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上古秘聞
密室之中，白伊和龐沂南乖乖的盤坐在蒲團之上，聽晏縝講那過去的事情……
晏縝略微扭頭，看了一眼牆上旬陽真人的畫像，而後開口：“沂南你應該知道一些關於百萬年前的傳說吧？所有金仙之上的仙人突然消失不見，只留下了各自的傳承宗門。”
龐沂南緩緩點頭：“我在一些古籍上看到過，我師父也對我說過一些。”
“嗯，其實他們並不是消失不見，只是離開了此界。”晏縝面露回憶的說著。
白伊在旁邊突然出聲問道：“那他們為什麼走呢？又去了哪裏？”
晏縝回道：“他們去了哪裏沒人知道，我只知道，是一群大能之輩親自出手，另行開闢了一界。”
緩了口氣，晏縝繼續說道：“而他們離開的原因，是因為此界的定界之寶，不知為何的突然消失不見。”
說完這句話，晏縝便看向龐沂南，把他看的一愣。
“怎麼了老祖？”龐沂南疑惑的問道。
“那定界之寶現在就在你的體內。”晏縝凝重的說道。
“什麼？”不僅龐沂南，就連白伊都大驚失色！一個界面的定界寶物，竟然會出現在一個化神期的修士體內？不，他是剛突破的化神，而這鎮仙鐘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便存在他體內了。
怎麼會這樣？
龐沂南急忙開口：“莫非就是我體內的這個小鍾？”
“沒錯。”晏縝重重的點了下頭：“此鍾名為鎮仙鍾，是此界剛剛開闢之時便存在的寶物。最大的作用，便是用來演化一界的法則，補全天地。
但是因為這鎮仙鍾無故消失，導致此界法則不全，靈氣潰散。所以才會出現，高階仙人蹤跡不顯。”
“這……”龐沂南此時也是疑惑不解。他根本不知道這小鍾是怎麼來的，又是什麼時候進到自己的丹田中的。
如果沒有這次隕仙丹的事情，恐怕他還一直都不會發現！
白伊此時正打量着龐沂南，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怪物一般。腦海中突然想起晏縝此前所說的話，而後感嘆一句：“還真是有奇迹發生。”
龐沂南此時正陷入沉思之中，而晏縝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密室陷入寂靜之中。
所以白伊此時的感嘆，頗為響亮。瞬間便把龐沂南從沉思之中拽出來。
龐沂南抬頭看向晏縝，問道：“那我應該怎麼辦？”
晏縝回道：“你現在能找到它在你身體何處嗎？”
龐沂南聞言，急忙內視自身，仔細的感應了一會，搖搖頭說道：“我找不到它。”
“唉。”晏縝嘆了口氣，也沒在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自從這鎮仙鍾消失之後。從遠古時期至如今，這片天地殘缺的越來越嚴重。而靈氣匱乏，天地法則殘缺不全這兩點，便是修士的成仙之路上最大的障礙。
那些當初被留下來，守護各自傳承宗門的仙人們，也因為這個原因，修為也再無寸進。一個個的幾乎都在這百萬年間隕落的乾乾淨淨。
只剩下一些有秘法傍身的仙人，才能活的久一點，但是最後也不過剩下了十幾位。
其實所謂長生，是要修行至金仙之上才可以。所以真仙、玄仙之流也是有壽元大限的。”
說到這裏，晏縝長長的吸了口氣，繼續說道：“直到萬年前，有一尊隱匿在鳳山境內的仙人，突然傳出消息，說要找到鎮仙鐘的所在，挽救此界。”
白伊聞言，好奇的問道：“然後呢？他做了什麼？”
晏縝看了一眼白伊，繼續說道：“他聯合起當時所有存活的真仙、玄仙，對修行界的各個宗門，進行了一場屠殺！”
白伊和龐沂南二人聞言一驚，龐沂南開口問道：“他不是要找鎮仙鍾嗎？為什麼要對其他修行者下毒手？”
晏縝看了龐沂南一眼，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魔族。”
“哦！所謂的尋找鎮仙鍾，只是借口而已。真實的目的是為了屠殺此界修士，好為魔族的入侵鋪路。”龐沂南恍然大悟。
晏縝點了點頭，證實了龐沂南的話，而後繼續說道：“那個時候，魔族的那個王早已經被封印了。所以領頭的是那魔王手下的魔尊。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浸染了那個仙人的仙魂，然後通過那個仙人之手，掌控了剩餘的仙人。”
“當時堪稱是一場末日，所有仙人都出手了。那些本來就沒有仙人坐鎮的宗門，是損失最慘重的，幾乎整個宗門上下，無人存活。
而那些有仙人道統的宗門，雖然普通弟子躲過了一劫，但是宗內高手卻都損傷殆盡。那些入了魔的仙人，根本不在意自家宗門的死活。”
龐沂南問道：“那當時的玄劍宗……？”
晏縝聞言嘆了口氣，說道：“當時宗內的高手，只活下來我一個。而如今的玄劍宗的高層，都是從那些活下來的普通弟子中選出來的。”
龐沂南聞言，驚奇的說道：“老祖，弟子冒昧問一句，你當時是什麼修為？”
“渡劫巔峰。”晏縝回道。
“那您是，後來才成仙的？”
“沒錯。包括現如今的那幾個，也都是後來才成進階的。”晏縝點點頭，解釋了一句。
