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7章 燭光晚餐
要不是看在對方是普通人的份上,李初晨就直接開打了。
李初晨只是推開對方,要回座位,也算仁慈了。
禿頭中年人被李初晨推了這一下,他踉蹌着後退幾步,險些摔倒。
禿頭中年人頓時大怒。
他捏着拳頭就向李初晨撲上來,要掙回一口氣。
和禿頭中年人一起的另一個中年人,他看見禿頭中年人要和李初晨動手,也從座位站起來。
這個中年人自然不是站起來勸架,而是要幫助禿頭中年人對付李初晨。
但他們要和李初晨動手就太不自量力了!
沒等禿頭中年人靠近過來,李初晨就很隨意地拍了一掌出去。
“砰!”
禿頭中年人應聲被拍飛,直挺挺地摔出了三米開外。
與此同時,李初晨又甩了另一個中年人一個耳光,當場就把對方扇倒在地。
兩個中年人都被打得暈頭轉向,眼前金星直冒。
而車廂里的眾人則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用各種各樣的眼神看着李初晨。
有人羨慕李初晨的實力。
也有一些人看向李初晨的眼神,充滿憤怒。
因為他們認為,李初晨這是仗着自己有點功夫就欺負別人。
好在李初晨並不在乎別人用什麼眼神看他。
搶回屬於他們的位置,李初晨就用袖子擦了擦座位,然後讓孫欣欣坐到靠窗的位置。
而李初晨則是坐在靠着過道的位置,這樣他可以保護孫欣欣。
“想不到,坐個火車還能碰到這麼糟心的事情!早知道就不坐火車了!”
孫欣欣坐下來之後,就感慨了一句。
李初晨對着她咧嘴一笑,抬起手,從孫欣欣的頸后繞過去,輕輕摟着她的香肩。
“老婆,不要讓一些不相干的人影響了心情。那些人,只是我們生命中無數過客之中的一兩個。”
“他們的出現,就像曇花開,很快就會從我們的世界中消失的。”
“所以,犯不着被他們影響了我們的心情。”
孫欣欣輕點着俏頭,並把俏頭靠在李初晨結實的胸膛上,她柔聲說道:
“李初晨,你說得對,確實不該讓那些毫不相干的人影響了我們的心情。”
“我們只要做我們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好了,管他的呢!”
李初晨和孫欣欣正忙着給車廂里其他乘客撒狗糧的時候,禿頭中年人和他的同伴已經爬起來。
兩人同時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李初晨,恨不得衝上去教訓李初晨一頓。
但他們剛剛吃了虧,自然知道他們不是李初晨的對手。
心裏再怎麼恨也好。
這兩人卻也只能忍氣吞聲。
他們打不過李初晨,當然沒有辦法再搶回那兩個位置。
兩人只能憤憤地走向衛生間門前的兩個空位,在那坐下。
孫欣欣靠在李初晨結實的胸膛上,很快就睡着。
但李初晨卻沒有睡。
雖然他也閉着眼睛,但其實李初晨還在時刻提防着隨時可能出現的報復。
好在一路上沒有意外發生。
幾個小時后,火車停靠在九江火車站。
李初晨牽着孫欣欣的手,準備下車,但他們站起來才發現,車廂的過道都被堵死了。
他們兩個沒有攜帶任何行李物品,但別的乘客可沒有這麼輕鬆。
除了李初晨他們之外,幾乎所有乘客都是大包小包,帶着很多行李。
為了能夠早點下車,這些乘客在火車還沒有進站的時候,就把行李從行李架上面取下來,堆放在車廂的過道上。
車廂里的過道就是這樣被堵死的。
李初晨往車廂兩頭看了一眼,看到這個情況,他只能苦笑着搖了搖頭。
“老婆,我們還是再等等吧!等其他人都下車了,我們再走。”
孫欣欣正好也是這個意思。
她不想跟別人擠,反正,火車在九江站停靠的時間,有十五分鐘。
再等等,對李初晨他們來說,沒有影響。
事實上,李初晨和孫欣欣只是等了不到三分鐘,他們這節車廂里的乘客,該下車的,就都已經下車了。
這時候,李初晨才牽着孫欣欣的手,走下火車。
他們剛走下火車。
站在車站的站台上,李初晨心裏就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他若有所感地看向他們的右前方。
不出所料,在他們的右前方,禿頭中年人和他的同伴正用毒蛇般的眼神看着李初晨。
看見李初晨朝他們看過去,禿頭中年人也沒有避開李初晨的目光。
禿頭中年人似乎想用眼神告訴李初晨,等會你就知道“死”字怎麼寫。
李初晨倒是懶得和他計較。
在火車上,李初晨已經給過他們教訓,這兩個傢伙可能是咽不下這口氣。
當然,他們不來招惹李初晨還好,如果他們膽敢再來找事。
李初晨就要讓他們的家人為他們辦理身後事。
“老婆,我們走吧!”
