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融洽一家

“五郎，外面真的這麼說？”張志誠進來就急急的問。

“爹，我不敢撒謊。我出去打豬草碰到張大嘴巴和李寡婦在村口聊天，張大嘴巴問的我，李寡婦還說這是明眼人一看的事呢。”五郎說道

“咱們五郎不會說謊，你還以為你是這家的頂樑柱呢，人外人都知道咱們一家是只有乾沒有吃的份。昨天怎麼回事，不就是她娟姐把窩頭給放外面窗台上了，被雞啄了，就陷害咱們婭兒乾的，害的咱們婭兒一天沒吃飯，晚上餓的直打滾。”喬氏不滿的瞪張志誠。她還不知道，就是昨天的事害的她的女兒換了一個。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揍五郎你就自己過去，就是欺負我娘家遠，桌子上連口菜都不給了，小七夾一筷子土豆絲怎麼了？這還是我炒的呢，親孫子都不給吃一口，別人吃剩下的都不給我們小七吃，拼着這賢良的名我不要了，我出去找人問問，我看這是不是欺負人。人外人都說咱們是奴才，這親人怎麼就活成了比別人低一等。”喬氏抹着眼淚埋怨，“你就跟老太太過吧，過你的大爺日子，嗚嗚..”。說著還錘了曉婭他爹幾拳。

“我這不沒說什麼嗎？老爺子也沒讓咱們道歉去。”張志誠陪着小心說，“這不還給五郎他們窩窩頭了。”

喬氏也不哭了，抬頭問“那老爺子怎麼說？剛才我收拾東西去廚房，老爺子他們說什麼了？我看老爺子還單獨留下你說了會話，怎麼說的？”

“老爺子說給大哥捎話，讓大哥今天晚上回來，今天晚上讓我跟着到處走走，和大家說說，親兄弟沒有誰使喚誰一說。爹說讓咱們先多出點力，等大朗考出來就好了。”婭爹解釋說。"這可怎麼話說的，這大朗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了，這要是因為這個，哎！"說著重重的嘆了口氣。

“哎，咱們能幫忙說說就說說。四郎五郎你們幾個在外面別人要說，你們也跟着描補描補，沒有什麼主子奴才的，一家子親兄弟。”喬氏囑咐幾個孩子，張志誠感激的望這喬氏。“看什麼看，我這還不是為了一大家子的名聲，傳出去我的孩子被人當奴才我這心裏能好受，這老太太也真是，怎麼就緊盯着咱們這一房，你說你不受寵，讓咱們這一大家子都跟着受苦。”喬氏抬頭白了張志誠一眼埋怨道。

“等以後就好了，老爺子說了，等大朗考上秀才做了官咱們家的情況就好了。”張志誠解釋道。“娘那邊，..娘就那個性子，心不壞，咱做晚輩的也說不了了。”

“娘，秀才就能做官嗎？”婭問

“怕是不能，”喬氏摸了摸婭的腦袋，想了想道“秀才上面還有舉人，舉人上面還有。娘也沒有想着做官太太，娘就想等大朗真做官去的時候，把咱們一家留在家裏，咱們自己過那日子過的才舒心呢”喬氏想想就無聲的笑了

“那為什麼不是現在？”曉婭不解的問

喬氏趕緊捂住了曉婭的嘴，左右看看。“娘，外面沒人，四叔四嬸還沒有回屋子呢。”枝兒在門口坐着，看到喬氏的動作后解釋道。

“婭兒不能亂說，父母在，不分家。以後不要亂說了”喬氏囑咐道，"就是以後你大朗哥出去做官，咱們在家也是一家子。"

“娘，曉婭也就是在咱們自己家說說，出去我們都不會說的”枝兒解釋道

“在自己屋裏也不能說，這要讓上房的人聽見了，又是一個事。”喬氏把小七從地上抱上炕，摸摸小七的臉蛋說“小七乖，下次咱們就吃鹹菜，小七想吃土豆絲等過兩個月，咱們開始貓冬了，在咱們屋裏讓小七吃個夠好不好。到時候娘多做點，現在咱們先忍忍，好不好小七。”喬氏說著親了親小七的額頭。

“娘，我知道了。”小七答應道。

“咱們多撿點柴禾，等冬天燒的暖暖的，在炕上吃的飽飽的。”五郎說道。“嗯”小七點頭。

“娘，這個給你吃，你都沒吃到窩窩頭。”五郎把老爺子給的窩窩頭給喬氏

“五郎乖，你們吃。他爺爺把晚上要吃的窩窩頭給幾個孩子了，還不知道一會怎麼折騰呢。哎”喬氏拿着窩窩頭直發愁。“要不讓孩子們把窩窩頭給送回去？”

“吃吧，老爺子給分的，應該不會…”張志誠遲疑道

“有事你自己去頂着去，我的孩子不給你禍害去。來，五郎你們幾個去分了吃了。”喬氏看着張志誠那個樣就生氣了，索性硬氣的將窩窩頭遞給五郎他們幾個。“娘一個，四郎哥一個，五郎哥一個，小七一個。剩下的我和枝姐一人半個，爹在小桌上吃好的，窩窩頭就不給爹了。”婭看着張志誠尷尬，笑着分配了窩窩頭。

“爹不要，爹吃飽了，你們吃。”張志誠高興的答應着。“咱們婭兒是小大人了，以後都能當家作主了。”

曉婭和哥哥姐姐一起偷偷笑着在一邊吃，幾個人玩鬧了一會，小七拉着曉婭出了屋子。這個時候院子徹底安靜了下來，秋初正午的陽光，就連雞都躲在了陰涼處。

“姐，我藏下半個窩窩頭，一會咱們晒乾了，等下次奶奶再不給飯的時候咱們吃，下次姐就不用餓的肚子疼了。”小七閃着大眼睛和婭說。

“小七真乖，”婭看着小七準備晒乾的饅頭，眼睛就是一酸“走咱們去涼快涼快去。”說著，婭拉着小七往後院走去，這個時候躲在上房和後院的過道處是最涼快的。這個地方幽靜、陰涼還有過堂風是避暑的好地方，每到夏天最熱的時候二伯就會弄張席子放在這個地方，中午午休最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