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小奶狗有家暴傾向?
深夜,燈光昏暗的房間內,一道人影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微微的側過身,目光觸及臉色白凈,睡相極好和睡得跟個孩子一樣的男人,她陡然勾起唇角。
她望着他,目光再次投向滑過他稜角分明的臉龐,他五官白凈清秀,線條倒是分明,性感的薄唇,眉骨微微的皺緊,像是陷入了夢魘一樣。
只是那兩片微抿的唇,彷彿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讓看着他的人不由心念一動,忍不住湊近過去主動送上自己的唇。
沒曾想,她還沒親上去,那雙闔攏着露出極深褶線的漂亮眼睛睜開了,目光對上她的,近在咫尺的距離,嚇得想要親他的人眼神閃躲着下意識的想要逃。
又在忽然想起什麼時,她嫵媚的重新看向他,聲音絲絲縷縷的妖冶,“阿宴,你醒啦。”
大抵是還沒睡醒的緣故,陸宴神色慵懶的睥睨她一言,也沒注意到季夏不同的地方,伸手摟住她的肩膀,聲音帶着被吵醒的嘶啞,“寶寶,怎麼那麼晚還不睡?
想搞偷襲?”
他指的自然是偷親他。
季夏異常滿足格外享受他的擁抱,腦袋擱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極盡貪婪的聞着屬於他身上的味道,沒由來的一陣竊喜道,“阿宴,我有點睡不着呢,你陪陪我好不好?”
陸宴神色慵懶的抱着她,溫柔似水的應聲道,“好,寶寶,我陪你。”
黑暗中,季夏臉上的笑意更濃郁了,她伸手就摟着他的脖頸,聲音甜膩膩道,“阿宴,你對我真好,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哦。”
原本季夏主動說愛他,陸宴高興都來不及。
可也不知道怎麼的,陸宴聽着這句話沒有半分高興,反而意味深長,神色怪異的睜開眼睛,一下對上季夏媚眼如絲,嬌俏中又帶着几絲嫵媚的眼神。
這一點也不像平日裏的季夏。
季夏看到陸宴睜開眼來看她,她眼神越發嫵媚多姿,神色妖冶的湊近他,再一次主動的閉上眼睛送上自己的唇,想要去親陸宴。
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在季夏快要親上他的瞬間,陸宴危險的眯起眼,幾乎一瞬間猛地伸手用力的推開親上來的女人,人瞬間從床上坐起來,“啪”的一聲將房間內的燈打開。
只聽得“啊”的一聲慘叫聲,季夏連人帶着被子一塊被陸宴給推到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脆響,明顯是被摔得不輕。
“唔...好疼啊,發生什麼事了?”被子下季夏痛苦的悶哼一聲,又順勢伸手拉下蓋過她頭頂的薄被,入目就是刺激的燈光,激的剛從睡夢中驚醒的季夏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等緩了好一會,她才伸手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才睜開茫然着一張臉,奇怪的看向坐在床上一臉危險凝向她的男人。
“阿宴?”她狐疑的喚了他一聲,在發現她連人帶被子的摔在地上時。
季夏重新將目光投向一臉危險的男人,驚蟄,不可思議的對他反問道,“該...該不是你把我推下來的吧?”
《握草,見鬼了啊。》
《好端端的,他幹嘛要推我?》
《做噩夢了,撞鬼了?》
《咦,該不是他睡不着,故意把我弄醒的吧?》
《只是,他這是什麼表情?》
《好像有點恐怖啊。》
一臉危險的陸宴恍然回過神來,又在注意到被他推到在地的季夏時,他好似跟如夢初醒般的一下從床上下來,一步走到季夏身邊。
季夏見他危險突突的朝她走來,嚇得她本能的往後挪動了兩步,見鬼似的道,“阿,阿宴,你你你,你冷靜啊,你這是犯什麼病了嘛?
艾瑪,你先別過來。”
《嗚嗚嗚,媽呀,我害怕。》
《他該不是又要來摔我吧。》
《咦惹,他好端端的幹嘛呢。》
一臉懵逼的陸宴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可以防她再次誤會,他趕忙解釋道,“寶寶,對不起啊,我剛不是故意推你的,我,我好像...。”
陸宴褶皺眉心沒繼續說下去,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就怕會再次嚇到季夏。
連他自己也沒反應他剛剛突然是怎麼了。
就像是鬼神神差般的一樣不受控制。
“對不起啊寶寶,我也不知道我剛突然是怎麼了,好像在夢遊一樣,我沒摔疼你吧。”陸宴緊張兮兮的看着她,又不敢輕舉妄動的上前扶她,也怕自己在做出奇怪的事來。
啊這...