李初晨牽起孫欣欣的手,恩愛地朝着火車站的出口走去。
禿頭中年人和他的同伴,他們兩個就在後面跟着,還一邊打電話。
禿頭男人用的是一個地方的方言。
李初晨雖然聽到他在打電話,但禿頭中年人嘰里呱啦說得飛快。
李初晨也聽不懂他在說啥?
從火車站的出站口走出去之後。
隔着幾十米遠,李初晨就看見出站口外面,有幾個中年人拿着扁擔朝着這邊走來。
看他們的膚色和禿頭中年人的膚色相近。
李初晨就猜到,他們應該是禿頭中年人叫來的幫手。
果然,拿着扁擔的那些人。
靠近李初晨之後,他們就迅速將李初晨和孫欣欣圍起來。
“小子,你在火車上打了我們兩個朋友,是不是應該賠償一點醫藥費?”
“他們是自己找打,能活到現在就不錯了,還想要什麼醫藥費?”
李初晨冷眼看着圍住他們的這些中年人,又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如果不想和他們一樣,也挨一頓揍,最好現在就滾蛋。”
“你這小子可真囂張,我活了幾十年,還是頭一回見到你這麼囂張的人。”
“打傷人還有理了?我看他就是個沒有教養的東西,就應該給他一點教訓……啪!”
這個中年人還沒有來得及把話說完,他就被李初晨甩了一個大耳刮子。
“媽的,你還敢動手……呃!”
另一個中年人,看見同伴被打了耳光,他還想替同伴鳴不平。
可惜他的話同樣沒能說完,整個人就被李初晨踹得倒飛出去。
“啊……”
李初晨已經出手,就沒有要收手的意思,畢竟,打一個人是打,打了所有人也是打,乾脆把人全給揍趴下,省得和他們糾纏不清。
“砰!”
李初晨一拳砸倒一個中年人,飛起一腳,又把另外一個中年人踢飛出去。
“呃!”
“哎呀媽呀!”
“啊,疼死我了!”
李初晨出手的速度快得竟然。
都不用孫欣欣幫忙,一轉眼,圍住李初晨和孫欣欣的十幾個中年人,就全部被李初晨打倒在地。
他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輕則倒在地上,蜷縮着身體,嗷嗷慘叫。
重則被打得骨折,躺在那裏哭爹喊娘,心裏後悔得要死。
本來他們可以不用受傷的。
都怪他們太相信禿頭中年人了。
禿頭中年人給他們打電話的時候,承諾拿到醫藥費就給他們每人分幾百。
這些中年人,他們都是扁擔客,靠着幫人挑東西換取一點工錢。
聽到禿頭中年人說事後他們每人能分到幾百塊,這些中年人還以為這是一條財路。
不料他們包圍的對象實力太強大,他們十幾個人圍着李初晨,甚至都沒有機會出手就被李初晨打成重傷。
現在,醫療費沒有要到,反而還得掏錢治療身上的傷。
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李初晨把圍住他們的十幾個中年人全部打倒之後,又轉頭看向後方。
禿頭中年人和他的同伴就站在幾米之外。
他們顯然也沒有想到李初晨的實力這麼強,十幾個人都不是李初晨的對手。
親眼看見他們叫來的十幾個中年人,全部都被李初晨打倒在地,禿頭中年人和他的同伴,他們都驚呆了。
李初晨看着他們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下一秒,他突然飛起一腳,將腳下一個扁擔踢飛出去。
扁擔就像發射出去的炮彈,嗖地一聲,瞬間飛到禿頭中年人跟前。
禿頭中年人看見李初晨把一根扁擔踢飛過來,他想躲開,但根本躲不過去。
“呃啊!”
扁擔的一頭重重地撞在禿頭中年人的胸口上,只聽一聲悶響傳來。
禿頭中年人應聲倒飛出去。
人還在半空中,禿頭中年人已經張開嘴巴噴出一口老血。
而就在下一秒鐘。
和禿頭中年人一起的另一個中年人也被飛來的一根扁擔擊中。
他和禿頭中年人的下場一樣,也被飛來的扁擔擊中胸口。
李初晨雖然沒有直接下死手,但受傷后的禿頭中年人,還有他的那個同伴。
他們肯定活不了太長時間了。
因為他們受的是內傷,一般醫院根本治不了,只能等死了。
“李初晨,你,你下手會不會太重了?”孫欣欣有些於心不忍。
但李初晨卻微微搖頭,“老婆,我在火車上已經給過他們機會了!”
