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小奶狗攻勢（13）
蔣言的新歌發佈會定在離市中心不遠的一個國際會議中心裏，一般是不允許在這裏舉辦這種類似大規模聚集的明星見面會類型的活動的，但是由於蔣家在北京城的地位，使用金錢的力量將會議中心的負責人給折服了，所以蔣言的這次見面會看起來着實比較高大上。
其實蔣言在圈內資歷不算是很深，畢竟他進圈也就前兩三年的事，能夠火遍半邊天的原因很多的還是來自於資源不斷向資本的靠攏，要說娛樂圈誰的資源最好，那必然是蔣言了，他獨天獨厚的背景優勢，再加上他外貌和天賦都很不錯，娛樂圈簡直就像是給他量身定製的成名台階。
李望和林申到的時候，蔣言在休息室里，他們也沒去裏面找他，就在外面的嘉賓席上坐了下來。蔣言的女友粉比較多，很多都是千里迢迢來到北京來看他的新歌發佈會想要一睹男神尊容的，所以現在都非常激動。
“不用感到驚訝，其實只要粉絲們的熱度足夠大，那這就是一條非常有商業價值的變現資金鏈。”林申極度理性，看待娛樂圈也跟看其他的商業行業沒什麼區別：“所以只要明星打造的好，賺錢不是問題，不要小瞧粉絲們的花錢力度。”
“蔣言就是有這樣能夠讓人為他花錢的能力。”李望道。
林申感覺李望今天說話怪怪的，他笑着問道：“你不會還在計較他以前在醫院的時候纏着你的事情吧？”
李望被林申說中心事，但是自然肯定是不能認的，他否認道：“沒有，我只是很奇怪，他為什麼要請我來看他的發佈會。”
理由他當然是知道的，但是林申肯定不知道，為了不讓林申問他，還是他自己先說出來為好，現在林申就只能自己去猜了。
當新歌見面會開始的時候，蔣言穿着一身潮牌上台出現在所有粉絲的面前，台下的在外圍的粉絲們迅速引起狂潮，現場的氣氛迅速升溫，不少人都直接大喊“蔣言我愛你！！”
坐在最前面一排嘉賓席的李望：“……”
蔣言現場給大家演唱了新歌，在他唱歌的時候，李望故意避開台上，不去看蔣言，而是將目光在四周掃了掃，他發現蔣言的經紀人張嵐還是很專業的，看粉絲們越來越激動，從後台的拐角處已經被她叫來了好幾個保安準備維持秩序，也許等到要是哪個粉絲因為太激動而做出什麼過度的舉動，這邊的保安們就要直接衝上去了。
蔣言的這首新歌其實李望知道，因為蔣言在住院期間就時不時哼這首歌，當時李望還以自己五音不全的天賦學了幾句，被蔣言嘲笑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當時蔣言說這首歌他還不是很滿意，果然李望這次聽到的新歌和之前蔣言在醫院時唱的還是有點區別的。
但是李望不看台上，並不代表蔣言不會看他，他坐在第一排本就顯眼，蔣言看到他的時候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他一眼也沒看坐在旁邊的明明離他更近的高超。
不過作為以前就聽過這首歌的李望，蔣言還是給予了“優待”，只見他走下台，和粉絲們互動了一會兒之後然後就走了回去，回去的時候剛好到歌曲的高潮部分，李望本還沒在意，卻發現蔣言的歌聲卻戛然而止！
但下一刻，一個話筒遞到了自己的面前。
李望：“？？？！！！”
作為一個從來沒有當眾唱過歌的人，現在的樣子無異於趕鴨子上架，他愣神的看着蔣言，蔣言卻好像是在看一個普通的粉絲，好像是看他沒有信心，蔣言拿着話筒給粉絲們說：“讓我們給他一點信心好不好？”
說罷全場掌聲和歡呼。
李望：“……”
他只好站起來，拿着話筒跟着大屏幕上的提詞，按照自己記憶里蔣言的調調唱了幾句，好不容易蔣言放過他，把話筒拿了回來，他那五音不全折磨粉絲們的聲音才停止，蔣言繼續唱給粉絲們聽。
林申這個時候湊過來說：“哎，你學的挺快的，他這一遍還沒唱完呢，你都能記住了。”
