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角
月華透過天窗照在竹本楓的身上,映襯得飄逸動人。
雙手結虎印,盤坐在床上,精神內視,在循環半周之後,終於到達了自己的靈台位置。
兩團顏色不同的光團存在於自己的靈台之上,藍色光團體型巨大,已經佔據了靈台大量的位置,橙色光團的體型已經被壓縮到極小的地步了。
二者已經呈現出犬牙交錯的勢態,儼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過天幸光團的顏色不相同。
看着這個讓他身體不協調的罪魁禍首,竹本楓的心中開始慌亂了起來,並不是在慌要不要下手,而是在慌自己要怎麼動手解決。
在驚慌之中楓開始了第一次的嘗試,從查克拉中分出一絲極其細緻的查克拉線。
準備沿着二者之間涇渭分明的路線。讓查克拉走上一遍,便可以讓二者徹底分開,之後再用查克拉徹底地攪碎、送出橙色光團。
小心翼翼地引導着查克拉線剛接觸到二者的中間線時並沒有什麼感覺,可是隨着查克拉線越來越深入,神經中樞已經開始出現輕微疼痛。
生性小心的竹本楓當即就把查克拉線收回,看着切割分離出來的空缺,等待着疼痛的散去,直到痛感再次消除,兩個光團已經開始有了一絲癒合的現象。
“這是怎麼回事!”看着癒合的光團,他再次把查克拉線,沿着切割開來的切口切了下去。
差不多到了之前的位置,比上一次更強的疼痛感傳來。
竹本楓不由得停下了切割的查克拉細線,但是疼痛感還沒有消失,觀察中,注意力開始漸漸地不集中了,眼前的光團開始變得模糊,出現重影,似乎是受到了外界的召喚,眼前頓時一黑。
當再次睜開眼睛,額頭上已經是大汗淋漓,顫顫巍巍地走下床去,拿起桌上事先準備好的一杯水喝下去,細細地潤過喉嚨,再次盤坐在床上凝結虎印想再度進入,可實在是沒有辦法再次擊中精力進入內視的狀態。
在仔細回想無果之後,竹本楓索性直接躺回床上蓋上被子沉沉地睡去。
天空藍得空明,純凈得彷彿洗過一般。太陽金燦燦的。朵朵白雲飄浮着,一群麻雀在喳喳地叫着,在蒼翠的樹林中來回跳躍,給夏天又增加了幾分煩惱。
竹本楓頂着黑眼圈,在吸收完朝霞之氣后,就下去幫媽媽準備早餐去了。
忙着做飯的竹本奈看到兒子有兩個黑眼圈,趕緊把火關掉,帶他到桌旁的椅子上詳細問起兒子的原因。
竹本楓尷尬地笑了笑,說自己只是昨夜初次提煉查克拉太興奮了以至於自己太晚睡覺。
竹本奈也不放心,今天就別去忍者學校了,空一兩天也沒有問題,反正當不上忍者就回來繼承父母的小店。
再三確認楓沒有任何問題之後,讓他回去睡一會等早餐做好了再下來。
匆匆地吃過早餐之後,斜挎着書包向著忍者學校趕去,穿過人聲鼎沸的校門口,就在學校裏面遇見了湊上來打招呼的井野。
山中井野看着他的臉,眉頭一皺,似乎在想着什麼。
“你怎麼還是這麼客氣,我昨天說的話你沒有聽進去嗎?不用跟我這麼客氣。你的黑眼圈怎麼回事,是不是昨晚提煉得太晚了!”
“客氣!”楓的眉毛微微地皺了皺,似乎想起昨天井野跟自己說的話,手摸着下巴,仔細地思考起來。
“客氣、感覺像是在兩個世界。”
“難道說!!”