“可是您剛才說的，此界天地法則不全，靈氣匱乏，是如何成仙？”龐沂南更加疑惑。
晏縝聞言解釋了幾句：“他們幾個我不知道，不過我猜想，他們應是成了偽仙。自身法則不全，天劫都沒有度過的那種。”
“那您呢？”
“我？”晏縝突然笑了一聲，隨後驕傲的說道：“老祖我當然是實打實的仙人啊！而且還是玄仙哦。”
龐沂南還待說些什麼，白伊突然開口，問道：“那後來怎樣了？”
晏縝聞言反應了一下，才開口說道：“那之後，魔族不知什麼原因突然退去了，而那些出手的仙人也都在那之後，消失不見，應當是被那個魔族帶回魔界了。”
“哦。”白伊聽的有些意猶未盡。
龐沂南見白伊不再開口，才繼續說道：“老祖，為什麼您能成就真仙之體呢？”
“對啊！”白伊突然反應過來，問道：“晏縝，你是如何做到的？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百萬年前的事的？還有那個鎮仙鐘的來歷。”
晏縝聽到二人的問題，回頭看了看旬陽真人的畫像，而後笑了一聲，說道：“我說過，旬陽真人算是我的師父吧？”
“嗯，然後呢？他不是早在百萬年前就已經離開了嗎？”白伊問道。
“我曾經得到過旬陽真人的傳承，百萬年前的事情，也是在其遺留下的玉簡中知曉的。不過有些殘破不全，其中有很多都是語句不連貫，好似旬陽真人的隨筆一般。”晏縝想了想，又繼續說道：“我懷疑旬陽真人當初並沒有離開此界，而是隕落在與人鬥法之中了。”
“怎麼說？”
晏縝開口解釋道：“你還記得我剛剛將你帶回來的時候嗎？”
白伊搖了搖頭：“不記得，那個時候我連靈智都沒開啟呢。”
晏縝聞言有些尷尬：“咳……是嗎？嗯，我將你放入的那個空間，就是旬陽真人所開闢的一個小世界。
那次劫難過後，我曾經回來過一次，不過你並不知曉。正是那次，我才發現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龐沂南追問道。
而白伊則是氣呼呼的說道：“你居然偷偷來過，那你怎麼不見我呢！”
晏縝此時有些頭疼，他既沒有回答龐沂南，也沒有搭理白伊，而是說道：“好了好了，其他的事情，等以後再說吧。”
隨後他叫了一聲龐沂南：“你是想在我這裏修行一段時間，還是現在就回去找你師父？我先前仙識掃視宗門的時候，聽到你師父跟其他人說過五十年後，有個什麼除妖歷練，打算讓你去的。”
龐沂南聞言，不假思索的說道：“那我現在就回去吧。”
晏縝聞言，突然又改口，說道“其實還有五十年的時間呢，你如今距離劍道宗師也只有一線之隔，倒不如在這裏修行一陣。此地於你劍道修行大有益處。”
“嗯？”龐沂南表示疑惑。不過老祖親自挽留，龐沂南也不敢拒絕，只是有些遲疑的說道：“那我也要先給師父他們報個平安才行。”
“好。”晏縝點了點頭，隨後對白伊說道：“此前讓你一直待在那處空間，也是不得已之事。這樣吧，五十年後，沂南出去歷練，你跟隨在側，保護一下他。怎麼樣？”
白伊聞言興奮的連連點頭，說道：“好呀好呀！交給我，絕對沒問題！我肯定把小沂南保護的好好的！”
“不對，滅妖？滅什麼妖？”白伊興奮過後，反應過來，問了一句。
晏縝見到白伊這興奮的樣子，不禁笑了一聲，隨後也不搭理白伊的提問。
只是給了龐沂南一個傳信玉符，讓他給無源道人傳信。
龐沂南接過玉符，注入法力。見到玉符身上的光芒開始閃爍之後，對着玉符說了幾句話。隨後一催動，玉符便憑空消失不見。
做完這些，龐沂南靜下心來。看向晏縝，不知道老祖還有什麼話交代。
晏縝沉吟了一下，而後開口說道：“你的修為還是太低些，才化神期。這樣吧。”
隨着話語聲，晏縝袍袖一甩，面前出現了一個玉瓶。
“這玉瓶都是一些增進修為的丹藥，是我親手煉製的，正好適合化神期修士服用，你拿去吧。”
龐沂南接過丹藥，暗戳戳的說了一句：“您都玄仙了，煉製化神期的丹藥幹嘛。”
“嗯？”晏縝聞言，眼睛一瞪：“我練練手不行嗎？”
龐沂南聞言嘿嘿笑了幾聲，說道：“行，當然行了！”
晏縝聞言冷哼一聲，說道：“你就在這間密室修鍊吧，這裏有旬陽真人的神韻和劍意瀰漫，有利於你提升劍道感悟。”
“那您呢？”龐沂南問道。
“你不會以為這裏只有這一間密室吧？”晏縝一臉看白痴的樣子，看着龐沂南。
“……”
“那我呢，那我呢？我去哪裏呀？”白伊連聲問道。此時的她，顯然已經忘了自己之前的問題了……
晏縝看了白伊一眼，說道：“你想在這裏也可以，想單獨要一間密室也可以。”
“那我……”白伊聞言有些猶豫，她想跟龐沂南在同一間密室，因為還想聽他講故事呢。但是也知道，這樣會耽誤龐沂南修行。
所以猶豫了一下之後，便有些沮喪的說道：“單獨給我一間密室吧。對了，我可不可以出去玩呀？”
“暫時不行。等沂南修行結束，你倆一起走，不然我怕你惹禍。”
伴隨着這句話，晏縝和白伊消失不見。
龐沂南輕輕的吐了口氣，走到旬陽真人的畫像前，低聲說道：“還真是不可思議啊。”
隨後便沒有任何聲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