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0】白丹
我契約了我自己【1040】白丹所謂拳怕少壯。
如果是普通老人,哪怕功夫練到骨子裏,年老氣衰也發揮不出多少威力,遇到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照樣打不過。
可變成喪屍之後,不但身體蘊含巨力,而且不知疲憊,別說一個小夥子,就算是一群小夥子也打不過老人喪屍。
無名技巧其實比老人喪屍要強,可他的身體屬性差太多,雙方反應速度又相差不大,所以結果就是無名處於下風,老人喪屍反而佔據優勢。
畢竟它不會累,無名會累。
無名深吸一口氣,突然快速沖向老人喪屍,靠近后就是一刀,老人喪屍向後一個鐵板橋避開唐刀的攻擊,接着雙手撐地雙腿猛地蹬向無名。
不過無名早有預料,在一刀不中的時候腳尖就已經開始發力,在老人喪屍雙腳蹬來地瞬間,他向後彈跳而起,正好避開老人喪屍的攻擊。
咻!
莫妮卡將時機把握地極好,這時一支箭矢從無名身下飛過,老人喪屍想要變招躲閃,但卻慢了一步。
嗤!
一聲類似於皮革撕裂的聲音響起,老人喪屍的小腿被弓箭射中。
無名落地眼睛一亮,立即一刀斬向老人喪屍的另一條腿,但老人喪屍這會卻靠着雙手快速往後移動,避開無名致命的一刀。
“還有機會!”
無名乘勝追擊,立即緊貼着老人喪屍,不斷出刀斬擊,老人喪屍雖然沒有被斬斷腿,但終究小腿是中了一箭,這時面對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只能不斷的躲閃。
但久守必失,當它注意力全在無名身上時,莫妮卡再次射出一箭。
莫妮卡沒有吹牛,她的弓箭射的很准。
箭矢穿過無名腋下,瞬間命中躲閃的老人喪屍,當場將老人喪屍的眼睛射爆。
這個世界的喪屍不止聽力好,同時眼睛也能視物,失去一隻眼睛后老人喪屍的平衡感跟距離感都大幅度下跌。
“好機會。”
無名眼睛一亮,一刀斬出的同時另一個手悄然拔出一把飛刀,在老人喪屍避開唐刀攻擊的瞬間,飛刀寒芒一閃而過,老人喪屍的另一隻眼睛也被打爆。
少了一隻眼,太容易卡視覺死角了。
當攻擊從敵人視角盲區發起時,沒有別的超凡感官,幾乎很難避開。
“看來沒有懸念了。”
無名心裏暗道,接着就一腳踢在旁邊的石子上,石子飛出去在小巷牆壁反覆反彈,發出刺耳噪音。
在老人喪屍本能追着聲音轉動腦袋時,無名輕鬆一刀斬下老人喪屍的腦袋。
好累。
無名確定老人喪屍已死後,人慢慢退後到牆壁,靠着牆壁休息。
這時,老人喪屍的屍體漸漸乾癟,甚至連骨頭都被某種巨大的吸力扭曲,無名看到這一幕趕緊往後退,正走來的莫妮卡和湯問天也停下腳步,一臉謹慎的看着老人喪屍的屍體。
大概過了三分鐘,老人喪屍的屍體咔嚓一聲碎裂開,皮膚、骨頭都化作碎片,一顆白色的球體出現在地面上。
“那是什麼玩意?”湯問天小聲問道。
莫妮卡翻了翻白眼,淡道:“你不知道,我們會知道?”
“會不會是末世套路里的進化結晶之類的東西?”無名慢慢走上前,一邊走一邊說道。
那些末世,殺喪屍往往能爆出結晶、晶核之類的東西,倖存者吃下不就能覺醒超能力。
無名懷疑,這白色球體可能也是類似的存在。
他走上前,確定沒有危險后撿起白色球體,掂量了一下接着看向湯問天和莫妮卡,說道:“有誰想賭一把嗎?”
湯問天和莫妮卡同時搖頭,這玩意可是從老人喪屍身上提煉出來的,誰吃得下啊。
“好吧,那暫時留着,等真需要賭一把時再用它。”無名見兩人也沒有想法,於是笑着收起來。
這東西,觸感很奇怪,軟軟的,不冷不熱,就好像是某種太歲靈芝。
無名懷疑這可能就是喪屍病毒,只是不知道正常人吃下去會變成喪屍,還是變成別的、比如像描寫那樣成為覺醒者、超能力者、異能者。
接下來,三人繼續朝着目標方向前進,沿途又遇到幾次喪屍,不過這些喪屍跟老人喪屍差別很大,無名幾刀、莫妮卡幾箭就收拾了。
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三人來到城中村的邊緣,無名開始找車,莫妮卡和湯問天則負責觀察四周,一旦有喪屍立即報告。
“救命,救命!”
這時,不遠處的一棟民宅傳來聲音。
那是一棟自建房,兩層小樓,窗戶都焊着不鏽鋼防盜網,其中一個房間裏一位少女瘋狂的揮手。
她激動的看着無名等人,一隻手緊緊抓着防盜網,一隻手不斷揮舞,生怕無名他們沒有留意到自己。
“無名大人,要不要救人?”湯問天問道。
無名從少女身上收回目光,淡道:“你想死你去。”
“那應該是一隻特殊喪屍,偽裝的真像。”莫妮卡感慨道。
湯問天困惑道:“你們都看出什麼,她破綻在哪裏?”
“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無名繼續找車,隨意的笑道。
莫妮卡點頭道:“她氣色太好了,在這種情況下,身體白皙無瑕,臉上連黑眼圈都沒有,眼睛裏也沒有任何血絲,太健康了,健康的不像是這個世界的生物。”
“就不許人家有一顆大心臟嗎?房子裏如果有吃有喝,每天正常睡覺,也可以做到她那樣吧。”湯問天反駁道。
他同意莫妮卡的說法,這時只是抬杠而已。
這個世界的普通人,遭遇這樣的驟變,怎麼可能狀態那麼好。
失眠,甚至因為過於恐懼而產生生理反應,在湯問天看來都是很正常的事,反而這少女很不正常。
正如無名所說,她太正常所以不正常。
“我試試看,能不能從她身上也爆出一枚白丹。”湯問天想了想,抬起槍瞄準少女,接着就扣下扳機。
一槍,少女腦袋後仰,接着又緩緩恢復過來。
她看着湯問天,眼睛變得冷酷,開口道:“你就算不願意救我,為什麼要傷害我?”
說話間,她的頭髮就像是有了生命,慢慢的爬出窗戶,猶如章魚的觸手在空氣中蠕動,快速朝着湯問天的方向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