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秘書間
今天是高考最後一天，勝利在望，首先祝學子們加油衝刺，取得好成績，都被國內、國際名牌高校錄取，畢業后願意跟主角一樣向政界發展的都考上公務員，願意創業的都發財，願意到跨國公司就業的都成為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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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琦良見高寒這個小同學微笑着走過來，微一愣神，但表現的很有涵養，抬頭看了他一眼，見高寒像有話要說的樣子就側了身子。
“徐市長，白羽不好意思過來，她讓我告訴您，說不想跟其他領導們坐在一起，那樣太不自由了，等一會兒我們過來敬您酒，您看……？”高寒附在徐琦良耳邊低低說道。
“呵呵，這個小羽啊。”徐琦良笑笑，同樣低語，就算答應了。這個小高，看來與小羽關係不錯嘛，心中竟然一動！
高寒點點頭，走過劉主任身邊笑了笑：“沒事了劉主任！徐市長答應了，等一會兒需要不需要我和白羽過來敬酒，感謝徐市長對我們的鼓勵和肯定？”
剛才高寒的一言一行，劉主任可瞪圓了眼珠子瞅着呢，觀察徐市長的表情，並沒有表現出不悅之色，這才放了心，心想這個小高可是為自己解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啊，趕緊走到梁局長身邊告訴了他的安排。
上個禮拜的調研，已經讓高寒見識了機關招待客人的豪舉，就是當地名酒——陽春酒，最高檔的要一百多塊錢一瓶，他們回來時每人帶回了一箱中檔陽春，那種每瓶也要七八十塊錢。如果在酒店裏喝的話，最起碼也要翻倍。
他只知道酒的價錢，但不清楚每桌酒宴的標準，於是天真地問王懷忠：“王哥，咱們這桌的標準要花多少啊？”
本來王懷忠不想理他，心裏正生他的氣呢：這小子和小白算是在市長面前風光了！不但本局的領導，就是其他局的領導也會認為徐市長與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如果任由這種情況發展，自己與高寒還有得比嗎？
可見高寒那土老冒的樣子，感到很滑稽，這樣傻乎乎、笨乎乎的傢伙，竟然能與市長說得上話，不是天大的笑話嘛！
“不貴，今天市長參加，按照局裏的規定，我估計每個人的標準起碼要六十塊錢！”嚇唬嚇唬這小子也不錯。
高寒吐了吐舌頭，“我的媽呀，一頓飯吃掉一千多塊？也……也太誇張了吧？”一千塊錢的消費可以想像在高寒心中的分量！
大體知道了情況，高寒不再言語，悶頭吃飯吃菜。他們這桌，大多數是政府和各局領導的秘書角色，大家的工作性質都差不多，很容易混熟。就是秘書，也要分三六九等，最尊貴的，當然要數徐市長的秘書了，俗稱陽東“二秘”，“一秘”自然是市委程書記的秘書了，高寒還沒有機會認識。
“二秘”姓趙，他的習慣大家基本都知道，中午不喝酒，只喝飲料，其他人隨便喝他不管，但其他人哪敢不用酒敬他啊，一桌子十個人，在劉主任的帶動下輪番敬起酒來。
趙秘是這桌的中心人物之一，另外的焦點自然是白羽、辛小慧兩大美女。表面上，秘書給人的感覺是文質彬彬、少言寡語，其實那是沒與他們打成一片。如果相互之間熟悉了、了解了，你就會發現，這群人是不折不扣的一群大色狼！
秘書的色，色到了骨子裏，色到了血液里，若你讓他憑空想像的話，他能把恐龍都描寫的跟仙女一樣。但是，秘書又很雅，那些出口成“臟”的話基本不會說，用最為貼切的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即使他們話里一個粗字、髒字都不帶，也能罵的你體無完膚，羞辱的你無地自容，這就是秘書的水平！
有兩大美女在此，自然少不了調侃她們的妙言佳句，把白羽和辛小慧兩個情竇大開的美女給羞得都有些坐不住了，好在與這些人吃飯，年齡上下差不了十幾歲，在感覺上與大腹便便的領導們坐在一起截然不同，雖然害羞，不至於惱羞成怒。
