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老戴的債主
一晃眼,老戴來到明府已有月余,這一段日子可以說是老戴一生中過得最舒適也是暖心的日子。
他每日除了修鍊就是和明致遠走雞斗狗,再不然就是滿春紅夜夜笙歌。
這些時日以來,老戴和滿春紅的頭牌雅琴姑娘都處出感情了,一到滿春紅,必然點雅琴的牌子。
就算雅琴正在應酬別的客人,他寧願等着也不另外叫人,可算是嫖客中的情種。
倒是被明致遠笑話了幾番,說他是不是把雅琴當老婆了,既然如此情深義重,不如替他給雅琴贖了身,倆人也算有始有終。
老戴卻搖手“不可,不可,”
他聲稱自己是個有責任的品花郎,既覺得花美,便仔細欣賞,細細品味就可,哪裏能把花摘了回去,讓別人無法品味到如此嬌艷美花呢?
這對天下品花郎來說是個很沒有義氣的事。自己覺得花好那就應該讓更多跟他一樣的人都能體驗嬌花之美嘛。
明致遠被老戴突然冒出來的這麼有哲理的思維驚到了。
這粗俗的武者。。。竟然還有這麼富有哲學意味這麼有高度的看法?
這人渣不是人渣,情種不算情種,你還真是個好人那。年度最佳品花使者就是你了。
這一天,明致遠和冷無雙老戴又在滿春紅玩樂,席間明致遠出來想去放個水。
剛走到后廳門廊,看見個熟人,安昊然!這就有點尷尬了。
自從上次安昊然灰溜溜的從明致遠懷裏離開后。
明致遠就一直懷疑自己那晚喝多了,有沒有報了安昊然打了自己一頓的仇?
比如說讓安昊然唱個後院花之類的?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那晚的事,安昊然似乎也很忌諱,第二天還是通過下人告訴他自己返回天雲城的事。
安昊然這樣偷偷摸摸的不告而別,讓明致遠更是摸不清頭腦了。
莫非真的。。。。。。反正自己沒有異樣,那要有也是安昊然。
明致遠如此齷齪的想着。
這一下突然見到安昊然,兩個人都有些呆愣,安昊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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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跟明致遠打招呼。
而明致遠看見安昊然欲語還休又不說話的樣子,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爽朗一笑,邁步上前一摟,把安昊然摟在懷裏:
“昊然兄,怎麼來了飛雲也不告訴我一聲,我應當為昊然兄接風的啊。”
安昊然也笑顏如花:“這不是怕麻煩致遠兄嘛,早知道致遠兄也在就約上一起共飲了。”
明致遠拍拍安昊然的肩膀:“來來來,今日可巧,相請不如偶遇,戴大俠也在,昊然兄還有朋友么?一併過來,今日我來做東,咱們好好喝一下。”
安昊然一聽老戴也在,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即都是兄弟等人,那就一起吧。”
兩人一起去放了水,又迴轉來,老戴一見安昊然喜出望外。
這可是他撈到金飯碗的主要助力啊。他上前一把拉住安昊然:
“安公子也來了,今日真是開心,這下我老戴在天雲的熟人朋友都齊了。一起喝一起喝。”
明致遠心裏嘀咕,一個堂堂六品刀客混成這樣還好意思說天雲就這幾個熟人朋友。內心為老戴悲哀。
那邊冷無雙也湊趣,上來便敬了安昊然三大杯。
安昊然本來就喝得差不多了,一下子三大杯下去,肚子裏就好像要反流了。
他立即差了人去叫他原先包房的朋友一起過來。想着分散一下炮火。
不一會,那邊過來一個大約四十齣頭胖胖的男人,一進包房門,老戴只看了一眼便臉色一呆。
那男人看見老戴也很意外,卻不說話,先是哈哈哈哈一陣大笑,然後才道:
“戴松嶺戴大俠,真是久違了。沒想到今日在這裏能遇見大俠,還真是老天有眼啊。”其餘幾人一聽這話有些不對勁,霎霎幾雙眼睛望向那胖男人。
又齊溜溜轉向老戴。只見老戴一臉通紅站起身來,向著那胖男人一作揖:
“林大哥別來無恙,俺老戴給你賠禮了。”
那胖男人也不接老戴的話,只團團向其餘幾人行了一個禮道:
“今日我和這位戴松嶺戴大俠有些私人問題要計較一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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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幾位朋友了,還望多多包涵。”
其餘幾人你望我,我望你,都不知該如何回答。
冷無雙最先反應過來,把幾個陪酒的姑娘和隨伺的下人打發了出去。
便見那胖男子一屁股坐在老戴旁邊冷冷道:“戴大俠,你可是讓我好找啊。”
老戴一臉血紅:“俺老戴對不住林大掌柜的。該打該殺,今日就隨林大掌柜的了。”
那林掌柜卻並不說話,只是一陣一陣的咬着牙冷笑。
明致遠看着這情形,這個林掌柜怕是老戴不知何時惹下的仇家,被人尋找不到,今日卻還真的是相尋不如偶遇了。
我的個去。早知道這樣巧合,先前看到安昊然就當沒看見就好了。
只見林掌柜似乎很是解氣一般,拿起不知誰的酒杯自己先喝了一杯,才轉過頭來對老戴說:
“戴大俠,那筆賬,也該結算了吧?”
老戴此時低眉順目如同雅琴一般:“先前,俺老戴失了鏢,是老戴技不如人,所失鏢物,也該當俺老戴賠付給林大掌柜。”
“但是這鏢物值得那許多銀兩,俺也賠不起,林掌柜的叫了神槍門的前輩前來追討賠付鏢銀。如同追命一般,也不容老戴緩緩。
俺老戴一介白身,就算要賠,也得容俺去賺來。可神槍門兩位前輩一見面就招招致命毫不留情。更不容俺解釋,俺老戴不得不逃啊。”
這下明致遠大概聽明白了。估計就是老戴以前給人護鏢的時候,被打劫了,沒能護住鏢物。
按道理來講,護鏢的鏢師沒護住鏢物,是要按價賠償的,但是老戴可能當時賠不起,於是被人追殺,就一逃了之了。
萬萬料不到,今日這個追命的鬼,被安昊然給帶來了。
那林掌柜也不反駁,自己又倒了一杯:“戴大俠,你這一走,那鏢物,就是我來賠付,十萬兩白銀啊。”
“我林某賣了家業,跟親戚朋友借了無數外債。
可憐我的小兒子,初時尚在神槍門外門習藝,因為家中突發事故,再也無法供應修鍊。
不得不退門回家。戴大俠,你可知道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