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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睿回到家,李秀見他鬍子拉碴的,一臉疲憊,李秀心疼的說,“羅大哥,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裳。”
羅睿疲憊的點點頭,李秀忙着讓人備水,又去把內衣褲給羅睿準備好。
羅睿進了浴室后,李秀在外面等了好久,怎麼也不見他出來,心想;不會是睡著了吧!李秀進了浴房,只見羅睿靠着浴桶睡了過去。
李秀忙上前叫醒了他,擔心的說,“羅大哥,這樣睡會着涼了,回房裏睡。”
羅睿睜眼看着李秀,笑了笑,探頭吻了一下李秀,柔聲道,“秀兒,我想你了。”
說著起身,一把抱起她,兩人擁吻着,沉進浴桶里。
事後,李秀慵懶的靠在羅睿懷裏,聽羅睿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塗員外的祖父是前朝的大學士,為途家在前朝時斂財,提供了保護傘。
前朝覆滅后,途家不敢再打着祖父的名號為禍鄉鄰,就和徐家勾結,狼狽為奸。
前任吳知縣不願與他們同流合污,徐祿和塗家就引來山匪,闖進了后衙,要不是趙強聞訊趕到,吳知縣全家就送了性命。
吳知縣嚇破了膽,不得不棄官而逃,這才驚動了上面。
但是這塗家做事很狡猾,把和徐家勾結的痕迹抹得乾乾淨淨的,眼前還沒有辦法給他定罪。
李秀道,“原來這他們竟然如此無法無天,我們也是運氣好,有林掌柜相助,快刀斬亂麻,解決了徐家,這下就只剩下塗家了。”
羅睿輕輕的撫摸着李秀的背脊,輕聲道,“丟失的庫銀還沒有找出來,還有山上的那些山匪呢!”
“山匪一時是急不來的,你先把縣裏整頓好,以後會有機會的。”李秀柔聲安慰羅睿后,起身穿好衣服,低頭看着羅睿說,“你先睡會,別著急,其他的慢慢來。”
羅睿點點頭,躺下去,不一會就睡著了。
“夫人,林掌柜來了。”齊嫂在外面叫道。
李秀忙去了前院,林掌柜見到李秀后,說,“夫人,我來接幾位先生回去。”
李秀感激的對林掌柜說,“幸好有你們,不然的話,還不會這麼容易把徐家繩之以法。”
林掌柜欠身行禮,道,“夫人您太客氣了,協助大人是我們應該做的,以後有事儘管吩咐。”
李秀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林掌柜,我有個不情之請,想請你幫幫忙。”
“夫人,您說。”
李秀欠身行禮,道,“我想請您幫忙找一個賬房先生,衙門裏,實在是沒人精於此道。”
林掌柜沉吟了片刻,抬頭對李秀說,“夫人,您容我回去向上面請示一下。”
“好,就勞煩林掌柜了。”李秀客氣道。
這時幾位先生出來了,李秀拿出準備好的紅包,遞給幾位先生和林掌柜,道,“小小心意,還請你們收下。”
幾位先生看看林掌柜,林掌柜點點頭,大家接過了紅包。
林掌柜接走了幾位先生,回到仁和堂,寫了封信交給車夫道,“把信給東家。”
車夫點頭應下后,趕着馬車走了。
李秀接連着去了幾個鄉鎮,聞訊來跟她學種田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人經常把瓜果蔬菜送到后衙門口,放下就跑。
徐家倒了后,來衙門告狀的鄉親多了起來,羅睿每天忙個不停,審理着這些鄉親的訴狀。
過了大半個月,羅睿還是沒有找到那些庫銀,羅睿發現有人在衙門周圍鬼鬼祟祟的打探消息,讓劉銀暗中盯着那人。
徐祿不管怎麼都不認,是他私吞了稅庫銀,其他的罪狀倒是查清楚了,只等查到庫銀就能結案了
徐坤和陳家村的村長,為禍鄉里,都被抓住關進了牢裏。
塗家也龜縮着安分了起來,第一樓也關了門,羅睿讓趙強暗中查訪塗家的犯罪證據。
李秀看他愁眉不展的,對他說,“羅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徐家看看。”
羅睿點頭道,“好啊!你和我一起去看看也好。”
兩人帶着趙強去了徐家,進了內院,李秀見堂屋門口擺放着兩口蓮花缸,李秀在院子裏看了一圈,沒有看出異常。
回來時又看了看,那兩口蓮花缸,李秀覺得哪裏有些不對,看缸里的水這麼滿,就幾株孤零零的蓮花,怎麼連魚也不養幾條啊?
