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彌補
旭羽打開摺扇在風的伴奏下離開。
顧之鳶拿着兵符回到清虛堂的時候,楚栩宸已經離開,初塵出言告知顧之鳶,楚栩宸是回到宸王府休養,顧之鳶只是微微點頭,立馬往宸王府趕去。
宸王府內,一片死氣沉沉的樣子,溱洵不敢上前,只有楚芊羽陪在身旁,楚芊羽對楚栩宸笑道“哥哥,你別忘了,明天要去皇宮”。楚栩宸“嗯”了一下。
隨後傳來顧之鳶來的消息,楚栩宸不見,顧之鳶就知道他是生氣了,楚芊羽走出門外便喊道“鳶姐姐,可能哥哥是要面子的,你只是和他解釋一番,沒有哄他”。
顧之鳶莞爾一笑,她不過是去送送故人而已,慕雲赭來了府上,楚芊羽挽着他的手臂,慕雲赭問道“你不是說旭羽要住我府上嗎,他人呢”。顧之鳶說是他已經走了,慕雲赭不明白這是因為什麼,顧之鳶嘆了口氣說“他是旭府的公子,不久前,楚思意帶人滅了旭府,旭府也算是忠烈犧牲,而他,與我也算是知己,也是他自己要回去的”。
慕雲赭沒想到旭羽脾氣這麼倔,果然和慕鳳凝一樣,顧之鳶碰了碰他的額頭說“沒大沒小,他從小飽讀詩書,只不過是恰巧碰到結識朋友”。
慕雲赭還想懷疑旭羽有什麼目的,顧之鳶替旭羽辯解道“這次我去慕國,其一,是因為他手中也有慕國兵符,其二,是因為我信他可以救人,只是沒想到他用血去救”。
顧之鳶把兵符給了慕雲赭,讓他好好保管,但慕雲赭推辭的說“不行,我覺得你比我更合適”。顧之鳶苦笑道“曾經我的確是答應父皇母后,一定會讓慕國繁榮昌盛,不受黎民之苦,讓百姓過上好日子,沒有顛沛流離,可是,我不能一直活在仇恨中,該來的還會來,楚思意終會死”。
慕雲赭只是心疼自己的姐姐,當初被殺,身上會有多痛,被受威脅,還被迫嫁給楚思意,為復仇,嫁給景淮,現在,為國為民,勞心勞力。
顧之鳶還是把兵符給了慕雲赭,走進書房,楚栩宸不理顧之鳶。
顧之鳶坐在楚栩宸邊上,對他低頭言語說“從小我就是如此,一遇到什麼事,只是希望能夠讓愛的人守好自己,可現在,我們有的是家國,阿宸,我愛你,勝過命,你對我惜字如命,我對你,愛之,緣之”。
楚栩宸聽到這番話,一把把顧之鳶拉入懷裏說“本王氣的是你不和本王解釋清楚”。顧之鳶只是一笑,不是自己不和他解釋,而是旭羽本就是慕國人,是知己,楚栩宸賭氣的說“你早晚都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欠你太多,指數想彌補你”。
顧之鳶讓楚栩宸說出他對她有什麼虧欠,顧之鳶抬頭望着楚栩宸,楚栩宸便抱緊她說“皇叔對你做的那些都是我們皇室的醜聞,對慕國,對你肚中孩子做了無法彌補的錯誤”。
顧之鳶搖了搖頭,堵住楚栩宸的嘴道“阿宸,那都是楚思意一人犯的錯,和你和陛下都沒關係,不需要補償,而且孩子已經沒了,這些傷心事不提也罷”。
楚栩宸握緊顧之鳶的手答應她,等天下太平,定許她紅妝萬里,千萬侍衛迎。
顧之鳶不求這個,只求與他白頭到老。
翌日一早,楚栩宸便進宮面見楚青鴻,上官曦若也在書房內,楚栩宸和楚芊羽對楚青鴻行禮,楚青鴻便讓他們起來,還擔心的問楚栩宸說“宸兒,身體可還些”。
楚栩宸謝過楚青鴻擔憂,對他行禮說是顧之鳶和初塵的功勞,楚青鴻仔細想了想,這顧之鳶一直以來都對越國,對楚栩宸都是一樣,這初塵還是神醫,楚青鴻讓他們把初塵和顧之鳶帶來。
楚栩宸讓溱洵去吩咐,慕雲赭便走上來,後面還跟着顧之鳶和初塵,他們三人行禮,楚青鴻便讓他們起來,慕雲赭一臉嚴肅的說“想必陛下應該聽說了,那楚思意自立為王,就在慕國”。
楚青鴻略有耳聞,上官曦若也在,便上前故意說道“怎麼?世子是想讓陛下攻打慕國”。顧之鳶本就看這個皇后不爽,懟了幾句“皇後娘娘慎言,慕國是世子的國家,世子不可能治國家於危難,何況,如今讓他人鳩佔鵲巢,若是您,該作何感想”。
上官曦若指着顧之鳶的鼻子讓她別太過分了,她可是皇后,楚栩宸護着顧之鳶警告上官曦若說“母后息怒,鳶兒現在是郡主,說話直來直往,不要介意為好,兒臣信您絕對不會和小輩計較”。
上官曦若還想打小報告,說他們目無王法,楚青鴻讓他們別吵了還說“今日是朕召他們前來,是為了宸兒的傷”。上官曦若不服氣的閉上嘴。
楚青鴻對初塵也很是恭敬的說“朕聽聞你是柔和郡主的師父也是雲赭的師父”。初塵點了點頭,哈哈笑道“是,鳶兒天資聰穎,適合學醫,雲赭不過是當初為隱瞞身份,教他防身武功”。
楚青鴻對初塵佩服不已,不僅會武功還會醫術,還真是個怪老頭,又見顧之鳶如此聰穎,將來前途無量。
上官曦若只怪自己一直子嗣未出,不然這皇位怎麼輪得到楚栩宸,也就只能想辦法對付楚青鴻。
楚青鴻讓他們今日留在皇宮用膳,他們也是同意的,他們坐在一起,就如同一家人,但……上官曦若故意在楚青鴻的酒里下了毒,上官曦若還呵呵一笑。
眾人喝了酒,楚青鴻便說後日是中秋,不知道他們想如何操辦,還問了問慕雲赭的意見,慕雲赭看一眼顧之鳶便說“不如就在宮中放幾盞河燈,為民祈福,保佑國之風調”。
慕雲赭想法很好,可顧之鳶有些低沉,當初是因為她,慕國才亡,每每想到這裏就觸景生情。
楚青鴻也是同意便說“雲赭,將來也一定是慕國好皇帝,而且,若你父皇母后在天之靈看到你這樣也一定會欣慰,話說,你姐姐最近在哪,為何不願意出來”。
慕雲赭啞口無言,顧之鳶手在衣裙邊也不知道往哪裏擺放。
楚栩宸拉着顧之鳶的手給了她安全,慕雲赭也說“姐姐……她一直都在我們身邊,只是……父皇母后之死,加上她的病,恐怕……也不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