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 茅台美酒櫻桃杯(上)
那王奎舉起鋼珠槍就沖我開了一槍:“噗!”
槍響了一下,鋼珠沒出來,他把槍拿到眼前看了看,他突然“啊”的一聲尖叫起來,倒把我嚇了一跳,還真是一腳踢出個屁來,剛才鋼珠沒出來,現在自己飛出來了,鑽進了他的眼睛裏,多了個鋼珠眼仁,夠時髦的!
疼得他蹦着高地嚎叫,一隻手捂着血糊拉的眼睛,血像噴泉,從他的手指縫裏咕嘟咕嘟冒出來。
我喝了一口酒,然後哈哈大笑起來:“我說日本槍不保險吧,你還說高科技,看來科技是夠高的,安個眼仁這麼大的手術也就在一秒鐘左右,國際上絕無僅有,史無前例啊!”
他看我在那笑,氣得忍着巨痛,掉過槍來就沖我連摟了兩下火,噗噗兩下,子彈還是沒出來。那王奎也算有尿,左眼睛淌着血,疼得渾身直哆嗦,但還是強撐着身子,拿槍比着我:“媽的,你笑什麼?老子不就槍出了點毛病嗎,你看着,一會兒你就有戲了!我慘,我讓你比我還慘!看沒看見皇宮裏的太監是什麼樣子的?別急,三秒鐘左右你就是大太監安如海第二!”說著沖我下身就連勾了幾下,噗噗那槍依然是連響了幾下,還是沒什麼反應。
我笑得更厲害了:“哈哈哈!拿個破槍也來當山大王,你不知道那竇爾墩是殺出來的,不是吹出來的呀?吹牛嚇耗子呀?回去嚇你爹吧,你爺爺可不吃這一套!”
他罵道:“媽了個巴子的,每次一槍保一個,今天怎麼了?你也甭高興,我這槍修理一下還是打一下保一下!”說著把槍口朝下,想拉開槍栓看看,手往下一低,馬上又蹦着高地嚎叫起來:一腳又踢出個屁來,槍里飛出兩個鋼珠,全打在他的小兄弟上,活生生給他來把速閹,把大頭都給崩掉了,拿槍的手一顫抖,啪啪,把屋裏的燈也給打滅了,屋裏漆黑!什麼叫趕巧?這大概就是最好的詮注了!
其實我知道,這是峨冠老人的惡作劇,玩他,那不是小菜一碟!
王奎現在什麼也顧不上了,槍也扔了,兩手捂着襠部嚎叫着,活像起了興的大叫驢!
我連喝了兩口酒,喊了句:“好酒,你說你,放着好酒不喝,偏玩那犬國的玩具槍,這下子好,太監你自己先搶着當上了,行啊,又創造了醫學奇迹,絕育手術一秒鐘就完成了!別蹦了,快向聯合國科教文組織申報專利吧,小王八申報兩項專利,世界大師級的水平啊!”
我的話音一落,門呼的打開了,一個細高的人拎着兩個大包出現在門口處。
那人一進屋就操着鶯燕之聲罵道:“王奎,你個長綠蓋的貨,你自己在那跳什麼迪斯科?你怎麼不開燈啊,想摸黑來個悶臊啊?是不是找到那妞兒了?現在就想急着破瓜?怪不得人家都說你是色中的餓鬼吶,連洞房都不想進了?我看透了,現在奶奶也不能再在小山溝里悶着了,得在大地方闖蕩一下了!”說著把東西往地上一扔說:“這樓是比我家的小房強多了,你小子就是孝順,說弄就真給小姨弄着了!閉火在哪呀,你看看,我把你弄的金子、銀子,美元,英鎊,德國馬克,全拎來了,你該走走吧,有這些也夠你小姨過的了!”
王奎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迪斯科也跳不動了,咕咚就躺在了地上,人昏了過去。
我又吱地喝了一口酒,捏了幾個花生仁扔進嘴裏,嘎崩嘎崩地嚼了起來。
那女人嗖地飛到了我的身邊,靠着我就坐下了:“大哥,你也不夠意思呀,自己偷着喝,不知道讓一下?”說著那鼻子嗅了嗅,一把拿起桌上的酒瓶子,順手就扔了出去:“什麼破酒啊,到現在還喝二鍋頭?掉不掉份子?”說著順手又把一瓶酒墩在了桌子上,然後說:“窖存二十年的茅台,喝一口美出你的鼻涕泡來!華小天,你是不是吃獨食吃慣了?連讓一下都不會呀?”
