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妯娌間的雞毛蒜皮
不過這種事情,雙子自己不說,她作為兄弟媳婦就更不好開口了。
不過因為帶着一絲不滿,所以季芳月接下來都有意識無意識的忽略了李翠如兩三次。
次數也不算多。
之後自覺出氣了的季芳月便不再發火了,乖乖的扮演着三兒媳的角色。
這一幕被馬萱萱看在眼裏,眼神一冷。
幸虧大嫂心大,不愛計較,真的沒看出來,要不然怎麼可能不打起來?
人家哥們的事情,妻子摻和幹什麼?
三嫂有些分不清了。
因為林西樓的葬禮,大家都回來了。
一家人回到了顧呈文的院子裏,大人在廊下坐着說話,小孩子們在院子裏玩耍。
看着鬧騰的孩子們,馬萱萱忽然挑眉,招呼四兒子康康過來。
“哎呦,娘的乖兒子,長這麼白胖了呢。”馬萱萱抱着四兒子,高興的很。
顧呈雙忙說:“康康這孩子省心,吃飯也香,還不愛動,這可不就胖上來了么。”
這意思是想告訴馬萱萱,他們兩口子有好好對康康的。
康康如今兩歲多快三歲了,就是大半年前被馬萱萱過繼給顧呈雙的那個孩子。
雖然生的孩子多,可哪個都是她的心肝寶貝。
要不是顧念着婆婆和夫君,她是絕對不會願意將自己的兒子過繼出去的。
也許是因為才過繼出不久吧,所以康康還認得馬萱萱,大胖手在那抓啊抓的,笑嘻嘻的喊娘。
“哎!”
馬萱萱興高采烈的答應了。
可旁邊的季芳月臉色就不大好看了。
不是已經過繼給她了嗎?
為什麼還要勾着康康喊她娘?這個馬萱萱,難道是想要把孩子要回去?
“康康,你餓不餓啊?娘帶着你吃好吃的吧?”季芳月伸手就要抱康康。
似乎生怕康康會被馬萱萱這個親娘給勾走魂。
然後康康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季芳月抱走了。
沙沙頓時就有些臉紅,她張了張嘴,最後又閉上了。
她說什麼都不合適,還是當不知道吧。
反倒是馬萱萱大大方方的,似乎一點也沒往心裏去。
這一切,都被顧以沫看在眼裏。
她嘆了口氣。
兒子多了,就有這點不好啊,兒媳婦多了,事情就肯定多。
尤其是這還摻和着過繼的事情。
艾瑪,她瞎了,啥也沒瞅着,讓她們自己解決去吧。
要不然她一插手,就容易這個說她偏心,那個說她不公平的。
她可不摻和這個。
下午的時候,永和伯夫人喊顧以沫去打馬吊,顧以沫顛顛的就去了。
這京城裏,顧以沫唯一結交下來的閨蜜,就是永和伯夫人了。
只是很不巧的是,永和伯夫人的兒媳婦,就是月姝!
不過和聰明人打交道,是絕對不會讓你感覺到尷尬的。
除了前兩次之外,顧以沫來永和伯府,就基本上沒有遇見過月姝了。
應該是在避着她呢。
今個打馬吊的除了永和伯夫人和顧以沫之外,永和伯夫人還約了南潯侯爺家的小兒媳劉氏,劉氏今年才三十歲左右,卻牌癮很大,又快人快語的,和永和伯夫人是忘年交。
另外還有一個就是虎威大將軍的大兒媳明氏了,這明氏的長女嫁給了大殿下,也就是現在的皇后!
為人沒有什麼架子,和永和伯夫人是手帕交,因此也相處的挺好的。
只是顧以沫沒有想到,到了之後,還會遇見敬恩侯夫人!
對,沒錯,就是敬恩侯夫人。
只不過這個夫人,是敬恩侯後來娶的正室夫人,嫁過去已經八年了,生了兩子一女,為人多少有些拔尖,也向來是看不起顧以沫的。
顧以沫當時就看了一眼永和伯夫人,用眼神問她:怎麼回事?
“呀,你來了呀,今個這不是巧了么?敬恩侯夫人也來了。”永和伯夫人走過去挽住好友的胳膊,小聲地飛快地吐槽,“誰知道她怎麼殺上來了,晦氣!”
永和伯夫人是真的瞧不上這個敬恩侯夫人,倒也不是因為顧以沫的緣故。
是因為敬恩侯夫人張狂,曾經和永和伯夫人有過一點小矛盾。
“顧夫人,這不是巧了嗎?”敬恩侯夫人皮笑肉不笑的,也沒有站起來。
不過在場的就數顧以沫身份最低,合該她行禮。
這種事情顧以沫也沒有放在心上,一起行禮問安,就笑着和劉氏打招呼:“聽說你家兒媳剛生了,你居然有時間來打馬吊?”
“這不一高興,手就更痒痒了嘛。”劉氏快人快語的說道。
說起來劉氏也是有福氣。
自己十五歲成親,第二年就生了孩子。
然後她兒媳婦也是十五歲成親,第二年也就是今年就生了孩子。
多速度啊。
“哈哈,那趕緊的。”顧以沫笑呵呵的拍拍自己的錢袋子,“我這可是備好了錢袋子才來的。”
明氏開口:“你手氣一向好,哪裏用得着這麼多本錢?”
這明氏看上去端莊沉穩有些嚴厲,可實際上心軟好說話的很。
敬恩侯夫人也笑着湊熱鬧:“我也陪各位夫人玩玩。”
一旁的永和伯夫人呵呵一笑:“你們玩,我伺候你們!”
真的是!
看不出眉眼高低嗎?
誰想和她玩啊,可她身為主人家,又不能轟人走,可真的是憋屈死了!
四個人坐下,開始碼牌。
一邊碼牌,一邊閑聊天。
敬恩侯夫人興奮的問顧以沫:“親家夫人,聽說你表哥死了之後,把家產都留給你了?你們關係挺好的啊,你這可是撿了大便宜啊。聽說他家產可不少呢。”
那意思是:你和你表哥什麼關係啊,能讓他把家產都留給你啊?那麼多的家產,你可真是撿了大便宜了,怕是平日裏都恨不得你表哥早死吧?
雖然她沒有明說,可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啊?一下就都聽出來了。
顧以沫一邊碼牌,一邊風輕雲淡的說道:“嗯。”
敬恩侯夫人等着下文,卻等了半天也沒有接著說什麼,不由的有些不高興:“親家夫人,我這和你說話呢。”
“我回你了啊,難道你沒聽見嗎?”故意米格外真誠的說道。
敬恩侯夫人被噎了一下,回想了一下,所謂的回答,就只是一個“嗯”?
可仔細想想,可不就是回答吧。
當時氣的敬恩侯夫人臉都歪了。
“北風。”顧以沫扔了一張牌。
敬恩侯夫人又開始問永和伯夫人:“伯夫人,聽說您家的三兒媳去世有一年多了吧?”
“去世一年多了,你還只是聽說啊?”永和伯夫人不輕不重的懟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