李望只能忽悠他：“這不聽幾句就會了嘛，又不是很難的東西。”即使自己已經把好好的一首歌唱成那個鬼樣，但該有的氣勢還是要有的。
蔣言唱完，下面是要介紹自己這首新歌的，但是前面的一段還挺正常，主要說自己這首歌花了多久的時間來打磨，又傾注了什麼什麼感情，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但是後來的話卻讓李望有點感覺到奇怪，甚至有點坐立不安：“……在我創作的時候，很幸運的得到了一些一直想要的東西，所以有了很多靈感，我之後的歌詞修改都是來自於此……”
李望不禁抬頭看了一眼蔣言，蔣言的眼神在他身上若有若無的瞥了一眼，然後又轉向了別處。
李望覺得是自己看錯了？而且蔣言在修改歌詞的時候好像就是在病房裏，啊……說不定他說的是修改曲譜，總不能在病房裏修改曲譜吧，所以有可能說的是高超。
哎……高超，李望朝他看了一眼，果然高超臉上掛着很滿意的笑。
果然，肯定說的就是高超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心裏瞬間就有點不舒服，甚至有點酸酸的感覺，可能是之前那段在病房裏朝夕相處的感覺給影響的，沒什麼，等見面會結束就沒事了，於是李望繼續低頭裝死人。
不過林申卻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問道：“怎麼了？自從見面會開始，你的情緒好像一直都不是很高。”
李望只能道：“這裏太吵了，感覺腦袋被他們吵的嗡嗡響。”
林申也沒懷疑：“我們這裏靠近舞台，肯定是要吵的，不過忍忍吧，估計很快就要結束了。等到一結束，我們就先走，不去摻和他們的飯局。”
李望被林申這紳士溫和又善於為人着想的性格深深的折服了，林申說話永遠可以讓人感覺到舒服和親近，他舒心一點：“我知道這裏附近有一家非常好的日式拉麵店，等這裏的事情結束，我帶你去試試。”
林申笑看着他：“好啊，你請客嗎？”
李望被逗笑：“行，我請客，能請林大公子吃飯是我的福氣。”
“那咱們說好了，我可是很喜歡吃拉麵的，到時候要是把你吃哭了可不許心疼錢包。”
李望低着頭忍不住笑出來。
但是他們兩個人聊得熱火朝天，都沒有注意到蔣言在台上似乎已經想撕了他們倆的凌厲眼神。
在他們這裏結束的時候，蔣言先行下台了，然後是嘉賓依次離場，這個時候林申還想找高超說話來着，但是明顯高超已經不像是他們剛來的時候那麼熱情了，高超對林申點點頭，然後走的時候看了一眼李望。
那個眼神，充滿了警告。
李望：“……”
他在心裏暗暗罵了幾聲蔣言，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但是黑鍋卻掉在了他的頭上，簡直是無語至極！不過林申就當是沒看見，這種事情還是當不知道的比較好，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但是事實卻不是那麼簡單。
就在他們剛走出去，林申去車庫把車開出來的時候，一個工作人員看着李望就大叫一聲，生怕李望跑了似的，連忙跑了過去，抓住李望的胳膊就說：“李醫生！言言犯病了，您趕緊去看看吧！”
李望幾乎抬腳就走，腦海里根本沒做出任何判斷：“什麼情況？他身體沒養好嗎？”
“不知道，我們這些當助理的哪裏能知道那麼清楚。”小助理快哭了似的：“只是言言剛才一下子抓住胸口喊疼，又不讓叫救護車，只是點名道姓的要你來，這不好幾個助理都在外面到處找你呢！”
李望：“……”怎麼還是這麼任性。
不過他腳步一頓，腦海里快速把蔣言的病歷給回顧了一遍，不應該出現什麼胸口疼的情況呀，就算是最簡單的隱痛都不應該有，畢竟他們醫院的設備和他的技術從來沒讓患者出現嚴重的胸痛癥狀，蔣言更是那種年輕而且恢復的特別好的類型，怎麼可能呢？