剛睡醒的季夏懵圈了,人倒是沒在繼續往後退避開他,腦海里忽然又想起沈奕歆和蕭舒窈的話來。
——你應該還沒見過阿宴的另外一面吧。
——你要是見到了,你還會像現在這樣愛他,對他不離不棄么。
嘶...
季夏冷不防的倒吸口涼氣,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滿目驚恐又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臉緊張又心疼她的男人來。
《呦西,我的媽耶,她們的意思,該不是小奶狗真的有病?》
《還是那種很粗暴,莫名其妙發脾氣的毛病?》
《咦惹,小奶狗該不是有家暴傾向吧?》
《愛打人?》
《喔唷,嘛嘛,我好害怕啊,嗚嗚嗚...。》
被認為有家暴傾向的陸宴:“...”
哪有啊,分明是他看到她...。
陸宴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反正第一反應就是要把她推開,不讓她靠近半分的衝動。
季夏看着他有點慌,試探性的對他詢問道,“阿宴,你該不是有愛打人的傾向吧?”
《可這事不對啊。》
《我和小奶狗在一起這麼久,他也從未動手推我過啊。》
《難道之前沒犯病,現在犯病了?》
《麻麻呀,我害怕啊,嗚嗚...。》
被誤會愛打人的陸宴有點委屈,只是為了確定他剛剛看到的,他沒管她內心的想法,只是意味深長道,“寶寶,你還記得你摔到地上之前發生的事嗎?”
“嗯?”季夏詫異了一下,很是奇怪的對他搖搖頭質問道,“...什麼?什麼我摔到地上之前發生的事,還發生過什麼事嗎?沒有啊,我一直都在睡覺啊。
直到你把我丟下床,摔得都疼死我了。”
季夏一臉無語的吐槽了他一番,完全記不起之前還發生過什麼,又察覺到不對勁,一臉迷惑和茫然的抬頭看向他,“嗯,怎麼了嘛,為什麼突然要這麼問?”
《這小狗砸,怕是有什麼大病?》
《喲西,看來真的是做噩夢了。》
《當然也有可能他真的有暴戾傾向。》
《她們都是這麼說他的!》
她們?
陸宴愣了一下,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一張臉來,又在注意到季夏對之前發生的事,一點兒也想不起來時,他微不可察的皺緊眉頭,她剛剛分明...。
他停住思緒,倒是也沒多說什麼,溫柔似水的彎下腰身蹲在季夏面前道,“沒有,沒什麼,大概是我剛剛做噩夢了,對不起啊寶寶,不會再有下次了。
寶寶,你哪裏疼,我幫你揉揉。”
這兩級反轉。
季夏都懷疑他是不是得了什麼精神病。
《難道小奶狗他真的有精神病?》
《也是,那麼有錢總是有點不可告人的毛病的。》
《只是這打人嘛...。》
《我那麼瘦弱,那麼瘦弱,並且那麼瘦弱,會不會挨不過去啊。》
被視為打人狂魔的陸宴再也聽不下去了,二話不說打橫在季夏從地上抱了起來,那一瞬嚇得季夏還以為他要打她,下意識的往旁邊縮了縮,發現不是后,賊尷尬的想着。
《喲西,嚇死我這隻大寶寶了。》
《我還以為他又犯病的想打我呢。》
《嚇死個銀了啊。》
無法反駁的陸宴:“...”