看着在那裏發獃的竹本楓,山中井野伸出雙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這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道。
“啊,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
“快走吧,要上課了。”
兩人快速地向著教室跑去。
伊魯卡老師在教室上面講着三身術的要點。
竹本楓單手托住臉頰,心不在焉地轉動着手中的鉛筆。
一直在那裏思考着井野昨天和自己說的話,伊魯卡在講台上的話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反而時不時地看向井野。
動作幅度之大,連伊魯卡都忍不住出言提醒。
“竹本楓!”
“到“聽到怒氣高漲的伊魯卡老師大聲喝道自己的名字,周圍的同學也用看笑話的心態看着自己。
“哼,你也有被抓住的一天!”
“他怎麼了,怎麼老是看向井野。”
“不會要和鳴人一樣出去罰站吧。”
伊魯卡平緩了語氣,看着這個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的乖寶寶:“說一下我剛才講的三身術是什麼?並且找其中一個仔細地介紹一下!”
竹本楓長舒一口氣,幸好已經提前背過教材,清了清嗓子緩緩地背了出來:
“三身術是學校考試的基礎忍術分別有變身術、替身術、分身術,高級三身術分別是:定身術(金束縛術)、瞬身術、隱身術”
“其中分身術是創造出可控的虛體分身,非實體。”
“最重要的是分身術無法長期離開自己的本體周圍…….”
“好了!”似乎要繼續說下去,伊魯卡打斷了他的發言。
但是之後緊接着又補充道“上課就好好上課,不要隨意走神。”
“十分抱歉,伊魯卡老師!”竹本楓眼皮低下,微微地鞠躬,看起來非常誠懇的樣子,向著伊魯卡微微地欠了下身子。
“坐下吧!往後記得早點休息,小孩子不要胡思亂想。”看竹本楓的認錯態度積極,自己也沒有再說下去的理由,畢竟課堂時間拖不起啊。
或許是為了讓大家快速地提煉出來查克拉,最近幾天都是只有上午有課,下午沒課的安排。一下課也來不及跟山中井野說幾句話。
就快速地向家裏衝去,落在後面的山中井野憤怒地衝著他背影打拳。
回到家裏連話都沒有顧得上給母親說,就快速地奔向三樓,在進入身體內視之後,最終停留在了兩個光團的周圍。
“我太客氣了,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看着這一藍一橙的兩個光團,果然嗎?
竹本楓一直把自己當做一個外來人,現在他也明白了為什麼每次施展劇烈運動時就會有微小的阻礙感,應該就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原因。
一直把自己當做外來人,所以才會以審視者的目光看待周圍的人。
所以才會跟周圍客客氣氣的。
如果不是山中井野一直往自己的身邊湊,並且鼓起勇氣說出那句話,自己可能永遠也不會意識到這一點。
思考一番過後,調動查克拉線,沿着兩個光團的交合處慢慢地切下,在即將到達上一次的疼痛感來襲的那個點時,忽然拐彎把橙色光團改縱切為橫切,忍着疼痛,切出了一小塊橙色的光團。
橙色的光團剛從大部隊中脫離,藍色的光團像是遇見獵物的獵豹一樣,迅猛地咬住小橙色光團,在經過一番爭奪之後漸漸地橙色轉化為藍色。
竹本楓長舒了一口氣,消滅殘魂第一步已經完成,有了第一步的經驗接下來只需要按部就班地複製就好了。
在解決完第一塊光團之後,準備在切下來第二塊光團時,再向光團處看去一本書籍出現在竹本楓的腦海中。
它被橙色的光團所包圍,只有剛剛被切割掉的光團漏出一角書籍的藍色。
周身散發著藍色的點點碎光,散碎的光芒自動的匯聚向竹本楓藍色的能量,似乎在補充着什麼。
“就是它在吸收能量,影響我的身體?”竹本楓看着這漏出的一角,剛想仔細查看的竹本楓,身軀瞬間感覺一陣疲憊。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從身體傳來,精神被外界的吸力拉出體內世界。
看着被汗水打濕的居家服,周圍的一切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加地凝實起來。
伸一個懶腰,拿起毛巾就向著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