李秀去找了根木棍插進缸里,拿出來一看,棍子才濕了半尺,淤泥下面硬邦邦的,李秀心想;果然有鬼,銀子肯定藏在裏面。
羅睿和趙強見李秀圍着缸子轉來轉去,羅睿說,“夫人,我們看過了就是一口蓮花缸。”
李秀舉起木棍對羅睿說,“你看,這麼深的蓮花缸,怎麼會這麼淺,連淤泥都只要這麼一點。”
羅睿聽后,讓趙強用朴刀敲碎了一口蓮花缸,“嘭”的一聲缸碎了,從缸里掉出一塊塊庫銀來。
趙強把另外一口也砸碎了,庫銀從裏面掉了出來。
羅睿高興的“哈哈”大笑,道,“夫人,還是你厲害。”
趙強喊來人把銀兩清點了一下,共計十五萬兩。
大家都看傻了眼,十五萬兩,徐家這是貪了幾代人啊!
塗家家主,塗鑫坐在堂屋裏,聽下人稟報說,徐家藏起來的庫銀找到了,還多出了九萬多兩。
塗鑫聽后,陰沉着臉,道,“徐祿這狗雜種,天天防着我,你看看,這些銀子還不是沒落到他手裏。阿財,你去打聽一下,他們要怎麼處置那些銀子。”
塗財搖搖頭,道,“老爺,小的打聽過了,啥也打聽不出來。如今縣衙像鐵桶一樣,什麼消息都打探不出來。”
塗鑫拍了拍桌子,嘆氣道,“那些庫銀,再加上他們在徐家查抄出來的銀子,就有一百多萬兩銀子,不能便宜了他們,你繼續打聽,一旦有消息就回來稟報。“
“是,老爺。”塗財躬身應下后,退了出去。
塗財走了后,塗員外心想;不能讓衙門裏一直盯着自己,應該找點事給他們。
劉銀看到塗財從塗家出來,悄悄地尾隨上去。
劉銀見塗財躲躲閃閃地,進了一條巷道,站在門口敲了敲門,門從裏面開出一條縫來,塗財鑽進了進去。
劉銀看了一下四周,發現兩座宅子中間有一株香樟樹。
劉銀轉身去了隔壁,敲門后一位婆子開了門,問劉銀道,“你找誰?”
劉銀笑着欠身行禮,道,“大娘,請問是你家要出租房子是嗎?”
婆子看着劉銀道,“你找錯了,我家沒有房子出租。”
“就是這個位置啊!難道我記錯了,他說門口有一株樹的人家,難道是隔壁嗎?”劉銀摸着頭看着隔壁道。
婆子笑笑道,“隔壁也不可能出租,那是塗家的房子。”
“這樣啊!那就是我記錯了,謝謝,大娘。”劉銀欠身行禮后朝巷道外走去。
劉銀回到縣衙,對羅睿說,“老爺,我看見前幾天在縣衙外面轉悠的那個男人,進了銅錢巷的一座宅子,那宅子和隔壁家,圍牆中間有顆香樟樹。
我裝成租房的,向隔壁打聽過了,隔壁的婆子說,那宅子是塗家的。但我看那人的樣子鬼鬼祟祟的,肯定有問題。”
羅睿對劉銀說,“你先盯着他,我找趙捕頭打聽打聽。”
劉銀應下后,退了了出去,又去了那條巷子,躲在一處拐角,看着那棟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