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猛貓落淚:被豹崽子欺負哭的一天
翌日清晨。
月生伸了個懶腰從洞中出來,昨夜的不快一掃而光,她轉身噠噠地跑到白三月跟前。
後者揉着太陽穴,見那影子撲來,她連忙躲過,“小崽子,離孤遠些!”
天知道昨晚這小傢伙對她好一通蹂躪啊!且等小東西好不容易困了,還緊緊抱着她,她也並非不能掙脫,但看着小傢伙睡着后眼角還掛着淚,白三月就沒忍心。
於是她就真的被抱了一宿,一晚上沒睡好,囤的靈力全用在抵抗月生抱她的外力上了。
現在白三月就覺得頭疼,那是靈力枯竭后的一種空乏無力的生疼。
月生不依,仍是拽着白三月的裙擺,“白姐姐,你別生氣嘛!大不了我也變成小獸給你摸?”
白三月心想這妮子肯定對小獸有什麼誤解,她昨天見過月生的獸身,是申的同款小號,也沒小到哪裏去,那爪爪落地時也是分外有力量的。
不容她阻止,月生就要變成豹子。嘿!一通變化后,一頭白黑相點的花豹呈現,雖不如申的獸身碩大,卻也有白三月的腰高。
偏生某隻豹崽子不自知,還一猛子撲到白三月身上,靈力枯竭的白三月直接被摁倒地上,腿骨直接錯位,肋骨也要斷了!
申和棄聽見白三月的痛呼趕緊出來,申呵斥月生,小崽子才變回人身不情不願地讓開,“白姐姐身上有香味,我太激動了……”
“小崽子!你白姐姐那獸身你沒見過?那麼小一隻,經得起你這麼砸嘛!”棄拉過月生,好生教訓。
月生別頭偷偷去看白三月,好像確實被她弄傷了,當下小崽子有些愧疚。
“沒事沒事!”白三月連連擺手,但她卻站不起來了,腳上稍微一用力,就痛的她滿頭大汗。
見狀,月生一下子就哭了,她抹着眼淚道歉,“白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怪你……”白三月已是一臉痛色,這具殼子分明還是原裝那個,但她的金剛不壞之身顯然不見了,還變得十分脆弱。
申蹲到白三月跟前,捏了捏她的腿,痛得白三月直掉眼淚。
“關節錯位了,得叫葯幫你正回去,再敷點葯。”說罷,申一把將白三月攔腰抱起,叫棄看着月生,隨後大步朝葯的山洞去。
葯向來獨來獨往,尤其是祭祀那事之後,她就再也不跟族人一起住了,早就一個人搬到了個小山洞,裏面的草藥放的整齊,可見主人也是個愛收拾的。
還算來得及,葯今天還沒出遠門,老遠就看着申抱着個人匆匆趕來,一副害怕她跑了的樣子,“啥事啊?我還要出去採藥。”
“藥婆婆,你快給白看看,她受傷了。”申將白三月放了下來。
葯瞥了眼白三月,不耐道,“哦,這不是那個能治好智者的小雌性嘛。”
“都說醫者不自醫,何況孤還不是這行的行內人,還請藥婆婆寬心,能不計前嫌幫孤正一下骨頭。”白三月忍氣吞聲,畢竟她曾是堂堂妖王,何曾與人低頭?而今人在屋檐下,實在身不由己。
葯鼻子哼氣,“老婆子可沒這個本事,你不是挺能耐的嘛,何須來求我這個昏庸的巫醫?”
見葯並不動身,白三月也氣上心頭,好傢夥,這婆子好生小氣,她當時就是為了保住申才多了一句嘴,剛巧證明了這所謂得巫醫醫術不精罷了,就叫她氣到如今。
葯不給她正骨,她還不要葯搭手了。
“唔,啊!”白三月心一橫,扶着申就自己給自己正了骨,眼淚完全控制不住,嘩嘩地往下流。
她這番舉動將在場二人都嚇壞了。尤其是申,申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心疼來,忙幫她擦眼淚。
“莽撞。”葯擰着眉頭,也上來查看,雙手在她踝骨上摸了摸,然後舒了心,“運氣不錯,竟然叫你誤打誤撞地正回去了。”
隨後,老婆子趕緊給白三月磨葯敷上去,對她囑咐道,“少走點路,明天再來換藥。”
這巫醫看起來是個不講理的老婆子,實則心懷仁心,實在有趣地很。
白三月抬眼問她:“你不生孤氣了?”
“生氣,當然生氣。我後頭聽花說了當時的情況,也理解,你家伴侶即將受罰,你當然要護着他……”葯垮了繃著的臉,緩緩道來。
白三月:“嗯……嗯?他不是孤伴侶!”
葯不悅:“你打什麼岔,總之你就是令老婆子失了顏面,怎麼?我還不能生個氣?”
白三月:“行吧,那你需孤做些什麼來補償你?”
葯抬眉挑眼:“好辦,若是你當我徒弟,我可以歇歇心。”
申皺了眉頭,詢問葯:“藥婆婆,什麼是徒弟啊?”
後者臉色一瞬忽變,“額……嗯,就是我教她手藝,她日後得給我養老送終。”
申還問:“什麼是手藝呢?”
葯:“好比我會救人的醫術,我將這醫術授予她。”
“哦……”申又問:“那什麼又是養老送終?”
葯:“……你怎麼那麼多廢話。”
葯又看向白三月:“你且說你答不答應?”
白三月笑了:“有何不可。”
葯對着申說:“你伴侶我先扣下了,她在我這裏也好養傷,也方便學手藝,你先回去吧。”
目送摸着後腦勺離開的申,白三月轉頭沖葯甜甜叫了聲,“師父。”
瞧着模樣周正可愛的白三月,葯心裏得意,便咧嘴應聲:“噯。”
接着又聽白三月問到:“師父從哪裏來啊?”
葯面色笑容凝固:“徒兒說什麼,師父聽不懂……”
白三月托臉:“讓孤想想哦,您會一手中醫沒得說,但你不會生火,要不然智者也沒有程碧蓮的事了,那你肯定不是古代來的。”
“但誰說只有古人才會中醫呀?師父,你說你是不是從現代來的呢?”
葯打斷她:“我就不能是這個時代的人嘛?”
白三月瞧着葯,“可是當時孤說廣藿香跟黃蓮的時候,那些獸人並沒覺得稀奇,顯然是聽過這個名字的,但是他們不通醫理,便說要告訴巫醫多采些回來。”
“所以,你必然不是普通的獸人,這個時代能有這樣的醫術研究?要孤說,獸人生了病,跳個大神才比較合理。”
“再者,你剛剛說了好多申不懂的詞彙欸,那應該就不是程碧蓮說出來的,程碧蓮作為智者,說的新鮮詞必然會被廣為流傳,就像‘乾糧’啊之類的。”
最後,白三月眯着眼睛笑,“師父,你是哪個中醫院的呀?”
葯輕咳兩聲,“老婆子……”
“嗯?”白三月人畜無害地看着葯。
葯放棄:“罷了罷了,跟你說也沒啥,但你要保密,尤其是對程碧蓮。”
白三月點頭:“謹尊師命。”
“我不是中醫院的,我是首都醫科大的,中醫專業的本科生。”葯嘆了口氣。
“啊?本科生……”白三月很是震驚,“那師父你長的……”有點成熟啊……
葯不悅:“別嘴貧,還聽不聽了?”
“聽聽聽!”
“那且等我跟你慢慢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