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還未開始就結束的戰鬥
鮑比大人,為什麼?
滿是猩紅霧氣的書房內,蘭德爾跪在地上,絕望的問道。
鮑比抬起左手,握背在身後的巨劍劍柄: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
一陣厲風吹過。
瞬間,蘭德爾頭身分離。
血液從分離處噴洒而出,將地面染上了一片深邃的鮮紅之色,可在這血色的霧氣中,紅色是最不引人注意的顏色。
嘩!
鮑比隨手一甩,就將巨劍上的血液甩凈,然後收回劍鞘,上前將蘭德爾的腰帶取下,轉身慢悠悠地離開書房。
這件腰帶,是一件禁忌物。
禁忌物的珍貴稀有,是指對普通人,而對蘊深厚的貴族而言,能拿出不少禁忌物,甚至還能拿出用來賞賜屬下。
只不過這些禁忌物能力通常比較平常。
就比這件腰帶,只能增長使用者幾分力氣。
走廊上。
可以看到不少殘肢和鮮血。
蘭德爾視而不見,平靜地從他們身上跨過。
在這座不大的莊園中,這座房子是最容易隱藏的地方,他會殺掉面前所見之人,直到遇到那個昨日刺殺了阿爾文少爺的他!或者他們!
信號?!
蘭德爾臉色未變,感應到信號彈爆開的波動,他勐地往地面一踏,整個人對着旁邊的牆壁沖了出去,撞破牆面跳出房子。
從二樓落在地上。
不低的體重,使得他在石塊鋪就的地面砸出半米深的淺坑。
找到了!
看到信號位置,蘭德爾沖了出去。
由靜止到衝刺不足半個呼吸,速度之快,僅在紅霧中僅留下一道殘影。
不過幾個呼吸,他便停下腳步。
一個怪異的巨大金屬立方體正靜靜地立在前方,立方體四周滿是斷肢殘臂,養護花草的泥土被澆灌成了血紅色。
這種血腥場景,連蘭德爾看了都不禁皺眉。
如果說他殺人喜歡一劍兩段,每個死在他手下的人身體都會變成兩份,那麼在這現場的這些人,身體已經變成了十份、百分,甚至更多。
蘭德爾大人。
有不少早一步到的士兵,此時見他來了,連忙來到他身邊,一臉的驚魂未定。
蘭德爾目不轉睛的看着立方體,問道:發生了什麼?
當即,一名士兵報告:剛才信號爆開時,由於我們小隊就在附近,所以很快就趕來了,然後就見到……
他話音一頓,心有餘季地指着立方體說道:它殺了在我們之前趕到的兩隻小隊。
蘭德爾正在準備繼續詢問,就被金屬立方體傳出的聲音吸引。
只聽得一連串金屬碰撞聲,金屬立方體顯露在外的槍管收回,轉而替換上碗口大小的炮管。
遊戲結束。
江仁無法看到人,但能感應周圍有人,發現他們不再上前,於是決定換種攻擊方式。
小心!
蘭德爾臉色微變,因為不知道有什麼危險,於是快速拔出巨劍擋在身前,同時大聲提醒道:所以人,防禦姿勢!
周圍匯聚的上百名士兵,還來不及疑惑反應,炮管中就飛出了一顆顆炮彈。
不過數十步的距離。
炮彈眨眼擊中了人。
將人的身體撕裂的同時,炮彈炸裂開來,金屬碎片向四面八方飛出,激起了大遍的血水與碎肉,以及無數痛苦與恐懼並存的慘叫聲。
十幾個呼吸后。
冒着白氣
的炮管停下射擊,現場已經聽不到慘叫,站着的人也只剩一個。
駐劍防禦的蘭德爾。
他雙手撐在劍柄,半個身體都靠在了劍身,肉眼可見的虛弱。
華麗、精緻、防禦力驚人的盔甲,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凹痕,某些部位更是破開了小口,雖然看不到裏面的情況,但血液已經透過缺口流出,分量還不少。
差一點......差一點我就死了。
蘭德爾抬起頭,冰冷地望向江仁。
剛才要不是第一時間用巨劍擋住大部分傷害,並且激活了一個帶有防禦能力的禁忌物,周圍的血肉中,必定有自己一份。
不愧是敢刺殺阿爾文少爺的人,能力超乎我的想像,不過,你沒機會了。
蘭德爾收回左手,迅速摸向胸前鎧甲里,裏面有着一件C級禁忌物。
他不清楚面前這件禁忌物的能力,但從以往的經驗,以及剛才對方的表現判斷——每次啟動過後,應該需要隔一段時間才能再次啟動。
所以,自己能從容的發動攻擊!
不過為了防止意外,蘭德爾確定直接掏出自己最強的禁忌物,哪怕代價大一點,也在所不惜。
轟隆隆!
蘭德爾的手還沒摸到禁忌物,炮彈再次射出。
並且這次不再是向四面八方發射,而是獨獨射向他這一個方向。
十顆、二十顆、三十顆......轉眼便是數百顆炮彈。
等到炮擊停止時。
蘭德爾原本所在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近十米的深坑,裏面除了一堆金屬殘片外,再無他物。
無趣,虧我還以為能有什麼新意。
江仁將炮管收回,感覺有些掃興。
雖然很想體驗一下禁忌物能力,但不代表他就要放水,給出對面使用出來的時間。
就在此時。
飄散在空氣的紅霧澹了。
對視覺的屏蔽效果也消失了,可以隱隱看到周圍,並且隨着紅霧的澹化,越來越清晰。
紅霧退了,是因為他嗎?
江仁見周圍紅霧變澹,於是看向被自己炮擊弄出的深坑。
如果這人掌握着弄出這片紅霧的禁忌物,那自己把他解決了,紅霧消失倒也合理。
只是可惜,在剛才的攻擊中,禁忌物都變成了碎片,不然可以多一個收藏品。
收藏品沒了就沒了,血肉可不能浪費。
江仁身體化作液體向四面伸展,將周圍的血肉吸收轉化為能量。
見無人再來,他也沒有繼續等待。
吞噬掉所有血肉后,便打開地下室,帶着周雲蘭離開滿是血腥味的莊園。
詭異紅霧和巨大聲響,自然引起了不少注意。
但在黑夜的掩護下,江仁還是從容的避開了所有人,最終翻越了一面無人盯防的高牆,離開了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