“這次我要是再給他們機會,說不定,他們就以為我們很好欺負。”
“我自己倒是不怕他們報復,可問題是,如果他們盯上孫家呢?”
“為了徹底消除隱患,我覺得,我下手已經不算重了。”
李初晨沒有直接殺人就很不錯了。
他至少還給禿頭中年人和禿頭中年人的同伴留出足夠時間,好讓他們交代後事。
孫欣欣見李初晨這樣說,她也就不再說什麼。
兩人沒有在火車站多停留,打了一輛車,就直接回了孫家大院。
回到孫家大院的孫欣欣,這才想起要給高文婷打個電話關心一下。
而在孫欣欣打電話的時候,李初晨的手機也響了。
李初晨拿出手機一看。
這個電話,是九江巡察司黎志誠打過來的。
李初晨剛接通,就聽到黎志誠笑呵呵地說道:“獄神大人,您吩咐的事情,我都已經辦妥了!”
“我吩咐的事情?”
李初晨一時想不起來,就隨口問道,“你說的是哪件事?”
“獄神大人,您忘記了嗎?就是楊詩敏她老公出那個醫療事故的事情。”
“哦,我知道了,”李初晨點了點頭,又隨口問道,“處理結果怎樣?敏姐還滿意吧?”
“滿意,她很滿意,還說了要好好感謝獄神大人您呢!”
黎志誠滿臉堆笑道,“根據我們的調查發現,那個醫生確實有嚴重違規問題。”
“本來我們主張楊詩敏去起訴對方,向對方索要賠償的。”
“但是,楊詩敏可能是覺得起訴的流程太長了,她願意出具諒解書,換取對方的一筆賠償金。”
“我在私底下找過楊詩敏,了解到她的真實想法,她表示不想搞太麻煩。”
“而且,那個沒有醫德的醫生已經保證會給一百五十萬的賠償金。”
“楊詩敏很滿意這個結果,我也就尊重她的選擇了!”
“既然是敏姐自己的決定,就由他吧!”李初晨淡淡地說道,“不過,那個醫生也要嚴肅處理才行。”
“這種人,除了要他賠償病人的損失之外,還要重罰,並且,不能讓他再做醫生了。”
“是是是,獄神大人說的是,我了解到,有關部門正在對他進行全面調查。”
“等調查結果出來,就會有相應的處罰,他肯定會被取消職業資格的。”
李初晨剛和黎志誠通完電話,還沒有來得及把手機收起,又接到孫欣然的電話。
“姐夫,剛才有個叫梁芷晴的女生給我打電話,她說是姐夫你讓她來找我的。”
李初晨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孫欣然的問題就如連珠炮一樣襲來,
“姐夫,有這個事嗎?”
“姐夫,你和那個梁芷晴是什麼關係呀?她不會是姐夫的小情人吧?”
李初晨聽着孫欣然問出這一連串的問題,頓時滿臉黑線。
“欣然,你別瞎猜。”
“的確是我讓梁芷晴去找你的,不過,她可不是我的小情人。”
“梁芷晴是我在天海碰到的一個女生,她因為貸款開網店,又遇到騙子,被騙光積蓄不說,還掉進狼窩裏。”
“我看她挺可憐的,一邊上學,一邊還要掙錢幫補家裏,所以就想幫幫她,讓她在網上售賣減肥茶。”
“姐夫,你對別的女生也這麼好,你就不怕我姐會吃醋嗎?”
孫欣然心裏都有點酸溜溜的。
在她看來,李初晨就不應該對別的女生那麼好,不能到處留情。
李初晨無奈苦笑了一聲,“欣然,你姐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
“我相信,她碰到這種事情,也一定會伸出援手,不會見死不救的。”
“好吧,既然那個梁芷晴是姐夫你介紹過來的,我就幫幫她吧。”
孫欣然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時候,孫欣欣也正好打完電話走過來:“文婷已經安全到達獄神殿了!”
“她跟我說,她很喜歡獄神殿,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正式加入獄神殿。”
孫欣欣凝視着李初晨,“李初晨,你覺得怎樣?能讓文婷加入獄神殿嗎?”
“獄神殿的戰士,都是精英戰士,文婷她還只是一個普通人,”
李初晨有些為難地說道,“我要是為她開了綠燈,讓她加入獄神殿,就違反了我打造境外獄神殿的初衷。”
“嗯嗯,我明白了!”
孫欣欣點着俏頭說道,“李初晨,那,如果文婷能夠通過獄神殿的考核,她是不是就可以正式加入獄神殿了?”