怪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她倒認出我來了。這黑道上的女人,的確有幾分本事!我含混不清地說:“小姐,你認錯人了吧?”
“錯不錯你知我知,來,我陪你喝個痛快!”
我順手把酒杯揚到外面去了,我可不想和她喝什麼酒,我還得到俄羅斯去陪我的女人們開家庭會吶!我把手一攤說:“你早說啊,我剛把酒杯扔出去,今天陪不了小姐了,我得走了!”
她伸手就拽住了我:“你別走,夜靜人稀,你總得陪我喝完這一瓶酒吧!”
我說:“沒酒杯怎麼喝?”
她撲哧一聲笑了:“杯不是現成的嗎?咱們就用櫻桃杯喝!茅台美酒櫻桃杯,沒彈琵琶人先醉!”說著拿起酒瓶,打開蓋,吱的一聲,喝了一大口,然後湊到我面前,溫熱的小嘴對到我的嘴上,吱的一股火辣辣的熱流鑽進了我的嘴裏。好酒,真正的陳年好酒,可這喝法,也太香艷了,我們畢竟是不認識啊?而且到現在她長的什麼樣我都全然不知,這女人是不是太隨便點了?
“怎麼樣,比你剛才那破酒是不是天地相差呀?人活在世上不容易,幹什麼也別苦了自己!你和王奎有什麼仇?”
我一愣,但還是淡淡地說:“好像沒什麼仇!”
“那你為什麼把他眼睛弄瞎了,還廢了他?”她冷冷地說。
我笑了:“你倒真想為你那臊外甥撐口袋呀!我告訴你,那是他自己拿自己的槍打的,我早說了,日本造的東西別用,他不聽,開了幾槍,一槍給自己做了眼科大手術,后兩槍給自己搞了節育手術,那都是他自願而為,我沒摸他的槍,他又絕育又加眼珠的,我只是個觀眾而已,該我什麼事兒!”
她依然冷冷地說:“屋裏那幾個死人是誰弄的?”
我淡淡地說:“三個大漢是我給弄的,他們要殺我,我給他們吃幾個榛子,大概是有點吃不慣吧,倒地上沒氣了,點也太低了點!怎麼,小姐也想吃點?我這裏還有,蠻香的!”說著我往嘴裏扔了一個,嘎崩嗑開,香甜地吃了起來。
“臭小子,你不怕我宰了你?”
“憑什麼?就憑我請你吃榛子?你剛才請我喝櫻桃杯的酒,那不就更該死了嗎?你把個臭嘴伸過來逼着我吻,逼着我喝下去那沾了你腥臭唾沫的破酒都沒罪,我請他們吃點香甜的榛子就有罪了?你是不是把自己抬的太高了點?”說著我又嗑開一個榛子,嘴噗的一吐,那榛子像剛才王奎射出的子彈,嗖的進入了女人的嘴裏。
我說:“嘗一嘗,比你那櫻桃杯的酒好多了!”
女人一愣,但馬上嘎崩崩嚼起了榛子瓤,吃的滿嘴溢香,點點頭道:“確實味道不錯,看來是他們沒這份口福!你把王奎就這麼給閹了…”
我不滿地說:“小姐是不是說話準確點,剛才我已經說了,是他自己用那破槍自己做的節育手術,與我何干?”
她什麼也沒說,拿起酒瓶子吱的又喝了一大口,把小嘴噘到我的嘴邊,鼻子裏直哼哼,我當然不客氣了,湊過去就喝了櫻桃杯里的花酒,酒入腸胃了,我可也沒那麼老實,就手把那軟綿綿、香噴噴的丁香給俘虜過來了,吱咂有聲地裹了起來。
她不幹了,兩隻手拚命地推我,我一隻胳膊把她摟進了懷裏,一隻手摁着她的腦袋,讓她規矩點。
掙扎了半天,她還是讓我吻了個盡興。
鬆開了她,我笑着說:“怎麼,櫻桃杯的美酒還敢請我喝嗎?你那外甥今天想來殺我,只不過他給自己找了點麻煩,你就來找我的麻煩,你不怕我一高興把你吃了?”
她在那鼻息紊亂地喘了半天才說:“臭小子,你敢吻我,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