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魔佛同體

裁雲成鼓，鳴冤而擂；截雷劈峰，醒法而掣。

莊嚴的佛門至聖之地，今日晨鐘乍響，法傳盪四方。

鐘磬的樂音與背景的喃喃誦經聲之下

恢宏的開宗明卷之內，無數經言自牆壁垂落盤旋，佛光照耀隨身的帝如來穩坐枱上，面目慈悲，手作捏花，蘊養佛元，身後眾佛法相相隨，梵海波濤。

就見恢宏莊嚴的帝相面前坐着一個頭上滿布骷髏舍利，全身散發邪妄魔氣的鬼相，閉目養神，盤膝而坐，宇宙之間黑暗力量自懷宇突破塵世，匯聚此身。

刀柄處為炎紅獅頭造型，刀鍔軸心鑲入白水晶，造型呈火焰狀。刀背處扣有六枚梵文狀刀環，刀身主色為琥珀金，上刻紋路。前端飾有卍字**的佛刑禪那立於鬼如來一側。

刀身藍紅，上鑲藍紅鑽石，犀角兩旁有紅色倒鉤，刀身頭一端有紅藍色尖角與鬼頭，另一側則是兩鬼頭相接，頭頂尖角，刀鍔乃是一血紅寶石。刀柄亦有鬼頭與尖角，紅底黑字咒條繫於刀柄後方的滌罪犀角立於帝如來一側。

霎時佛魔同流，以魔鍛佛，鬼如來收納天地間可怖的黑暗之力經由魔元轉換，盡悉提供眼前的帝如來。

帝如來收到以魔鍛佛之法的蘊養，佛元逐漸拔升，氣勢卻逐漸消散於無形，正入似佛之境。

帝如來緩緩吐出一口氣，霎時地涌金蓮，花開四方，祥和寧靜包圍此間，緩緩講言

“覺了一切法，猶如夢幻響”

鬼如來聞言緊閉的雙目不曾張開，繼續匯聚黑暗之力轉化蘊養帝相，淡然道

“滿足諸妙願，必成如是剎。”

帝如來緩緩睜開垂矒的雙目，目色波瀾未靜，霎時異像消散一空看着眼前鬼如來行佛禮道

“如今蒼生蒙難，吾想尋緣踏世一番。”

鬼如來聞言睜開緊閉的雙目，面色淡然，微微搖頭，一抬佛珠捏動拒絕道

“佛法並非萬能，神通不敵業力，如今神禍亂世，以吾等實力最多只能保全足下偏舟，眾生沉淪苦海，也與吾佛愆無關…”

帝如來聞言垂矒慈悲為懷，看着眼前雖為佛愆，卻也佛心常鑄的身影勸道

“帝相鬼相盡此身，既不曾分別，又何起別心，唯有歷劫一遭，方知固中味。”

鬼如來聞言挑了挑眉，面色疑惑，看着眼前一心想踏足塵世的帝相將身旁再添威能的佛刑禪那，用佛珠一卷，放置在帝如來一側，隨即緩緩一語

“罪身之路，渡何人？唯殺而已…”

帝如來聞言面色悲憐，霎時開宗明卷感應其心閉合開來，收回佛刑禪那勸解眼前鬼相

“諸行無常，諸漏皆苦，諸法無我，涅磐寂靜”

鬼如來聞言，看着眼前糾纏不休的帝如來，起身收回滌罪犀角，面色淡然解釋道

“近日甚是勞累，此事日後再言……吾要休息了…”

不留禪辯，隨即鬼如來化為帝如來之像，兩個帝如來面面相對，其中一個緩緩幻化其中，佛魔之力在體內遊走，佛魔輪轉，周回十方，化俗入虛，梵行諸天。

帝如來感知到體內鬼如來不在與自己交談，無奈一嘆收回開宗明卷邁步離開。

梵香縈繞鼻尖，一道身影自，晃亂的光影之下緩緩研磨藥粉，就見身後道者緩緩呼出一口氣，睜開雙目對着眼前佛者感謝道

“赭杉軍在這裏多謝，佛者施以援手…不知名諱可否告知，未來赭杉軍必報答…”

“在下藥菩提，不過隨手救治，談不上恩情，真正救你一劫的是如今的雷峰之主帝如來…”研磨的手不曾停下，葯菩提背對着赭杉軍，說明事理。

赭杉軍聞言緩身而起，感受到體內傷勢恢復大半，不由心中一喜，對着葯菩提行禮感謝道

“不知，吾可否與雷峰之主一會…想當面感謝一番救命之恩…”

葯菩提聽聞此言，研磨的手停下來，不知如何應答，雖帝如來為人慈和，但仍是一方之主，面有猶豫不決

“這…”

就在這時佛光閃耀，一道佛言自虛空傳達而至，葯菩提聞言微微頷首轉過身對着赭杉軍淡然道

“道者，佛首答應與你會面了，請…”

“請”

隨即二人漫步離開藥房，步行山中路徑，赭杉軍感受到四周佛門至聖之力匯聚不散，不禁微微訝異，脫口而出

“好一個佛門清聖之地…”

逐步走入大殿之中，就見一個光球浮現半空，周遭佛言盤旋等待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