“對,文婷如果能夠通過獄神殿的考核,就可以正式加入獄神殿。”
李初晨強調道,“老婆,我建議你不要給文婷畫大餅,因為,要通過獄神殿的考核很難,我不覺得文婷她能行。”
“李初晨,你什麼時候學會從門縫裏看人的,你都把人給看扁了!”
孫欣欣嘟了嘟嘴,又繼續說道,“我和你的觀念不同,我相信,文婷她一定可以的。”
李初晨看見孫欣欣對高文婷充滿信心,也沒有再說什麼。
他不想打擊孫欣欣。
話鋒一轉,李初晨就開口說道:“老婆,青青老師帶着盼盼去了博物館,”
“我剛收到青青老師發來的消息。”
“她說她答應過帶盼盼去看電影,等會就要兌現承諾,帶盼盼去看電影。所以她們晚上不回來吃飯。”
“不如,我們也出去吃吧,正好可以去吃燭光晚餐,浪漫浪漫。”
“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可浪漫的?”孫欣欣翻了個白眼。
不過,嘴上這樣說,身體卻很不誠實,還是跟着李初晨走出孫家大院。
兩人很快來到一家西餐廳。
這是九江為數不多的其中一家燭光餐廳。
以前,大家都覺得吃燭光晚餐就很溫馨,很浪漫。
但現在的年輕人已經不興這個。
燭光晚餐,已經過時,而這一家燭光餐廳能夠維持到現在,也是實屬不易。
因為燭光餐廳主打就是燭光晚餐,餐廳里比較昏暗,確實有浪漫的氛圍。
可惜的是,這家餐廳,生意很差。
餐廳里甚至沒有多少服務員,並且,這裏的服務員,態度都比較傲慢。
在如今這個吃服務的時代,服務員的意識太低,將會給客人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來過一次的客人,基本上不會再來第二次了,除非這個餐廳的晚餐特別好吃。
服務員的傲慢,李初晨看在眼裏,但他沒有因此而生氣,反而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點完餐,李初晨順便提了一句,表示自己想要見一見這家餐廳的老闆。
服務員傲慢地看了李初晨一眼,然後指向收銀處對李初晨說道:
“那個老頭就是這家餐廳的老闆,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去收銀處找他。”
服務員說完就轉身走開了。
孫欣欣還以為李初晨要見餐廳的老闆,是想投訴服務員的態度不好。
在李初晨站起身,要去收銀處的時候,孫欣欣急忙將他拉住。
“李初晨,我們是來吃飯的,你就別給自己添堵了行不行?”
“添什麼堵?”李初晨皺着眉頭說道,“老婆,你以為我要惹是生非是不是?”
孫欣欣直接說出她的想法,“你不是要去老闆那裏投訴這裏的服務員嗎?”
“當然不是,老婆,我去找餐廳的老闆,是想跟他商量一下,看看我們能不能把這個餐廳收購下來?”
“額,你要收購這家餐廳?”
孫欣欣一臉震驚地看着李初晨,“這家餐廳生意這麼差,你還收購它來做啥子呀?”
“餐廳生意不好,這和餐廳的經營方式有關。再說了,我收購這家餐廳,可不是為了繼續做燭光晚餐。”
“那你打算做什麼?”
孫欣欣一臉好奇,“李初晨,你該不會是要把這個餐廳,打造成獄神殿在九江的分部吧?”
“當然不是!”李初晨笑着說道,“老婆,你不是投資紫妍綿綿冰嗎?”
“紫妍那個店太小,想做大很難。”
“但如果我們能夠拿下這個餐廳,用這個餐廳做紫妍綿綿冰的總店,再讓白澤稍微廣告一下。”
“我想,紫妍綿綿冰的生意,肯定會很好,紫妍也很快就能變成白富美了。”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呀!”
孫欣欣聽了李初晨的話,這才恍然大悟,同時心裏也更加佩服李初晨。
同樣是人,同樣坐在這裏。
但李初晨能想到的事情,孫欣欣卻沒有想到,孫欣欣覺得自己真笨。
李初晨向孫欣欣解釋清楚之後,就起身走向收銀處。
服務員把燭光餐廳的老闆稱為老頭,其實燭光餐廳的老闆一點也不老。
他才四十歲出頭,卻愣是熬出五六十歲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燭光餐廳的生意太差,而他又不能很好地管理好燭光餐廳的服務員。
老闆愁得頭髮都快要掉光了,只剩下後腦勺和兩隻耳朵上方還有一些頭髮。
至於他的頭頂,已經是光禿禿一片。
李初晨走到收銀處的時候,老闆劉建兵就開口說道:“您好,是要結賬嗎?”
“不是!”
李初晨搖頭說道,“我想和老闆談談關於這家餐廳的事,不知道老闆你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