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壞了
孟昱嘴裏嚷嚷着什麼，齊蘭把衣服給他扒了后，看他難受的模樣，大着膽子騎到他的身上，俯下身親了上去。
孟昱能感到鼻息處有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嘴唇被輕輕地啃咬着，他知道不是虞曉的，那個女人別說香水，連護膚品都沒有任何味道，他微眯着眼，沒能看清是誰，藉著酒意把齊蘭推了下去，閉上眼說：“滾。”
齊蘭從床上翻身起來，看着孟昱睡了過去，喃喃自語道：“我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她嘴角陰冷地笑着，一不做二不休，把孟昱塞進被窩裏，慢慢地褪掉自己的衣服緊緊地貼在着他，雙手撫摸着他的臉，冰冷道：“既然你無情無義，那我也不想做你的乖妹妹。”
吳媽端着醒酒湯敲了敲門，沒有反應，喊道：“齊蘭小姐，醒酒湯好了。”
屋裏傳來齊蘭的聲音：“不用了，哥哥說他不喝，我來照顧他就行，你下去吧！”
吳媽愁容滿面地站了幾秒又問：“沒事吧？小昱喝醉酒第二天身上會發紅，要不我讓醫生過來看看。”
齊蘭憤恨地咬牙道：“死老太婆，礙事。”
她不滿地吼道：“我說了沒事，你聽不懂嗎？滾。”
吳媽無奈搖搖頭，只好端着額湯下樓。
休息日，虞曉起了個打早，她在鏡子前折騰了半個小時，決定去找孟昱說清楚。
精心打扮一番，自信地出門，打車去了孟昱家。
她按門鈴，吳媽就跑出來開門了，見到她臉上帶着土色：“虞小姐，這麼早就來了？”
虞曉給她問早后，往裏走。
吳媽往二樓的地方看了一眼，緊忙拉着她的手：“曉曉，你是不是沒吃早飯啊？”
虞曉看她親切的樣子，沒有發現什麼不對，點頭道：“嗯。”
吳媽拉着她去了餐廳：“我做了早餐，你先用，我去叫小昱起來。好好坐着啊？”
虞曉這才看出來她慌慌張張的去了廚房盛粥，看着一桌的精緻的早餐說：“吳媽，我去叫他吧！剛好我有事要和他說。”
吳媽在想事，沒聽清她說的什麼，端着粥出來時，虞曉已經拿着早餐上樓了。
“哎喲，壞了，壞了。”她追了上去。
虞曉敲了幾下門，沒有反應，昨晚在趙立修酒吧里，應該是喝醉了還在睡覺。她一隻手端着早餐，一隻手輕輕地擰開。
她輕手輕腳地走進去，把早餐放在柜子上，扭頭看見的是一地衣服，還有.......女人的。
虞曉整個人沉了下去，目光慢慢地移到床上，她愣愣地看着床上的相擁而眠的兩人。
吳媽跑進來把她拉着背過去：“曉曉，小昱喝得爛醉回來.......”
虞曉憋着淚水，心臟彷彿被一根根細針穿過，疼痛不止，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推開吳媽的手，跑下樓。
“曉曉。”吳媽追出去，人已經摔門走了。“哎呀，這......”
孟昱聽到吳媽的聲音，慢慢睜開眼睛，見到懷裏的人，他猛地起身，把齊蘭推開了。
怒道：“你怎麼在這兒？”
齊蘭揉了揉眼，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你昨天晚上喝醉了，我送你回來，你沒忍住.......”
孟昱審視自己，怒瞪着齊蘭：“我說了不準讓你踏進我家，你聽不見？”
齊蘭委屈地流下淚水，把臉埋在被子裏痛苦起來。
孟昱起來套上衣服道：“收拾好趕緊滾，別讓我看見你。”
他怒氣沖沖地下樓找水，吳媽焦急地給他遞了杯水，為難地說：“曉曉來過了，我沒勸住，走了。”
孟昱頓住，狠狠地把水杯摔了出去，玻璃碎片聲把吳媽嚇得一激靈，定定地看着他。
“你上去，讓那個女人趕緊滾。打電話給家居公司，把床換了。今天之內。”他扔下話，抓起車鑰匙出去了。
吳媽連忙答應：“好，好。”
虞曉眼睛空洞無神，行屍走肉般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幾滴雨點拍打在臉上，她抬頭看着烏雲密佈的天空，找了排椅子坐下來。
她也不知道這是哪兒，好像來過，也好像沒有來過。
雨點越來越大，緊接着‘刷’一下，暴雨來臨，行色匆匆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着她。
冰冷的心臟結合冰冷的雨水，她只想淋個徹底。
最後抱頭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淚水和這天漏一樣，甚至聽不到自己難過的聲音。
直到雨漸漸變小，渾身濕透帶着紅腫的雙眼回了公寓。
保安見到她，立馬出來問道：“妹子，怎麼淋成這樣了？”
虞曉臉色慘白，帶着沙啞的聲音說：“大哥，幫我刷下卡。”
“誒，好。”
回到公寓，開門見到玄關的柜子上有食盒，她知道孟昱來過了。
去浴室開着熱水足足淋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待她擦乾頭髮后，鑽入被窩暈乎乎地睡了過去。
孟昱開門，見到一地的帶水的腳印，心臟像被狠狠地擰了一下。他慢慢地靠近卧室，見到她脫在浴室門口的鞋，再看床上已經睡過去的人，臉頰通紅。
他走過去用手探了虞曉的額頭，掀開被子，把人抱起來趕去了醫院。
虞曉醒來已經晚上了，外面還下着瀝瀝小雨，渾身一會兒發冷，一會兒發熱。
她裹了裹被角，嘗試更暖和一點。
孟昱提着食盒進來，見她微睜着眼，用手試她的溫度，降下去不少。
虞曉難受地把頭扭到一邊，躲開他的手。
孟昱想把她扶起來：“起來吃點東西。”
虞曉沒有理他，整個身體背對着他，不願意起來，閉上眼睛不想說話。
孟昱坐在床邊上，靜靜地看她手背上的針在回血，把她掰過來平躺着，按了呼叫。
護士立馬跑進來，拆掉重新換了一瓶。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病房內落針可聞。
虞曉能感覺到他還在，睜開眼，小聲地說：“你走吧！我一個人待會兒。”
孟昱拉着她的手：“我哪兒也不去，別這樣好嗎？等你好了，我們好好談談。”
虞曉難受地吸了吸鼻子，平靜道：“那就等我好了再說！”
她越平淡，孟昱的心越發摸不透，緊緊地捏着她的手放在唇邊：“寶貝兒，我們結婚吧！”
虞曉忍住淚水說：“我們現在，不適合談這些。”
“合適，結婚後，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她實在無法接受看到孟昱和齊蘭光着身子相擁而眠的樣子，閉上眼，全是今天早上那一幕，要是沒去多好。
“我累了，想休息。”她把手抽回來，眼睛無神地看着他。
孟昱知道再怎麼解釋，也沒有用了。給她掩掩被子，在她臉頰上落了一吻：“睡吧，我晚點來陪你。”
虞曉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