說說笑笑了一陣子，酒並沒喝多少。突然，主桌的門開了，耿副局長端着酒杯走了出來，看樣子似要敬酒，走到桌子前，其他人慌忙站了起來請耿副局長入座。
“小白、高寒，你們不要坐了，剛才徐市長再次誇獎了你們，我看呀，你們該過去敬酒了。”耿副局長說道。
秘書一桌的其他人聞聽耿副局長這樣說，都用羨慕加嫉妒外帶其它複雜因素的目光盯着一男一女兩個人看，給市長敬酒？面子不小！
劉主任更不敢怠慢，趕緊招呼兩個人拿起酒杯，倒滿白酒跟他進去。
主桌上的各位領導對高寒和白羽已經不陌生，得到市長的重視和讚許，即便沒有能力，也會讓人刮目相看。見兩個人走進來，小夥子一表人才，姑娘唇紅齒白，真是郎才女貌！
有個別不明所以的領導還真這樣說出口了。
“你們看看，他倆真是咱陽東市勞動人事局的標杆式人物啊！男孩子英俊瀟洒，女孩子氣質高雅，我說老梁，真有你的！你是從哪裏挖來的人才啊？開始我還以為小白是陽春大酒店的迎賓小姐呢，哈哈……！”
他無心插柳，但可把梁啟人給嚇壞了，心說你這烏鴉嘴，別給我添亂了好不好？偷偷觀察徐市長，仍然微笑不語，這才放下了一小半心。
其實，徐琦良聽到這話心裏也不由一沉：小羽單位里有這樣一位才華出眾、英俊瀟洒的小夥子，對懷祥來講可算不上是什麼好事！不過，自己總不能利用職權把人家小高趕走吧？那樣太明顯了，憑小羽的聰明伶俐，絕對能猜得到是自己所為！可用什麼樣的辦法點點梁啟人呢？這事還需要仔細琢磨琢磨。
白羽、高寒依次走到徐琦良身邊，“徐市長，我們敬您一杯，感謝您對我們工作的肯定，也感謝您對我們生活的關懷！”
徐琦良呵呵一笑，“很好很好”，也不再多說話，舉起酒杯抿了一大口。
這個動作亦讓其他領導感到吃驚，今天的徐市長，可是給足了剛剛畢業的兩位大學生面子！竟然喝了一大口酒！這幾乎與在座的部分領導一個標準了，難道說這裏面有什麼事情，否則的話怎麼會……？
人在高處不勝寒！你自己不琢磨事，會有人替你琢磨！徐市長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立刻引來了眾人的猜測。梁啟人略微明白些緣由，只是微笑着看。見兩個人敬完了徐市長，又招呼他們挨個敬了其他領導每人一個，才讓白羽和高寒回去。
回到座位，耿副局長正與秘書們談得熱火朝天，見小白、小高回來了，他急忙站起身來，不是對兩位年輕人尊敬，而是此地不宜久留，主角在那個房間呢！寒暄了幾句趕緊離開。
眾人吃飽喝足，正準備要飯。趙秘卻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高寒和白羽，突然說道：“兩位勞動人事局的高才生，難道對我老趙有什麼看法嗎？”
高寒記得離開時已經與眾人敬了一圈啤酒，見趙秘不喝就沒有勸，此時見人家怪罪了，高寒連忙解釋道：“趙哥，哪會呢！小白剛才說了要單獨向您學習，更要單獨敬您幾杯，這不剛出來還沒有來得及嘛，不周之處還請您見諒！”
此時此地，高寒時時處處把白羽放在了前面，是有目的的，也有所考慮。別看自己是男孩子，但機關里講究論資排輩和前後順序，有些單位，開會、學習、討論時的桌牌擺放就很有學問，一般會完全按照職務高低和宣佈的時間順序來佈置，絕對不會犯低級錯誤，否則，有人會立刻找上門來興師問罪。這一點上，與部隊裏到有幾分類似。
白羽比高寒早來一天也是老人，排名也在他前面，除非兩個人的職務有什麼變化。另外，借白羽那神秘的家庭身世，日後有人聯想起來，絕不會怪罪到自己頭上，對高寒來講，小白是一塊很不錯的金字招牌！
重新倒滿酒，趙秘竟然也破天荒地滴了幾滴白酒在水裏，然後舉起杯子，頗有深意地說道：“小白、小高，以後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淡淡的語調，平白的語言，但其他秘書們聽在耳里不啻於一聲驚雷，誰都明白趙秘身後的勢力，誰都知道他代表了誰說話！這樣的人誰也不敢輕忽，他關心的人更是誰也不敢得罪！
“謝謝趙哥”、“謝謝趙哥”。高寒和白羽一起道了聲謝，把酒幹了。
一直沉默少語的王懷忠眼裏閃過一絲火星，山雨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