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殘酷的世界
狼牙跟着家老火速前往萬豐村,順便還吩咐掌吏,率領一百士兵隨後趕來。
狼牙當然知道,五月正是農家大忙的時候。
農夫們不僅忙於收割大麥小麥等農作物,還要播種穀子、豆子、蕎麥。
這個時節,人忙、地忙、牛馬忙,整個田地一片緊張活躍。
但是讓他無法想像的是這個季節竟然會發生爭地、爭水、偷盜莊稼、搶劫牲畜、催討債糧,以及趁着忙亂報復仇家等大起爭端的械鬥事件。
此時的縣丞大人本該帶領士兵全力以赴的督導農事,解決各種突發的爭端和私鬥,然而發生了襲殺事件,此事也就擱淺了。
狼牙突然想到戰國時期,水利工程還在初步探索階段,水源緊缺,尤其是像家老所說的萬豐村這樣的地界。
在鐵丘的五十里有一座山脈,名為‘豐丘山’,豐丘山發源出一條河流‘豐丘河’,它是灌溉鐵丘一方農田的重要河流,而萬豐村正處在豐丘河的小支脈,在萬豐村的下游還有很多村落需要水源灌溉。
今年夏天,恰遇乾旱,土地不灌溉就要干種,干種就要大大減收,這是農家誰都懂得的道理。
無疑在農忙時節,水比黃金貴。
每年這個時節,萬豐村都會發生械鬥,但是今年大旱,水源奇缺,處在上游的萬豐村的農戶就渠口全部堵住,將支流河水全部引到萬豐村的村落溝渠中,下游的農戶乾巴巴地等了半日,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事絕對不能讓他們如願。
各村農戶、婦女、老人舉着獵刀、匕首、棍棒、鋤頭,呼嘯而去。
一場慘烈的纏鬥在乾渠外的田野上展開!
狼牙趕到的時候,萬豐村的田野已經死傷慘重,呼喝遍野,慘叫不斷。
狼牙怒火中燒,大聲咆哮着:“都給我助手!”
家老也發現事急,大聲說道:“大家快住手,縣丞大人到!”
農戶們完全無視縣丞,依舊械鬥正酣,激斗無限,轉眼幾人就被棍棒、鋤頭砸翻在地,慘叫不斷,鮮血也在狂亂的械鬥中紛亂的飛舞着……
狼牙的兇悍也被激了起來,三兩步上前,一拳砸在一位農戶臉上,順手將他撂翻在地,接着空手套白刃,從旁邊的農戶手中奪過鋤頭,一腳將他踹飛,拿着鋤頭,狼入羊群般左攻右砸,生生將五百多人的械鬥混戰擊穿出一條空白地帶。
漫天的農具躍入空中,紛紛揚揚,重重地落在地上的時候,空地兩旁全部是倒在地上的農戶,慘叫聲跌宕而起。
這一瞬間,農夫們都被狼牙可怕的兇悍嚇得連連後退。
終於,農夫們停止了械鬥,但是彼此間的仇恨在眼中依舊愈演愈烈,仿若仇敵。
這時,掌吏率領一百將士將田野圍得水泄不通。
震懾於武力,農夫們也不敢再動手。
當然,也有挑釁者,萬豐村的村正無疑不懼縣丞大人的威嚴。
狼牙正生怒氣,這看似年邁的村正竟然這麼不懂事情輕重,他眸子中射出可怕的寒光,硬是把村正嚇得倒退了一步,狼牙揮手大喝:“將一干聚眾械鬥者全部押解回城!”
兇悍的手段,冰冷的話語,各村農戶與村正都被嚇住不敢說話,士兵們唯命是從,三兩下就將械鬥者緊緊扣押。
接着,狼牙吩咐掌吏,帶領士兵,開渠引水,督促農夫們耕作,嚴禁再次發生械鬥事件。如若再犯,殺無赦!
