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突如其來的消失
師裴銘伸手將劉西西臉前的秀髮扒拉到一邊,“吃飯了沒有?”
劉西西朦朧着睡眼回想,吃了吧,赳赳給了她很多小魚乾,小孩沒來之前,她閉着眼長着嘴,小魚乾一個一個往她嘴裏跳。
點了點頭,“吃啦。”
師裴銘牽起劉西西的手,輕輕咬了一口,“你怎麼變得這麼懶。”
劉西西將手拽了回來,不疼,癢的難受,伸到鼻子下面嗅了嗅,連忙拿開,臉蛋皺了起來。
“你吃大蒜了。”
師裴銘氣的炸毛,咋呼的喊道,“我們菜里都有蒜,還不是因為我一吃完飯就過來找你了,你嫌棄個屁啊。”
劉西西突然打了個寒顫,連忙裹好被子,她真的好冷,冷的有點難受,實着沒有力氣跟小孩胡鬧,儘管師裴銘有些不樂意,但還是將人先哄走了。
師裴銘陰着臉出了門,陰着臉走在小路上,陰着臉回到了宿舍,陰着臉推開了門,咬牙切齒的坐在床上,碰的一下三個床連着震。
睡夢中的路沭昂嚇得猛地坐了起來,趴在欄杆上往下看,“艹,你是想嚇死我繼承我的三斤沙袋和負重跑嗎?”
師裴銘:“閉嘴!別說話!”
他需要冷靜一下!這女的這幾天實在是太過分了,天天攆他,還一副懶得搭理自己的模樣。
他知道西西這兩天不舒服,可他也每天上實踐課,推着沙子走很長的路,腳上磨的全是血泡,還努力忍着不適想着照顧她!
師裴銘氣的肝疼,寢室三個床三個床的連在一起,師裴銘的床一直在晃,路沭昂和李健也是睡不着,睜着眼睛度過了午休。
終於在經歷了七天之後,兩人實在受不了了,天天盯着黑眼圈訓練,太煎熬了。終於到休假的時候,傍晚,兩個人都沒有睡覺,全蹲在了師裴銘床邊。
“師裴銘啊,你這幾天怎麼沒有去找劉西西了啊!”老大哥李健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問着他。
“對啊?你們兩個鬧矛盾了?”
師裴銘回想起來,剛想強烈的抱怨劉西西的冷漠和不解風情,甚至是可以說是不知好歹。
連續幾日的熱情似火,連續幾日的失望離開,或許也可能是劉西西一直是以無限包容的姿態陪在他身邊。
身邊的朋友也經常能通過一些小事來感受到他們兩個人之間不平等的氛圍,劉西西不會讓師裴銘受一點委屈。
只要兩人發生矛盾,就算是道理和邏輯都可以講通,劉西西也會第一時間和師裴銘認錯,不管是誰的錯誤。
師裴銘垂下眼眸,攥着拳頭,低聲問,“要是我們兩個鬧矛盾,你們會怎麼想?”
李健和路沭昂對視了一眼,怎麼想?當然是感覺你無理取鬧了,先莫名其妙找個理由生氣,然後等劉西西過來哄你,兩人不說話。
反倒師裴銘,突然雙手抱頭,發神經的大晃,“啊!你們兩個問什麼不早點問我啊!?”這樣他就可以早點冷靜下來,然後早點主動去找劉西西了,就不用天天坐在這煎熬了。
次日早晨,冷風已經吹到南城了,剛吃完早飯,水龍頭處一堆男孩子一致的用一根手指頭沾一點點刷碗,太TM冷了,冷的雙腿亂顫。
師裴銘也冷,冷的要死,雙腿依舊跑的飛快,雙手凍的跟胡蘿蔔似的,再過半個小時又該集合了,他得快點。
師裴銘推開門,“西西!”
卧室里沒人?師裴銘跟抓小孩一樣,突然把床上的毯子掀了起來,“西西?”
師裴銘傷腦筋的在屋裏轉了一圈,連個劉西西的屁都沒有。
師裴銘雙手攥拳,肩膀氣的發抖,眼睛紅了一圈,原本一腔來道歉的心思,現在全被劉西西莫名其妙的離開惹得全是怒火和憋屈。
氣的想把屋子翻了。
突然看到了一張小紙條,西西寫的?
信:小孩兒?來找我了吧?沒看到我,你是不是又氣的快哭了?
哎,哭了也沒用啊,我又沒辦法哄你,只能等過幾天回來再補償你了。
看到這裏,師裴銘趕緊把眼淚擦乾淨,她才哭呢,就這麼一點小事,他怎麼可能哭。
信:你也看出了,我這幾天可能不大舒服,準備回家看看。
其實,何止啊,哪裏是不舒服,分明是難受的要死,尤其是腿上長出大片白色的毛時,全身又冷又熱。
劉西西不斷把被子掀開又蓋上,不斷把毛剃掉,又眼睜睜看它一分鐘內長出來。
赳赳糾結的對她說,這可能是穿越綜合症,劉西西簡直想呸它一臉,還穿越綜合症,咋的了,上一世的貓毛,在這一世又長出來了?
無奈之下,劉西西還沒來得及跟師裴銘打個招呼去,急匆匆的裹着自己的小毯子麻溜的滾蛋了。
實在是,沒有長褲子,不拿毯子裹着自己的腿,都害怕那一腿毛嚇壞別人。
信:你可別生我氣啊,姐姐治好病很快就會回來了啊,看後面。
師裴銘將紙條翻過去,臉色變得通紅,上面畫著一個臉色緋紅,眼神迷離的動漫男孩,撅着小嘴親,還露着小鎖骨,頭頂標着mua~
這分明就是以師裴銘為原版畫的。
師裴銘將紙緊緊的握在手心裏,羞的頭頂冒白煙。
她、她也太過分!既然把自己化成這副模樣!
做賊心虛的跑回宿舍,四處張望,確定宿舍里沒有外人,才偷偷的講紙條藏在自己的秘密基地里。
滿臉通紅的跑去訓練,剛好下午實踐課老師又來刷存在感了,推沙子操場繞六圈,裴銘跑在前面一馬當先,李健和路沭昂跟條老狗一般伸着舌頭往前掙扎。
等到晚上的時候,李健滿身臭汗的癱在床上,剛閉上眼睛,突然覺得眼前痒痒的。
路沭昂的嘴都快親自己臉上了!
李健嚇一跳,雙手猛地將路沭昂推到地上,“靠!你想嚇死老子繼承我明天的三千米負重跑嗎!?”
路沭昂跟毛毛蟲一樣重新爬到李健床上,生無可戀了說,“早知道上土木工程會累的床都上不去,打死我都不選上鋪。”可憐巴巴的跟李健說,“哥,你就讓我在你床上躺一晚吧,我真沒力氣上去了。”
李健傷腦筋的很,“上自己床上去!”
路沭昂在床上一扭一扭的,哭喪着臉,“別呀哥,咱倆初中又不是沒睡過,幹嘛到了大學就這麼冷漠。”
李健妥協道,“……就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