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迷失
張福臨呼出一口氣,甩鍋的說道:“捏啥捏,把我的好記性都捏沒了!在外頭我就是發現轉圈兒,才說迷失的。咱們怕是被這窩姑蝙給糊弄了!”
錯了就是錯了,捏臉能把你記性捏沒?
如果在外頭我肯定恕他兩句,這會兒沒心情,舉着光亮越來越黯淡的火把,心生一計,曉得怎麼破解現在的局面。我激動的問張福臨怎麼發現姑蝙岩壁,把這些假岩壁全弄掉,就不會轉圈圈了。
張福臨看傻逼一樣看着我,說道:“瞧你聰明的,我就是傻子嗎?這些岩壁我粗略判斷,至少有八成是姑蝙偽裝,惹毛這些看似無害的東西,能把我們埋起來悶死。”
這麼嚇人么?一些姑蝙而已,就算能偽裝成岩壁,難道比宣城一髙的鬼校還厲害我不信邪,說張福臨誇大其詞,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總不能只弄一個口子,再進入某個未知的空間吧。
“我可是經歷過的。”
張福臨繪聲繪色的描他的前世在雲南的經歷,很噁心,就不細說了,只說他們能逃生,得虧他朋友提前準備了鹽,撒在姑蝙身上,姑蝙就乾癟死亡,才得以逃生。
“那你說咋辦?”我攤手說道,張福臨也沒話說了。
這時,蕭清兒提議,既然困在這裏,不如在這空間裏頭找一找線索,她說這些姑蝙出現的古怪,一定有什麼原因。
沒有別的法子,我們開始往空間的中心移動,看到了一根根林立的石柱,目之所及就有七八跟,越往中心就越多,越密集。
石柱打磨的光滑,好似精湛的老匠人手藝打造,在石柱表面留着蠟蛹爬過的痕迹
張福臨說這些石柱肯定是姑蝙弄出來的,某些特別的姑蝙,它們分泌的粘液具有腐蝕性,這片空間最開始可能沒這麼大。
空間裏除了石柱,還是石柱,我們走了一個來回,把四個方向逛遍,啥都沒發現
而張福臨再度敲了敲岩壁,神情凝重,說岩壁的聲音不對勁,聽起來更厚實了。也就是說岩壁上又覆蓋了一層姑蝙,那麼我們所處的空間正在縮小。
我們變了臉色,隨着時間的推移,空間越來越小,跟活埋沒啥區別。
蕭清兒霍然轉身,我和張福臨懵了瞬間,沒搞明白也趕緊跟上。因為蕭清兒不會無風起浪提出返回,必然跟岩壁角跟的濕滑粘液有關。
誰都沒說話,可能氣氛的緣故,覺得說話就是浪費時間。
我們走的很快,火把的火光呼呼作響,張福臨跟頗為吃力,氣喘吁吁,邁着小短腿跑步前行。
十來步之後,我回頭看見張福臨有些跟不上,背着他的小背包,小臉紅彤彤的。這麼下去非得跟丟,火把光勉強照映在他的身前,身後就是黑乎乎一片,好似要吞了小傢伙。我故意慢下來,提溜起張福臨,夾在下腋。
“謝,謝謝啊。”
張福臨大口的呼吸,說話帶着沉重的呼吸聲,抓緊我的衣角。
他緩過勁,接著說道:“咱們出不去了!走的這麼快,能出去早就出去,迷失了!
我和蕭清兒同時頓住腳步,看着前路與後方的漆黑,簡直就是前藏凶狼,後有惡虎啊,好似哪條道都蟄伏兇險,虎視眈眈的等我們往裏鑽。
但是,張福臨口中的迷失說不過去,一條直通通的山洞小道,沒有分岔道,連個拐彎的地方都沒有,傻子都不可能迷失。
而我們跑的距離,足夠到山洞外面。
兩者相互矛盾,即便不是迷失,也是出現某些問題。至於鬼打牆之類的,絕無可能,不然太小瞧我們的眼力勁了。
這也是張福臨說我們跑不出去,沒有定義撞邪的原因。
一般的鬼打牆等手段,還真困不住我們,更可能適得其反,下手的人遭殃。
沒弄清楚處境,我們不打算干跑下去,否則累成狗樣,還得死翹翹。
這會兒歇下來,我整理了思緒,逮住機會問蕭清兒,咋不解釋就往回走,是不是發覺密道的問題,跟黏滑液體有啥關係。
她是看見粘液,聽了張福臨的話才帶頭跑的。
“余鳳是養蟲人。”蕭清兒話裏有話,說道。
張福臨聽說養蟲人,就罵了句娘額,吐槽異事廳啥人都往內部引薦,這種人都招攬,罪過罪過。我問他養蟲人怎麼了,有人養貓養狗,人家養個蟲怎麼地。
回想蕭清兒與余鳳那明裡暗裏的斗,難道也是因為余鳳是養蟲人?
張福臨說我見識短薄,人家養貓養狗那叫情趣,增添生活樂趣,沒人叫他們養狗人,或者養貓人。為什麼叫養蟲的人養蟲人,因為他們大多數心理有問題,陰暗深沉
所以,別看余鳳掛着笑臉,心裏指不定盤算怎麼弄死你,拿你的肉喂他家的小蟲子。
“是吧,蕭家聖女。”張福臨喝了口水說道,“你跟那余鳳合不來,肯定是那傢伙還特別的猥瑣,對不?”
我瞅着,張福臨真夠損的,又是變態,又是猥瑣。雖然我對余鳳的印象很差,也沒這樣損人的。
蕭清兒無語的看了眼張福臨,說道:“你嘴裏嘰里咕嚕一大串,沒說在點子上。養蟲人又不是天生壞人,我跟余鳳不對頭說來話長,反正不待見對方,但是他沒膽子在密道對我們下手。”
“那你提余鳳幹什麼?”張福臨不服氣的說道。
我明白了,是余鳳的行為。
余鳳明知道我急着救人,先安排個司機,那態度叫人難以接受,然後有意無意的避開我們走密道的要求,表現出一副阻止的模樣,又不告訴我們密道不能走,有古怪的黏滑液體。
而余鳳是養蟲人,肯定曉得這有危險,卻不曾言明,等着我又急又氣,昏了頭走密道。
這下就到了現在的處境。
“可能你是對的。”我對張福臨說道,“余鳳良心大大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