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練氣中期
下了小邙山後，吳澤看着四下無人，直接祭出五靈乾坤梭，一手握着一枚下品靈石，向著寧城方向飛去。之前在迷霧谷的一年，吳澤還特地花了很長時間學習御梭飛行。
以他現在的修為，只能御梭貼地前行，還不能做到真正的御空飛行。
一炷香的時間后，唐駿也出現在小邙山山腳下，隨行的還有一位練氣後期的中年男性修士。而此時，已不見吳澤的蹤跡。
……
寧城，城郊，雞鳴山，回春觀。
雞鳴山坐落在一座黃階靈脈之上，雞鳴山上的回春觀正是煉屍堂在寧城的據點。
邱向之在寧城駐守的時候，就擔任着回春觀觀主一職，不過大部分時間是在修鍊。而與寧城打交道的事，自然就落在郝仁身上。也是因此，郝仁和吳澤在寧城也有一處落腳的宅院。
邱向之調回小邙山後，煉屍堂至今沒有委任新的觀主，這一職位暫時由郝仁代理。
再次回到回春觀，吳澤心中一時也有些唏噓，不由默念道，“上一次見到師父，還是一年前的事，也不知道師父過得怎樣了。”
雞鳴山山頂，看着面前回春觀的小石門，吳澤不由有些躊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對着館內喊了一聲：“師傅，我回來了。”
片刻后，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小觀的庭院中。看到郝仁的那張黑臉，吳澤的眼神有些濕潤，這張臉似乎與原來有些不一樣了。
吳澤端詳了片刻，不由暗嘆道：“師傅真的老了。”
郝仁的那張黑臉上已隱現一些皺紋，之前的黑髮也變得半白。對於修士來說，這是氣血衰敗，生機消逝之兆。
郝仁本來就處在壽命的末期。再者，之前一戰，郝仁其實也受了不輕的傷。加上以為吳澤已死，一時有些心灰意泠，從而加速了身體機能的老化。
再次見到吳澤，郝仁眼中的喜悅是怎麼也藏不住的，不過很快就變了臉，冷哼道：“臭小子，還知道回來。”
吳澤憨憨一笑，回道：“我可捨不得師傅。”
“哼，還站着做什麼，進來說話吧。”
來到道觀的後院起居室里，看到郝仁欲言又止的樣子，吳澤會意一笑。當即，將自己當初墜崖的經過，以及遇到青雲子，又是如何跟隨凌素素等人返回小邙山，最後甚至是和唐駿的糾葛都和郝仁說了。
聽完吳澤的講述，郝仁沉默了良久后，長嘆一聲，“傻徒兒，你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接着，郝仁又冷笑道：“好徒兒，你把老底都給師傅交代了，不怕老夫收了你的寶物。”
吳澤嘿嘿一笑，說道：“師傅，你要什麼，儘管拿去，我的就是你的。”
說完，將五靈乾坤梭，身上所有的靈石，以及那枚碧玉琉璃蛹都拿了出來。除了那副過於巨大的山嶽冰猿的屍骸。
在吳澤心裏，郝仁不僅是帶領自己走入仙途的師傅，同時也扮演着如父親一般的角色。
沒有這個經常冷着臉的黑臉老者在這個冰冷的世界給予自己的關懷和教導，自己或許已經是亂葬崗的一縷孤魂。
這個老者也是吳澤唯一能夠完全信任的人。
之前聽吳澤說，還不覺得。等到實實在在地看到這滿地的寶物，郝仁的心也不由波動了一下。
深吸了一口氣，郝仁冷冷地道：“知道老夫命不久矣了，故意拿這些寶物來刺激我，怕老夫死得不夠快？”
“師傅，哪能呢。你能用上的都拿去用，說不定還能努力努力闖闖那築基天關。”吳澤真誠地道。
郝仁嘆了口氣，說道：“傻徒兒，為師的身體狀況自己非常清楚。”
“實話告訴你吧，為師身體機能正在迅速老化，最多也不過餘下兩年壽元。別說嘗試築基天關，就是突破到練氣九層也是絕無可能。”
儘管從看到郝仁的第一眼，吳澤心中已經有了些隱隱猜測。這時，聽到郝仁親口說出來，吳澤仍是說不出的傷感。
瞪了吳澤一眼，郝仁說道：“好了，我輩修士，哪有那麼多感觸，這個東西你收好。”
說完，郝仁遞給吳澤一個黑玉盒子，正是屍煞之氣。
“殺死那兩隻扁毛畜生的貢獻點我沒要，這是邱向之補償給我的，拿去吧。”
塞給吳澤后，自顧自地離開了。
……
兩天後，後院西廂房中。
吳澤已經將得自煉屍堂的煞氣吸收完畢，雖然仍然沒有突破到練氣四層，但是經脈和丹田的關口已有些鬆動。
緊接着，吳澤珍而重之地拿出得自郝仁那裏的屍煞之氣，打開玉盒，輕輕一吮，開始煉化起來。
幾個時辰后，吳澤渾身一震，頓時感覺經脈和丹田都粗大了幾分，同時也變得更加堅韌。
又過了大半天，直到把玉盒之中的屍煞之氣吸收完畢，吳澤才從入定中醒來。
終於突破到練氣中期了。
經過最初的興奮之後，吳澤的臉色又變得沉重起來。進入練氣四層后，屍煞之氣對經脈和丹田的強化以及擴張效果已經弱化了很多。
……
數日後，後院正房。
郝仁看着吳澤，說道：“以你四靈根的資質，能突破到練氣中期，已是不易。後面的路只怕更加艱難。”
“師傅有何教我？”
郝仁沉吟了一下，說道：“其實我煉屍堂建立之時，上宗天煞宗共賜下了三大傳承。分別是黃品功法屍煞功，玄品功法，地火毒煞訣，玄品功法，寒水陰煞功。”
“你可知道為何煉屍堂大部分宗門弟子都修鍊屍煞功？”
吳澤回道：“難道是因為屍煞冢？”
“不錯。屍煞功需要屍煞之氣，而屍煞之氣根據天煞宗賜下的秘法，可以人為建造和培育。”
“因為屍煞冢的存在，能源源不斷的培養練氣期的修士。包括你這樣的四靈根，甚至是更差的五靈根修士。”
“每個門人可以在鍊氣期階段免費獲取三份屍煞之氣，同時也可以通過自身的努力賺取宗門貢獻點換取屍煞之氣。”
“所以像一些下品靈根資質的修士，也是有機會進階到練氣中期和練氣後期，這也是宗門根基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