途中,狼牙的押解部隊,突然被幾大貴族的私兵攔截。
狼牙正在為械鬥之事,惱怒不已,現在又有人來挑釁地方大員的權威,無疑,他是極為憤怒的。
狼牙眼中射出惡狼般的寒光,家老早就被狼牙的兇惡悍勇嚇得魂不附體,但是發現對面的貴族更不好惹,忍着恐懼,拉住了狼牙的衣袖,低頭解釋着:“萬豐村是興氏世族的封地,興氏是公子惠的支脈後裔,爵位很高。萬豐村是姬氏的封地之一,前面的村正是興氏族長‘興儂’,是掌管公子惠封地的官吏,如果此事上報到公子惠那裏,恐怕事情就不是簡單的械鬥問題了。其他幾個部落也與廟堂權臣多少有些關係,大人最好不要去觸怒!”
封地,在戰國時代是沿襲着周王朝的制度,封地就是私有財產,圈養隸農,擁有私兵。
在大爭之世,爭地、爭人、爭權都是利欲熏心的**所致,誰不想統治一方地盤,凌立高位者,而封地無疑是他們最強大的根基,這也是造成諸侯國戰亂的根本始由。
戰國時代的人說話就是這麼直接,狼牙不置可否,他正在回憶戰國時代貴族與世族間到底存在一個怎樣的主次之分,誰重誰輕?
當然,他還不了解衛國的權力機構,如今的貴族與世族根本就是力量均衡,對於這種械鬥,廟堂高層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也改變不了這樣的局面。
當然,一旦廟堂介入,那將演變成貴族與世族的大紛爭,尤其是在這種特殊時期,官府嚴懲械鬥隸農,廟堂必然以此為借口發出大攻擊,對派系紛爭大有害處,尤其是公孫氏依附的姬不逝一方。
可狼牙不知道,面對幾大貴族出動私兵來要人。他桀驁不馴的性格怦然爆炸:“官府辦事,你們幾人想包庇這些罪犯么?”
“哈哈~罪犯??縣丞大人可真是說笑!”興儂族長話鋒凌厲:“他們只是隸農,低賤得一分不值,他們是我們的私有財產。他們都是公子的私有財物,何來罪犯之說?就算有罪,也是我們也會稟報公子來處理,在封地中還容不得大人來多管閑事。當然,如果是國人犯罪,我們無話可說,但是他們是奴隸,是公子的私有財產,大人根本無權過問。”
左一句公子,右一句公子,興氏族長強硬一說,其他三族也隨聲附和,私兵頓時圍堵過來,頗有大軍壓境的危險局面。
興儂族長多次提到‘公子’名號,家老害怕得不知所措,他不過是國人自由民,連貴族都不是,這一群人中不知有多少擁有爵位的貴族,官大一級壓身,爵大一級要死人的,尤其是這種貴族執政的國家。
家老死死地拽着狼牙,拚命的解釋着衛國當前貴族權臣的權力滔天,不可莽撞行事,尤其是現在公子惠在君位爭奪中正佔據上風,如果以此為借口,那公孫一族會面臨滅族危險。
狼牙狠狠壓制着內心的火山怒火。
隸農?奴隸?私兵?!
這個時代果然是強者為尊,沒有權力,沒有軍隊,永遠別想出頭,指鹿為馬也不敢上去解釋,甚至寄人籬下,淪為奴隸。
軍隊無疑是最強有力的東西,也是爭奪名利財富地位的最強大的武器。
狼牙怒極反笑:“好!我放人!”他對公孫氏可沒有多大好感,不過,他也不想一重生就將自己湧入浪頭尖,成為眾矢之的,他雖目無上級,但絕不是傻帽,任何恩怨可以慢慢來——特種兵的訓練,他已經擁有一顆無比堅韌的忍耐之心。
“呵呵~大人果然懂得事情輕重!”興儂族長笑呵呵地從私兵後面喚出一位艷麗絕美的豐滿少婦:“大人,這是夷姬,是我在征討夷族部落獲得的戰利品,非常夠味哦。呵呵~今天就送給大人。”
“賤妾見過大人!”樣貌艷麗的夷姬,舞動着美好的身段,前面兩顆重磅炸彈將一干士兵晃得神魂動魄,如果排除興儂送人的事情與觸怒話語,狼牙也被這艷麗女人所吸引。
看到她來到自己身旁,竟然匍匐在自己腳下,就像奴隸一般。
一股十足的厭惡湧上心頭,狼牙立即吩咐家老處理這些事情,他一個人走回了鐵丘官府。
院落中,狼牙望着暗淡的天空,煩悶不已,他想不明白戰國時代竟然是如此赤|裸裸的踐踏人權,奴隸沒有自由,就連女人也是男人的財物或玩物,肆意征伐,乃至送人。
這就是活脫脫的戰國時代么?
