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太乙金針
“你……你想幹嘛?又想打人?”
徐威才吃了苦頭,對史晨的身手心存畏懼,心虛地往後退。
汪教授見狀,對史晨沉聲呵斥,“小子,我和這裏的副院長關係很鐵。我勸你別鬧事,否則一個電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徐威頓時囂張起來,“史晨,聽到沒有,有本事你動我一下試試?”
史晨懶得理會徐威這種跳樑小丑,淡淡瞥了一眼,轉身離開。
這種貨色,不值得他浪費時間。
“哈!秒慫了吧?果然是個窩囊廢,呸!”
徐威得意洋洋狂笑起來,傲慢地和汪教授等人走進病房。
為了一己之私,兩人一唱一和,繼續誆騙眾人,將慕懷庸醒來的功勞都推到李院長身上。
只是誰也沒想到,李院長居然聞詢趕了過來。
他的出現大大出乎眾人意料,畢竟身為三甲醫院的院長,忙得幾乎腳不着地。
像慕懷庸這種病危垂死的小人物,根本沒資格引起院長的關注。
汪教授驚訝迎了上去,“李院長,你怎麼過來了?”
“是汪教授啊,”李院長笑得客氣,“說來慚愧,慕先生是我的病人,我卻束手無策下了病危。如今聽說他竟被人治好,就立即趕了過來,想看看是哪位醫學大師來我院大顯神通啊!”
說著,李院長激動地抓住汪教授的手,“沒想到竟是汪教授的手筆,李某實在是佩服的很吶!看來我禹城,終於也要出一位名滿天下的杏林國手了!”
“呃……”
汪教授老臉一紅,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他剛才就檢查了一下,根本沒有出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哪怕臉皮再厚,也攬不了這個功勞啊!
“不對啊,”有醫生疑惑道,“李院長,不是你治好的病人嗎?”
“對對,剛才汪教授說病人能好,全是李院長你的功勞啊!”
“院長你醫術之高,真是令我等五體投地,自愧不如。”
其餘醫生反應過來,一起拍起了馬屁。
“胡說八道!”李院長皺眉呵斥了聲,凜然掃視着眾人,“病人生命垂危,我束手無策才下的病危通知。幸好汪教授及時出手相助,才避免鑄成大錯。你們怎麼能把功勞往我身上推?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
眾人被訓斥地紛紛低下頭,卻根本不明白李院長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病人不是他醫治好的么!
“還愣着幹什麼?快去給汪教授道歉,回去統統寫份檢討!”自責的李院長緊緊握住汪教授的手,連聲道歉,“真是抱歉啊汪教授,是我平時管束不嚴。不過你放心,我李柏霖做人堂堂正正,絕不會昧着良心搶功勞。”
李院長的話,無意間拆穿了汪教授和徐威的謊言,就像一記記耳光,狠狠抽在他們的臉上。
兩人臉色難看到極點,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這是什麼情況?”
“不是汪教授,也不是李院長,難道真是……”
“錯不了,只有史晨出過手,絕對是他治好了病人。”
幾名醫生終於反應過來,臉色一變,隨即氣憤地盯着徐威和汪教授兩人。
就是因為相信了他們倆人的話,才害得他們在李院長面前出盡洋相!
見自己的下屬一驚一乍的,李柏霖疑惑問道,“你們在說什麼?難道治好病人的另有其人?”
“院長,治好病人的不是汪教授,他根本沒出手,是那個叫史晨的小夥子。”
“沒錯,我們也是被他們騙了,才會誤以為是院長你治好的病人!”
幾個醫生被坑得狼狽,哪有不報復的道理,立刻爭先恐後地告狀。
李柏霖弄清楚前因後果,厭惡地丟開汪教授的手,正色道,“汪教授,醫術不精並不恥辱,但是醫德要是丟了,必定禍害無窮!看在同行的份上,奉勸汪教授好自為之!”
“你!”
眾目睽睽下被指責,汪教授的老臉再也掛不住,直接漲成豬肝色。
他哪兒還有臉留在這兒?拔腿就往外走,連招呼都來不及打。
徐威一看情況不對,也跟着腳底抹油溜了。
李柏霖揮退幾名醫生走到病床邊,客氣地招呼一聲,飛快給慕懷庸做了個全身檢查。
“不可思議,真是奇迹啊!沒想到世上真有‘太乙金針’這門針灸絕學。”
他捧着慕懷庸的腦袋一臉激動,因為時間不到,上面的銀針還沒取下。
“太乙生,南斗出,活死人,肉白骨……本來以為只是傳說,沒想到竟是真的,真是天佑我華夏醫道,哈哈……”
慕雲冰見他如此失態,十分好奇,“李院長,這個‘太乙金針’,很厲害么?”
“何止是厲害,簡直是神仙手段!”李柏霖聲音充滿崇敬和嚮往,“在華夏醫學史上,太乙金針絕對是大名鼎鼎!它傳承數幾千年,經過數百位華夏神醫不斷完善,具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非大毅力大智慧之人不可習得。”
“可惜,在傳到明朝天啟年之後,這門絕學突然消失……沒想到它竟然傳承下來,還被我有幸遇到,真是令人大開眼界!有這樣的醫術,難怪能夠治好慕先生的病。”
李院長越說越激動,突然抓住慕雲冰的手,“慕小姐,這個史大師你可認識?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
“我……”慕雲冰猶豫了一下,“他是我老公。”
她的內心震驚得無以復加,沒想到自己的老公竟會這麼厲害。
想到剛才自己聽信徐威的話,誤會了史晨,吵着要和他離婚,慕雲冰的耳朵就有些發燙。
慕懷庸看李柏霖對史晨如此推崇備至,得意揚起下巴,“李院長,雲冰說的沒錯,治好我的正是我的女婿史晨。”
“史大師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醫術,我輩真是自嘆不如。”李柏霖感慨一聲,搖着慕雲冰的手,“慕小姐,在下厚顏,請你無論如何也要為我引薦一下這位華夏俊才!”
徐美鳳聽得目瞪口呆,“史大師?我們家那個窩囊廢女婿?這怎麼可能嘛!他除了混吃等死,有什麼資格被人稱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