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為黨國立過功,我為委座流過血
日本,東京,小雨正淅瀝瀝的下着,一個扎着低馬尾戴着眼鏡的白髮男人打着傘站在路口等着紅燈。
看着站在馬路對面的任務目標,白落九拿出了自己套在手腕上的紅繩。
紅燈變成綠燈,面對面的兩波人流穿插在一起,白落九走到目標身邊,用紅繩勾了一下那人的手指,看着被勾出來的魂魄,伸手捏碎,接着淡定的朝前走着。
任務目標的身體撲通倒地,人群亂作一團,白落九壓低傘面,走到街對面大樓中間的小巷子裏,把外套翻了過來系在腰上,坐到了一輛黑色保時捷車裏。
“任務完成,目標確認死亡。”
坐在副駕駛的金髮男人扯起嘴角,“還是那麼讓人安心啊,吉洛。”
“還好還好,回去接着鬥地主呀?”白落九把外套又穿好,披散下自己的頭髮,“下雨了,有點冷了。”
“回去吧。”
“是,大哥。”
車子發動,開到了郊外的一處高級別墅區,三個人下了車走進別墅里,在地下室的書架後面掃描了指紋瞳孔,回到了組織的基地。
“黑麥!”白落九撲到了一個留着黑色長發、帶着黑色針織帽的男人身上,“一起鬥地主啊!”
“好啊。”
四個男人坐在一起鬥地主。
“對A。”
“對2。”
“……”
戰況進行的如火如荼,幾個打牌的人還在接着閑聊,“對9。這次回日本,有什麼感覺嗎,吉洛?”
“嗯……我覺得還是和我走之前一樣啊,不過,新成員倒是越來越優秀了,像什麼黑麥啊,波本啊……對Q。還有蘇格蘭,都很厲害呢。”白落九看着手裏剩下的牌,心裏開始算,火離,木艮……今天是辛未羊年四月十一日,8+4+11括回÷8……是多少啊……
“8+4+11是多少啊?……不要。”
“三帶一,23。”
“再除以8呢?”
“除8上2……2.875、不要。”
嗯,上卦坤卦……現在下午一點未時……21+8再÷6……
“21+8再÷6是多少啊?”
“……4.83循環……王炸。”
嗯?他還沒算出來呢……白落九失落的看着勝利的琴酒,下回還是讓鬼魂幫自己看牌吧……
“再來?”伏特加還想繼續。
“你們先打着,我去抽根煙。”白落九下桌,拿出了口袋裏的黃鶴樓點着,叼着煙在訓練場上晃悠。
來到柯學世界已經十多年了,作為和琴酒一個批次的成員,白落九自認為自己可以混的風生水起了,雖然他當時並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柯南世界裏就是了……
回想一下四捨五入也算是自己半個兒子的琴酒,白落九隻覺得有點憂傷,自己只是一個對數字不大敏感的普通天師,還是信仰馬克思主義的信徒呢,怎麼會淪落至此……
當初剛剛到達柯學世界的白落九還在淪落街頭,不得已靠算命維持生計,好歹東京墓地不少,幫那些鬼子做事之後也能得到點錢,兩年就奔向了小康生活。
最後還是在小衚衕里撿到了剛剛被校園霸凌的琴酒,小時候的琴酒很可愛,又乖巧又靦腆,白落九一直以為他只是生活在孤兒院的自閉少年,沒想到最後進化成了酒廠勞模。
真是造化弄人啊……
白落九搖頭,當初要是早知道就先算一卦了,這小兔崽子長大了真是謊話連篇了。
抽完了煙,白落九給萩原研二發了短訊,“晚上打麻將?”
“好啊。”
他,白落九,要集齊警校五人組!
雖然現在還只有赤井秀一成功的卧底到可以一起做任務的地位,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剛剛得到代號,距離成為酒廠中流砥柱估計也不遠了,到時候只要一波暗箱操作……
他,拯救了無數柯南迷的意難平!黨和國家會為他感到驕傲的!
煙抽完了,白落九看了看手錶,嗯,午睡時間到了。
慢悠悠的走回去,白落九看着還在沉迷鬥地主不可自拔的琴酒,“咳咳。”
琴酒假裝沒聽到。
“三……二……”
白落九數還沒數完,琴酒就利索的放下手裏的撲克走過了白落九。
白落九看着琴酒的背影,搖頭,唉,孩子大了就是不好管。
“你們倆接着玩,我和琴酒有點事要辦。”白落九敷衍的留下一句話就也回辦公室午睡去了。
赤井秀一和伏特加面面相覷。
伏特加之前和白落九共事過一段時間,知道自家老大莫名的很聽白落九的話,以前白落九還沒去西班牙的時候每天這個時間兩個人都會消失一個小時左右,不過白落九去了西班牙之後老大就還是會和自己每天熬夜做任務。
可能是一些特殊的體能訓練?伏特加心想,總不可能是睡午覺吧。
白落九拿着熏香去了琴酒的辦公室,托琴酒的福,那位先生大概也知道白落九可以說是琴酒的監護人,所以琴酒的辦公室上的鎖白落九也能打開。
反正琴酒早就知道,而且也默認了。
白落九看着躺在床上裝睡的琴酒,點燃了熏香。
“……你就不能不點?”琴酒聞着這濃郁的中藥味被熏得腦仁疼,“我能睡着。”
“一年半沒人看着午睡,你能睡着就怪了。”白落九自顧自的點燃了熏香,“放心吧,等一下你就習慣了。”
回到自己辦公室,白落九進入了自己軟軟的舒適的被窩,開始了愉快的午睡時間。
充足的睡眠有助於身體健康,睡醒的白落九抻了個懶腰,明明已經快八十歲的人了,長得還是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似的。
不過反正也沒人知道他到底多大歲數,裝嫩還不是信手拈來?
下午的任務白落九幾乎不用參與,閑得發慌的白落九和組織boss隔空下象棋。
“吉洛,這次回來,就一直呆在這吧,琴酒那孩子也很想你。”經過處理的聲音被喇叭播放出來,刺耳的狠。
“他巴不得我走,那樣就沒人管他了,”白落九現在就像是一個人關心自己叛逆期的孩子然而孩子並不領情的家長。
“他只是看上去很煩你而已,其實還是很聽你話的。”可能是看出了白落九對電音的厭惡,烏丸蓮耶關閉的變聲器,用回了自己本來蒼老的嗓音。
整個組織聽過他本音的,除了朗姆,就是他白落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