或許正是自己那內心深處的**世界,可以肆意的揮灑自己胸中偉業。
當然,前提是必須打造自己的勢力,才是**征伐的開端。
這時,叫春月的妙齡侍女端着銅爵,走入院落,恭敬地遞給他一爵茶水。
狼牙望天望得出神,但是來至特種兵的明銳自覺,他在春月踏入院門前發現了,但是心中在嘆息這具身體實在不怎麼樣?剛剛與農夫奴隸們搏鬥差一點就被這具身體搞得重傷而歸,如果需要達到前世的強悍體質恐怕需要極限訓練半年時光才行。
今天的春月穿着一件綠色粗布長裙,青春動人的苗條身段在行走中頗為撩人心動,水靈靈的眸子加上那清秀的俏臉,的的確確將煩悶中的狼牙的風流之心勾了起來。
狼牙大笑着,一步上前,將春月抱在懷中,在春月的驚呼中,銅爵掉在了地上,但是人卻隨着狼牙的快步進入了房間。
狼牙撫摸着春月的細膩酥背,望着難得一見的美人兒,用徵詢式的語氣說著:“你是否願意?”
在這個沒有人權的時代,不同時代的狼牙非常尊重男女平等。
春月低低的依偎在狼牙懷中,俏臉紅潤的俏臉似低非低地靠着這溫暖的胸膛,乖巧的任人施展手段,但羞澀地散發著迷人奪魄的誘人光澤。
狼牙深深嘆息一聲,春月害羞地抬起了頭,臉上出現了些許驚慌與恐懼:“大人,賤妾讓你不開心么?”
春月立刻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青春煥發峰巒起伏的酥胸在狼牙的眼界中很快呈現,粉嫩膩滑的修長**和渾圓美股下也掙脫了衣服的束縛。
狼牙嚇了一跳,但是很快鎮靜下來。
戰國時代,女性地位極其式微,女性根本沒有自己選擇生死的權利。
對於男性,女性就是奴隸。
如果能夠獲得男性的青睞,無疑對於女人而言是最大的幸福,至少衣食無憂,不會被人看成低賤的動物,任其凌辱。
狼牙摸着春月粉嫩挺拔的酥胸,望着羞羞答答的春月,溫柔地再次詢問:“你是否願意?”
“賤妾願意!”怯生生的流露着軟軟細語。
狼牙憐心大起,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地擁着她的香肩,用手挑起她巧俏的下頷,使她仰起了俏臉。
她俏麗動人的水靈眼睛和狼牙的目光一觸嚇得立時垂了下去,心如鹿撞。
又羞又喜的美樣兒,少女風情,真教人為之奪人心魄。
狼牙毫不懷疑懷中的人兒是動人的尤物,燥怒的心情徹底化身風流之性。
春月摟着他的脖子,他溫柔地親吻着她的俏臉、眼睛、耳根,手恣意愛撫着春月那吹彈得破的嫩膚、挺拔的酥胸、膩滑豐盈的美腿和小腹。
接着,在春月的咿呀昵語中,手法由溫柔轉為狂猛,還帶着狂野的粗暴,開始對她展開正式的進攻和真正的侵犯。
重生第一天,作為地方大員,狼牙的權力就被貴族世族無情的挑釁甚至踐踏,他內心的烈火終於在此刻完全爆發了。
狼牙在房內的床榻上對初經人事的春月瘋狂征伐,抵死纏綿。
只有她動人的酮體,才能使他在這強權武力就是一切的殘酷時代里,尋到避世的桃源。
夜就此過去。
她再不是低賤的侍女,而是一個在情郎身下婉轉承歡、愛欲焚身的女人。
每一寸光陰都被激烈的情火欲流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