起一抹笑。

正要暴力破繩,一聲驚呼從頭頂降下:“小妹妹你千萬別衝動!你身後綁着定時炸彈,如果強行掙脫,很有可能提前引爆!”

屆時——

粉身碎骨。

血肉模糊。

全體成員原地螺旋升天!

夏夜懶懶挑一下眉,白皙的小臉散着一種慵懶又迷人的美。

這特么叫會放水?

就知道天道那老東西壓根不能信!

倉庫前停了幾輛警車,周圍拉了黃色警戒線,方圓五百米內不允許人靠近。

一婆子挽着菜籃子站於警戒線前,掰了枚花生塞進嘴裏:“李嬸兒,就咱們村這窮鄉僻壤的,有什麼人值得被綁架呀?”

“好像是城裏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哎,可惜啊,被綁了十幾年,再矜貴的大小姐也糟蹋了,那些娶不起媳婦兒的把人囚起來,肯定是要……”

李嬸兒意味頗深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輛頂配黑色邁巴赫由遠及近,一個漂移、正好停於她們身側,甩她們一臉土。

婆子對着車子眨眨眼:“這麼靚的車,得五六萬呢吧?”

李嬸兒搖搖頭,覺得婆子太沒見識,就這車,最少十萬!

車上下來兩個女人,年長一些的體態纖穠有度、腦後挽着個鬆鬆的髮髻,溫婉賢淑,只是身子羸弱,看起來弱不禁風。年輕的那個一身粉色高定小套裝,一看就是豪門嬌養的千金大小姐。

司機王大海從駕駛室探出頭來:“大小姐,夏先生讓您一有消息就趕緊通知他。”

夏有容乖乖巧巧地沖司機擺了下手:“王叔放心,你就在這兒等我們吧,付隊那邊去的人太多不方便。”

夏有容是夏家養女,當年夏夜失蹤,令人羨慕的夏家一夜之間被陰霾籠罩,父親夏禹政借酒消愁、母親許禾鬱鬱寡歡、就連當時年紀尚淺的三個哥哥也思念成疾。

後來機緣巧合,夏禹政收養了妻妹未婚先孕的女兒——跟夏夜年紀相仿、長相也有三分相似的夏有容。

王大海連連點頭,大小姐雖說是養女,但蕙質蘭心、大方懂事,怎麼看怎麼討人喜歡。

反倒是倉庫里綁着的那個……

經過14年的折磨,也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真是造化弄人……

王大海長嘆一口氣,緩緩升起車窗。

付隊帶着許禾、夏有容去了警方臨時搭建的監控室。

他指了指屏幕里被綁在椅子上的少女,態度很客氣:“夏夫人,就是她……”

屏幕中,少女身後被綁滿炸藥、一旁定時器‘嘀嘀’作響,卻不露半分慌張之色,很難想像這個風輕雲淡、若無其事的女孩,就是受害者本人。

她渾身雖髒兮兮的,但依舊辨認的出那清秀絕美的五官和白如凝脂的肌膚。

眸子裏透着股冷艷又囂張的邪魅之氣,看得夏有容很不舒服。

細看才辨得出,少女天生異瞳,左眼在陽光下猶如盛着一盞琥珀,右眼則藏着蔚藍深海。

許禾激動萬分:“這雙眼睛……是我的小甜糕沒錯!!”

夏有容陪在許禾身旁14年確實備受寵愛,但卻從未在許禾臉上見過這種激動的神情,不自覺地咬了下唇,轉而看向付隊:“付隊,您剛剛說拆彈專家也無法確定兩條線該剪哪個?那就是說,她只有一半幾率……”

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在說這話時,她表情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意。

如果夏夜能被炸死,那就太好了!

母親就能永遠斷了這個念想。

付隊遺憾地點了點頭:“罪犯十分狡猾,我們還在搜捕中,可眼下這小女孩身後的炸彈……時間根本不夠……”

許禾聽到自己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女兒竟然只有一半的存活幾率,眼淚再也綳不住:“付隊,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對不對?只要能救我女兒,傾家蕩產我也在所不惜!”

“媽!您胡說什麼呢!”

聽到‘傾家蕩產’四字,夏有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阻止,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又清了清嗓子:“媽,付隊是依法辦事,就算是貧民百姓也會拼盡全力,您這樣說不好。”

為了一個從小被拐進窮山溝的野丫頭傾家蕩產,母親怕不是瘋了!

許禾滿是歉意地朝付隊點了下頭,心情沉重到無以復加。

現在距離爆炸只剩10分鐘,拆彈專家已經悉數從倉庫撤回監控室,夏夜身旁,只剩工作人員提前安裝好的機械剪線手臂。

炸彈是罪犯自製的,經過專家排除,最後只剩黃綠兩條線無法辨別,哪一條都有可能。

唯一知道剪哪條安全的,只有罪犯本人。

付隊語氣很是抱歉:“夏夫人,如果您沒意見的話,定時器結束前,會讓受害人自己選擇一條剪斷,至少還有一半的幾率……”

許禾悲慟地抿着唇。

小甜糕是她去耳山老祖廟虔誠求來的女兒。

一直以來,她都相信女兒是上天送給夏家的禮物。

當年,年僅3歲的小甜糕看哥哥們打球,看着看着,忽然晃着小揪揪淘氣跑走,結果哥哥們前腳離開球場去找她,後腳高處的大型廣告牌就掉了下來,正好砸在剛剛他們打球的地方。

後來全家去海島度假,臨出發前,小甜糕又哭鬧不止,一家人為了哄她只能取消航班,結果當晚新聞播報,他們原本要搭乘的那架飛機失事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禾睫羽顫抖,艱難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就讓我的小甜糕自己選吧。”

所有人都心情沉重地看向監視屏,可裏面的受害者本人卻沒有一絲痛楚。

一雙清冷桀驁的眸子睨着屏幕,唇角淺淺勾起一抹極好看的弧度。

那笑、能惑死個人。

她開口,語氣輕鬆:“我喜歡黃色,那就、剪黃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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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小祖宗下凡后被大佬們寵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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