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生代“毒人”
珠穆朗瑪峰北峰
全球最高的山峰,常年在冰封中的山脈,遠遠看去巍峨雄壯,風景壯麗。而此時在北峰的一處角落,凹下去一個巨大的冰坑,四周漆黑一片,坑洞很深,肉眼幾乎看不到底部。如果你現在站在邊上向下看,它就像深淵一樣凝視着你。
坑裏緩緩有東西在蠕動,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逐漸聚集成型,一個體型巨大,高十來丈的人型怪物,通體黝黑,順着冰抗的邊緣往上爬到坑外。緊接着,坑裏又陸續出現一模一樣的怪物,他們重複着相同的事情。隨着怪物越來越多,第一隻怪物開始有了動作,他直接分解了,對,你沒有聽錯,就像細胞分裂一樣解體了,只不過他是病毒的載體,變成一個個黑色的光點,隨風飄向遠處。
相同的事情同樣發生在2個地方,一個是南極大陸,一個是北極冰原。那個坑是之前大雷暴氣象災害時,黑蛇雷不斷劈向冰層鑿出來的,而冰層冰凍下是數以億計的細菌和病毒,他們來自久遠的不同時期的古代,而其中不乏能夠毀滅生物和地球的種類。
剛才那些怪物就是一種能夠引發黑蛇雷,並且在黑蛇雷不斷地錘鍊中逐漸融合形成的玄雷黑毒。這種病毒沾染上活體會迅速潛伏在人體內伺機而動,逐漸侵蝕弱化人體抵抗機能,使人體容易受到外界主流病菌的感染。
因為它並不會有任何強烈行為,也不會主動讓人體生病,所以幾乎很難在前期檢驗識別出來。但是一旦人體因外界原因瀕臨死亡或本身就是屍體,那麼它會迅速出擊,鳩佔鵲巢,奪走他的身體控制權,徹底抹殺其原有的精神和記憶。
類似於行屍走肉一般,只不過這種活死人,“毒殤”組織統稱為“毒人”。不同於喪屍,初代的毒人通過攻擊活體進行病毒的裂變和擴散,它本身作為母體會不斷吸收帶有它裂變路線基因的病毒所在活體的能量,達到一定數量級就會變異升級,一個很明顯的變化,就是他們會初步誕生基本的靈智,形體上會變得更加強壯高大,動作會更加靈敏。
這樣的事件在歷史上並不是第一次了,這就是“毒殤”成立的初衷,為了集中具有天賦能力的精英對抗這些毒人怪物。在“毒殤”組織內部的絕密文件中儘可能詳細的記載了各時期發生的類似事件,而罪魁禍首是同樣的一種病毒,玄雷黑毒。
沒有人知道這種病毒是怎麼誕生的,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地球上還有多少這種病毒的存在,也不知道如何徹底的消滅這些病毒,因為他不出現你根本無跡可尋,即使你知道他真實存在。各時期的統治者據說只是將其封印在厚厚的冰層下面,並沒有辦法將其徹底毀滅。
有傳說記載,地球誕生之初,該病毒作為地球凈化過程中伴生剔除掉的雜質,經過數以億年的苟延殘喘和潛伏,不斷汲取能量,當地球核心發現它的時候就已經強大到可以躲過核心的追殺。因此,這麼久以來,該病毒仍然在暗處伺機而動,在地球自然災害或人為災害發生,地球核心自顧不暇時就出來發育,好幾次導致地球物種大滅絕,甚至是毀滅地球取而代之。
因此,從遠古開始,在地球有意無意誕生出智慧生物以來,就開始促成“毒殤”這個防患於未然的抗毒組織的出現,發展到現在,“毒殤”已然成為全球最大的獨立勢力,只是其宗旨是不干涉任何自然和統治階級順周期發展,因此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明面上出現過這個組織的身影,但其實他早已滲透到全球的方方面面,控制着地球生態的大發展方向。
這裏是漢城(古稱關中)一處人煙罕見的火葬場,此時停放着十來具因病毒感染而死亡的屍體。因為突然的大爆發,不管是醫院還是火葬場都是人手嚴重緊缺,又是各渠道封鎖中,一切都不是很方便。因此,現在這邊已經開始堆放起了屍體,因為每天運過來的屍體越來越多。
藉著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從天空中隱隱出現了一波黑色的光點,數量很多,他們似乎對屍體非常熱衷和敏感,直奔火葬場的屍體而去。黑色光點一接觸到屍體,就迅速鑽入人體內,在人體內集中然後匯聚到頭部,搭建起一個玄雷黑毒組成的毒腦。突然,十幾具冰冷的屍體,突然睜開了眼睛,抬起了手臂,他們僵硬的,行動不便的下了躺椅,向著門外一瘸一拐的走去。
他們依然冰冷,沒有表情,全身呈現黑綠色,像是中毒了一樣,他們是容器,也是人型的傳播病毒的機器。他們只要看見活體就本能的衝過去撕咬,絕大多數會被撕裂和啃食,如果運氣好被咬了但是逃掉了,那麼也會在7日內病變,有的長有的短,時間不一,看個人的體質和抵抗力。
除了徹底毀掉他們的腦子之外,他們是無敵的存在,不怕火不怕水,不死不滅,感覺不到疼痛。病變一旦開始,那麼整個病毒基因裂變的連結就搭建起來了,新的毒人會繼續去找新的獵物,初代毒人就會不斷獲得能量以備將來的進化。
黑色光點不斷地在全世界擴散,尋找着他們的容器,這次漢城新型病毒肆虐以及米國的大流感,為玄雷黑毒的發育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初代容器,當然也包括全世界新鮮去世的屍體,徹底死絕,時間已經過去頗久的屍體是不會變異的。所以在災難發生的前期會發現,毒人多為老人居多,一個年紀越大的人抵抗力越弱,越容易感染,另一個是年紀大的人死亡的數量更多。