算了,到底是他把她推下床的,他的確是有病,還病得不輕。
要沒病,他怎麼能捨得把他寶寶推下床去,無論當時發生了什麼樣的情況,他都不應該那麼做的。
陸宴隻字不提剛剛發生的,只是小心翼翼的替季夏檢查有沒有受傷的地方,好在剛剛是跟着被子一下掉下去的,因為入秋的關係地上已經鋪上了一層地毯。
應該是沒摔着。
可季夏看着他緊張兮兮,一臉愧疚的樣子,突然有點於心不忍,就忙着安慰他道,“哎呀,阿宴,我沒事的,沒摔着我呢,你不用那麼緊張,也不用那麼愧疚。
你放心吧,我沒事呢。”
說著還向陸宴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噯,可惜了,好好的一個大男孩,竟然有暴戾症。》
《也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有這個病。》
《噢,對了,他失憶了,那他肯定是不記得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看醫生治好。》
《要不然,我會不會被他打成篩子?》
《嗚嗚嗚...我害怕啊。》
突然很想跟她解釋的陸宴,他哪有這樣啊。
不過聽到她這麼說,也沒有說一句要離開他的話,陸宴一時間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該哭笑不得,他的大寶貝是真的可愛。
陸宴還是很愧疚,一臉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裏,“嗯,寶寶,那我們早點睡,明天還要去給陸嶼深送請柬,晚點還要乘坐飛機回C市,要是不睡肯定會睡眠不足的。”
他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誘哄她早點睡覺。
季夏本來就挺累的,要不是他突然推她,她還睡得好好的好嘛,“嗯,阿宴,晚安,那我睡咯。”
“嗯,睡吧。”陸宴繼續輕拍着她。
季夏是真的累了,腦袋沾染着枕頭沒過多久就又睡著了。
凝視她恬靜的睡顏,陸宴卻沒了睡意,神色複雜的凝向睡着的季夏,一時竟然分不清剛剛發生的一切是事實,還是他自己產生的虛幻在做夢。
其實,實際上什麼也沒發生。
大概是真的怕了,陸宴凝視她恬靜的睡顏良久,也觀察了一會,發現沒什麼特別的異常,好似一切真的只是他出現的幻覺似的時。
他也沒多想什麼,心滿意足的抱着懷裏的人兒睡覺了,許是真的是今晚發生的事產生的影響。
*
第二天一早,陸宴和季夏醒來都沒提昨晚發生的事,好似那一切真的只是虛幻的一樣。
早餐是陸宴做的,吃過早餐之後,季夏實在耐不住陸宴的攻勢,兩人一塊去了奢侈品商場去買請柬,為的就是先給陸嶼深送請柬去。
幼稚啊。
季夏莫名得感嘆。
“寶寶,你覺得這張請柬好,還是這一張好?”陸宴看了一堆,從裏面找了兩張最好看的出來讓季夏挑選。
季夏一眼望去,請柬實在是太多了,況且她本身就有選擇困難症。
她決定把決定權交給陸宴,“emmm...阿宴啊,你覺得哪張好看我們就選哪張,我感覺都好看。
但是你可別讓我選啊,我有嚴重的選擇困難症。”
陸宴挑動一側眉頭,選了一張他覺得最好的請柬,還由他親自寫下陸宴和季夏的結婚請柬,乃至送給陸嶼深的那些字,一筆一劃的可認真了。
季夏都搞不懂,小奶狗何必跟陸嶼深那麼較勁,她又不愛陸嶼深,愛陸嶼深的人是原主啊。
不過季夏吐槽歸吐槽,倒是也沒反對,只要他覺得高興就好。
...
等寫完請柬,陸宴樂此不比的拉着季夏來到陸氏集團找陸嶼深,大概是打過招呼的關係,他們進去的時候竟然沒人阻攔。
季夏有點懵,“咦,進出大公司不都很嚴苛的嗎?我們...就這樣進去了?難道不需要預約個啥的?”
《現在公司都管的那麼鬆了?》
《還能這麼隨意的出入?》
《優秀啊。》
這怎麼可能啊。
陸宴邪魅的勾起唇角,一臉小傲嬌的看向一臉疑惑的季夏,如實說道,“需要啊,不過昨晚你睡着之後我和陸嶼深發過短訊,說要今天來給他送請柬。
所以他應該是吩咐過哦前台,我們才能這麼順利的進去吧。”
一臉茫然且懵逼的季夏:“...”
《納尼,這波操作這麼騷的嗎?》
《這樣也可以?》
《我怎麼覺得大可不必呢。》
聽聞她心聲的陸宴肯定不是這麼想的,這簡直是大可必了,肯定是必須的啊。
上次陸嶼深還在沈家的宴會上,和他的寶寶表白過,他一定要去站明立場。
宣佈自己的所有權。
他很小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