他不得不往壞處想，是不是蔣言這個傢伙知道自己要走了，所以裝出來的就是故意要自己去？！
“醫生，走啊，怎麼了？”小助理奇怪道。
李望嘆了口氣繼續跟他走，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先當成真的來看吧。到蔣言休息室門口的時候，只見高超站在門口非常焦急，看到李望來的時候臉色更是陰沉不少。
李望出於朋友的立場道：“不用擔心，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高超冷哼一聲：“你當然不在意。”
李望沒辦法，還是先不要和高超說話了，他進入休息室，休息室里只有兩個人，一個看起來像是助理的人，還有一個是張嵐——蔣言的經紀人。
蔣言閉着眼睛窩在沙發上看起來好像還真的挺疼的，其他兩個人只能在旁邊急，看到李望來的時候就好像看見救世主一樣，把李望趕緊請到蔣言身邊要他來看。
李望自己也沒辦法呀，只能安撫蔣言：“蔣言，來，深呼吸。”說完還示範給他看，意思就是讓他跟着自己的節奏來。
蔣言這個時候還嘴硬：“怎麼跟要生孩子似的。”
李望：“……”
“你別亂說了，我要知道你哪裏疼，這是最好的辦法，你要是不跟着我來，我怎麼判斷？”李望說。
經紀人和助理也趕緊勸着蔣言按照醫生的指示做，李望問他們：“他平時吃的止疼葯還在嗎？”
“在，在的。”助理趕緊拿出來，又去看保溫杯：“呀！沒熱水了。”
蔣言這個時候說：“你們先出去，讓李醫生自己給我看。”
李望瞬間感覺情況不好，蔣言百分百有可能是裝的，但是助理和經紀人這會兒留在這裏也沒什麼用，聽蔣言的就聽蔣言的吧，他們就拎着保溫杯出去了。
在他們出去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李望淡淡的說：“裝的真像，真是天生演員的料。”
蔣言抓住李望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伸：“不對，你摸一摸，是真的疼。”
李望拚命地拽回自己的手，誰知蔣言猛一用力，把他拽到自己懷裏，然後一個翻身將他壓在沙發上，笑嘻嘻的看着他。
李望怒道：“你幹什麼？”
“知道我是裝的你還來，這不是你自己選的嗎？”蔣言笑着說。
李望被他弄得無話可說，只能繼續掙扎。
“剛才還記得我的歌是怎麼唱的，不錯啊，還說你自己一點點都不在乎我？”在蔣言自己眼裏，也許自己就像是一隻猛狼，盯着自己的獵物已經胸有成竹，但是在李望眼裏，他這個樣子隱隱居然還有點哈士奇那得意洋洋的傻樣兒。
“你想幹什麼？”
“好久沒碰你了，都快忘記你是什麼味道的了。”蔣言探身在李望脖子上吸了一口，淡淡的說：“最近一段時間沒人碰過你吧，那個林申看起來也不像是剛見面就能把你往床上帶的人。”
“怎麼，我還要為你守身嗎？”李望盯着他問。
“我碰過的東西那就是我的，只要我沒說不要，那誰都碰不得。”蔣言語氣淡淡的，但卻有着說不出的上位者的威嚴：“要是誰敢碰，我就閹了他！”
“混蛋！你怎麼這麼不講理！”
蔣言把李望的兩隻手固定在頭頂，他高大的身軀讓李望絲毫不能動彈，蔣言這個時候卻不再動手動腳了，他說：“接下來，就不是我要動手的時候了，我應該可以看戲了。”
他俯身在李望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又在脖子上窸窸窣窣的聞了一會兒，最後居然張口吻住，留下一個曖昧的痕迹。
李望大驚：“放開！”
這個時候蔣言手一收力，李望掙脫他的禁錮，從沙發上跳起來，蔣言懶散的靠在沙發上，看着他跳腳。
“你！”李望捂着自己的脖子。
“裏面化妝室有鏡子，可以去看看。”蔣言看熱鬧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