活體除了被咬會病變之外,同樣會被寄生,等他們因病或因故死亡后就會立刻被潛伏的玄雷黑毒控制,因此在目前流感多發的米國和病毒肆虐的漢城最快也最明顯的出現了大災難。
甬城畦田村
終於結束緊張刺激的高三上學期學業,放假了,哈哈哈,和同桌和室友們最後寒暄幾句,万俟豐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完行李,準備回家過來之不易的寒假生活了。
這次沒有再發生意外,應該說從那天發生難以置信的事件之後,万俟豐就又過上了和平時一樣的平凡而枯燥的生活。回到家就是躺屍,就是休息,果然懶惰是一切快樂的源泉。
“小豐啊,昨晚隔壁的張大伯去世了,靈柩已經放在祠堂了,我們家今晚要去吃齋飯,你小的時候張大伯還抱過你呢,對你很好的呀。”媽媽徐秀娟一通說道。
“知道啦,知道啦!”万俟豐敷衍的回話。媽媽搖了搖頭,無奈的去做事了。
這邊村裏的風俗就是不管喜事還是喪事,都會在祠堂統一辦,各家鄰里鄰外走動的,還有自家的親戚朋友的就會在中午或晚上在祠堂吃圓桌菜。万俟豐從小到大已經不知道吃過多少回了,這也是自家爸媽為人和善,在村裡各家各戶都有走動,關係還算搞得不錯。村裡人風氣還算淳樸,沒什麼勾心鬥角,都是禮尚往來,互幫互助。
万俟豐在床上一躺就到了天黑,直到媽媽叫了七八聲,才迷迷糊糊的起來,稍作穿搭,一家三口都是一身乾淨整潔,偏黑色系的衣服去赴宴,以作尊重和哀悼。今天姐姐一家在他們自己家過,所以去的只有我和爸媽三個人。
村裡難得這麼熱鬧,張大伯的三個兒女以及他們的家人都在各桌招待着來的客人,万俟豐搞不懂為啥人死了還要辦的這麼熱鬧,可能是覺着這樣死得其所,風風光光吧。
一家坐在靠邊的一張圓桌上,每張圓桌坐了10幾人,喝酒的喝酒,敘舊的敘舊,嘮嗑的嘮嗑,万俟豐就埋頭在那吃着,爸爸万俟山在和別人喝酒,媽媽已經跟旁邊的人聊開了。万俟豐不擅長這種場合,即使辦的說實話還是挺熱鬧的,大傢伙也都吃好喝好,風風光光送走老人。
一片溫馨喜悅的場景下,沒有人發現隱隱的黑色光點已經到來,他們無孔不入的找尋着容器。一半的光點朝着祠堂內堂而去,因為那裏躺着這裏唯一的一具屍體——張大伯的遺體,他對玄雷黑毒的吸引力遠遠大於外面那群人。
一點一點,黑色光點融入張大伯的身體,不一會兒,這具本來安詳的遺體動了,又睜開了他無神的眼睛,踏出還未蓋上蓋的棺材,張大伯一步一步的向著外面走去,聲音很輕,和外面的吵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完全沒有人發現,也完全沒有人會想到一具剛剛還躺在棺材裏的遺體會以這樣一種形式再次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和身後。
最先發現的是靠裏邊的一桌,桌子上圍坐的是張大伯的同樣年邁的老伴和子孫們,小女兒剛盯着她兒子吃完晚飯,剛起身想去上個廁所,一轉頭,一個人影站在她的身後,先是一愣,然後立馬冷汗直冒,驚恐一聲大叫:“爸~,詐屍了!”
這一聲很響亮,尖銳聲在每個人耳邊略過,頓時祠堂里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時間似乎靜止了一秒又似乎過了一整個心理活動的建設。似乎是被這一聲尖叫激發了本能,最先動的是張大伯已經變成泛綠的屍體,他一下就朝着捂着嘴,一臉驚恐不已愣在那的小女兒撲去,上去就是一頓撕咬。
這場面,血淋淋的呈現在所有人的眼前,下一秒,所有人都躁動了起來,四面八方的分散朝着幾個出口涌去,慘叫聲,怒吼聲,叫罵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驚恐的表情出現在每個人的臉上,紛紛奪門而出,因為是室內,門又窄,一堆人擠在門口,頓時場面一度慌亂,踩踏聲,尖叫聲,聲聲入耳。
毒人活活咬死了他的幾個沒來得及躲開的子孫,然後他並沒有停下他的腳步,而是本能的朝着聲音最大、人群最多的方向撲去,見人就撕咬,然後下一個繼續。死的人越來越多,毒人的數量開始有了變化,第二隻毒人撲向人群,然後第三隻、第四隻~~
万俟豐是最早一批吃完飯的,他吃完就出去透透氣了,因為要等家人一起回去,他就在門外沒多遠的操場上溜達。突然被聲音吸引,他朝祠堂方向走去,不斷有人從祠堂裏面不要命的擠出來,連滾帶爬的跑走。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万俟豐心裏嘟囔道,有點愣神的朝祠堂裏邊望去,因為万俟豐在村子裏算挺高的了,所以他從上面空處一眼望進去,這不看還好,一看過去,万俟豐瞪大了眼睛,裏面此刻發生着他這輩子長這麼大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的場景,如此血腥,如此慘烈,這成了万俟豐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的夢魘。
全村淪陷,痛失雙親,天賦初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