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貴族女王x兇殘奴隸 11
明離去處理小林了。
冷茜留在原地等他。
靜謐中,冷茜靠在華麗的金色牆壁前,周圍吵雜的,隱晦的聲音亂糟糟的傳過。
冷茜閉上眼,感受着這裏的熱鬧。
這時,有一個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冷茜都不用睜眼,就知道來者不會是明離。
她閑散睜開眼,只見來人不是別人,是伊菲。
伊菲手中拿着一桿煙筒,微笑遞給她:“抽嗎?”
冷茜慵懶抵在牆壁處,瞥了她一眼:“我以為,我們該談的事情已經談完了。”
言外之意,伊菲該離她遠點。
伊菲笑了,她自顧自給自己點上了煙筒后,放鬆的吸了一口:“你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朋友之間聊聊天,貌似沒什麼。”
冷茜微微蹙眉,長眸中的厭煩之意不言而喻:“我不需要朋友。”
“不寂寞?”
寂寞。
但無所謂。
她對這天下間的所有人,都嫌惡的很,除了明離。
冷茜懶得跟伊菲再有溝通,直起身拍了拍衣服的灰塵后,轉身往角落裏走去,找明離。
伊菲對着她的背影說:“說實話,我並不相信你有愛人的能力,在你的世界裏,你擁有的在乎的就只有你自己,又怎會將自己的愛交給別人,更何況,這個別人還只是一個奴隸。”
她懷疑冷茜,哪怕冷茜對明離很親近,但她依舊不認為這就是愛。
冷茜未曾理會,來到了拐角處的陰暗中。
明離已經將小林給解決掉了,沒見血,倒在地上的小林就像是安詳的睡著了一樣,當然前提是要忽略掉她脖子上紫青色的掐痕。
明離沒想到冷茜會突然過來。
他怕自己殘忍殺人的一面,會令冷茜厭煩,他慌亂的拿手帕蓋住小林的頭部,而後側過身擋住了冷茜的視線。
“主人。”明離垂着頭,儘力掩蓋着眼中那抹還未消退的暴戾和瘋狂。
冷茜多餘的話一個字都沒說。
她只是環過他的脖子,傾身抱住了他。
她身形已經很高挑,但在明離的面前還是矮了半頭。
她依靠着他,將頭枕在他的肩膀處:“我在這個世界只有你。”
愛是什麼,她不懂,也不在乎。
但她知道她什麼都沒有。
她也禁止別人靠近自己,與自己產生任何關聯,除了明離。
當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覺得,他是自己的所有物。
這是自她出生起,第一次擁有的念頭。
只那一瞬間她就知道自己不是孤獨的了,因為她也擁有了屬於自己的人。
明離何其幸運,可以得到她的愛憐,可以成為她的唯一。
明離瞳孔閃爍,微微斂眸掩去那抹柔和。
他並未伸出手去抱住她,只是安靜的任由她依靠他。
馬戲開始后出了一件大事。
二公主冷琴的管家死了。
據說是被冷琴自己給殺死的,可事實顯然沒有這麼簡單。
當冷琴看着自己手上的鮮血,和死不瞑目倒在地上的管家時,她猛地跪在了地上,失神:“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
方才她與管家正在商談着如何除掉冷茜,甚至連細節都想好了,近幾日冷茜等眾人一直都在毒香之中浸泡,這時,只要稍微給點催化的藥物,便可讓冷茜立即暴斃而死。
可就在她與管家商討之時,她的意識突然迷亂,只感覺腦海中不斷圍繞着一句話:“殺了他,殺了他。”
然後……
當她再次恢復清醒時,管家就已經死在了她的手下。
雖然恐慌,但冷琴也不是善茬,很快就恢復了理智。
她剋制自己的顫抖,拿布巾擦去手上的血液,腦海中開始復盤着方才發生的種種。
直到……她回想起了自己失去理智之前,耳邊傳過的聲音。
那個讓她殺掉管家的聲音,赫然就是冷茜的聲音!
冷琴梳理好一切后,緊緊攥住了拳頭:“冷茜,我要你不得好死。”
——
眼見着去往沙漠迎接商隊的日子越來越近。
冷茜還當沒事兒人一樣,閑散的坐在城堡花園中喝茶賞花,這可快把李勤給急壞了。
可他在冷茜面前又說不上話……
最終沒辦法,李勤只能偷偷拉攏明離,希望明離可以勸一勸冷茜,讓冷茜別再這般清閑下去了,她需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明離手裏擺弄着新進來的黑玫瑰,準備等下給放到花瓶中擺起來。
聽見李勤的拜託,明離淡淡瞥了他一眼:“主人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跟你我二人有關係嗎?”
“你就慣着她!遲早有一天我們會被她給搞死的!”李勤咬牙切齒道。
小林莫名其妙失蹤了,家裏上上下下的僕人們都驚恐着不敢跟冷茜交流溝通,隨時準備打包走人。
眼下還能忠誠於冷茜的,也就只有一個他和明離了。
若是他們兩人還任由冷茜隨意悠閑下去,遲早有一天,她的爵位會被廢掉,他們這群手下們會被搞死!
明離知道李勤有太多的心思,他可以理解。
沉默片刻后,明離指尖挑過玫瑰花瓣:“恩,我會去勸說一下的。”
“那就拜託你了。”
原本明離作為一個奴隸,身份卑賤,根本沒資格這麼高高在上,甚至還要他一個管家來請求他。
可是沒辦法……誰讓公主寵着明離呢?
冷茜坐在太陽傘下,聽着耳邊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感受着微風清涼拂面,日子過的慵懶又隨意。
這時候,明離手捧黑色玫瑰到她面前,將花朵放進了花瓶之中。
他仿若隨意地問了一嘴:“過兩天去沙漠,明離需要隨同么?”
冷茜側眸,看着他被衣服所收緊的腰部,唇角似有似無一抹弧度。
她抬手攬過他的腰,直接將他環入進自己的懷中。
明離被迫的坐在她的腿上,無奈道:“我很重的。”
“叫主人。”冷茜指尖捻過他的耳垂,聲線低磁:“近幾日你越發放肆了,主人也不叫,也不同我說話,怎麼,厭煩我了?”
當初他倒是表現的對她痴迷不已,可這才過了不到五六天的樣子,他就開始疏離她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當真是一個小小的奴隸,正專心侍奉她的起居。
明離虛坐在她的腿上,感受着她的撩撥和近乎埋怨的語氣,喉結滑動:“不是……我只是最近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