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心複雜
等睡足了在床上再也躺不住，高寒才起身洗漱。聽到他屋內的動靜，白羽敲門走了進來。
“高寒，你有沒有時間，我想到商場裏逛逛，買一些東西。”
高寒有些為難，一個禮拜沒見單海玲了，非常想念，他想趁上午的空去趟單海玲家，以解相思之苦，“很難說啊，我可能還要串趟門。”
白羽見他為難，就不再勉強，一個人走了。
高寒收拾好自己，昨天褲子上沾滿了血跡不能穿了胡亂扔進牆角，換上了一件咖啡色的休閑褲，穿了淡黃色的襯衫準備約會。
來到辦公室事先往單海玲家打了一個電話，沒想到接電話的是一個男人，估計是他爸，嚇得高寒心咚咚亂跳，趕緊扣上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覺得有些不甘心，又打了過去，捏着鼻子問：“單海玲在不在？”
這次換了個女人說不在，還追問高寒是誰？是她的男同學還是女同學？要不要告訴海玲。高寒含含糊糊地說不用就掛了電話，搖搖頭呆坐了一會兒，這事辦的，還讓她媽分不清男女了，好好的捏鼻子說話幹嘛！
禮拜天不在家休息，單海玲到哪兒去了呢？他有些不解，可沒有聯絡辦法只能瞎猜測。鬱悶了半天無事可做，想起昨天耿副局長交代的調研報告來，又重新看了一下。
突然，電話鈴響了，原來是耿副局長和王處長到了辦公室，讓他抓緊把調研報告拿過去，上午其他兩個組也回陽東，中午一起吃飯，下午省廳檢查組還要趕赴另外一個地市。
等梁局長和康副局長帶領的兩個組回到機關大樓，三個小組碰了面，省廳趙副廳長要求陽東抓緊整合調研報告，爭取禮拜一用挂號信寄到省廳。這個整合的艱巨任務交給了王懷忠，高寒樂得逍遙自在。王懷忠很高興，這說明領導非常重視他，對他抱有較大期望。
白羽從商店回來，偷偷告訴高寒，給他捎了一些蜂王漿之類的補品，自己買了一些生活用品。
中午安排了送別酒宴，分管副市長冷淮要參加，自然輪不到高寒這樣的小兵小卒，白羽和項科長卻被梁局長叫了去陪酒。白羽雖然有一百個不情願但毫無辦法，只好跟着上了車。
王懷忠和高寒回到辦公室繼續寫調研報告。這一次，王懷忠卻沒有黑臉，熱情地問了高寒許多問題，特別是關於白羽問的非常仔細，甚至白羽每天換什麼衣服他也關心一下，這人真有點變態！弄得他無可奈何，只好一一交代。
“小高，你覺得白羽這個女孩子怎麼樣？”王懷忠突然打破了禁忌，直接問起對他白羽的感覺來。
高寒心想，那還用說，這樣氣質高雅、家境優越的女孩子，絕對屬於人間少見的絕色極品美女，難道你王懷忠對白羽還有什麼想法不成？
高寒沒有理由搪塞，就實話實說：“當然很不錯啊，算得上是個極品美女吧！反正咱們陽東師範大學，不，在我見過的所有女孩子裏面是最耀眼、最光彩照人的一個，人家那氣質、那模樣絕了，沒得比。”
王懷忠微笑道：“那天……那天，你怎麼也在陽春大酒店呢？”
高寒明白了，那天自己見到的真是王懷忠！這事情好像不那麼簡單了，王懷忠一直追問白羽的情況，肯定是對她有什麼想法！他揣着明白裝糊塗，假裝問道：“咦？你怎麼看見我的，我們同學聚會，所以就去了。”
王懷忠就有些扭捏作態，摸摸腦袋前面的頭髮，“嘿嘿，我……我送白羽過去的。”
哦，原來是主動當了護花使者。高寒有意抬舉他，伸出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還是師兄有戰略眼光！下手也快，呵呵。”
“哪裏哪裏，我確實……我確實……，小白確實挺好的。”王懷忠避實就虛，眼裏又閃現出一絲疑惑，“咱們市長大人的公子——徐大公子好像也認識小白，怎麼認識的，你知道嗎？”
“嗯，是啊，他們是小時候的玩伴，好像很多年沒見了，知道白羽來咱們陽東工作，就把她叫去參加了，順便給他接風。”
“你與徐大公子很熟悉嗎？”王懷忠還問不完了。
“王哥，怎麼，真對白羽有那個意思嗎？”
王懷忠嘿嘿一笑，並不回答。
雖然厭煩王懷忠的沒完沒了，可想起徐懷祥，高寒就一肚子氣，王懷忠比起他來還好一點，那傢伙實在太不知好歹，衝著與自己搶女朋友這一點，也決不算是什麼好人。“哼！我可不認識徐懷祥，那天是我同學李小才請客，不知怎麼的，徐大公子也去了，好像與我同學是高中鐵哥們，所以才有了剛才亂七八糟的關係。”
“哦……！”王懷忠拉長了聲調，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他知道一點情況，心裏卻總覺得不踏實。只要高寒與徐懷祥、徐懷祥與白羽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種關係就好辦了。於是心情更加明快起來，三篇調研報告，他這樣摘幾段，那樣修改一下，就有模有樣了。讓高寒騰寫清楚，準備下午給梁局長看一下。心情高興了還恭維高寒的字漂亮，比起自己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也不知道說誰在地下！
高寒同樣非常珍惜這個難得的學習機會，認真抄寫，而且趁此機會向王懷忠問了好多關於公文寫作問題和局裏的一些情況。
下午，送走了省廳檢查組的梁局長他們回到了局裏，王懷忠將材料先送給了分管的耿副局長，更難得地替高寒美言了幾句，耿副局長早就看過他們組的調研報告了，只是笑笑沒有評價。
令人感到詫異的是，一起跟他們走的白羽並沒有回來，這讓高寒感到有些納悶，王懷忠可能懷有同樣的心思，於是在耿副局長看材料的過程中有些神不守舍，甚至連耿副局長看完以後囑咐王懷忠趕緊給梁局長送過去的話都沒有聽到。
直到說第二遍，王懷忠才反應過來，對原本求之不得的事情現在卻不太積極，高寒拽了他一把趕緊走出了辦公室。
王懷忠又三兩步跑到梁局長辦公室送了材料，破天荒地說要去高寒宿舍“視察視察”，高寒知道他在開玩笑，就頭前帶路，說笑着回到了宿舍內。進得門來，王懷忠上下打量了一番宿舍環境，還不時點點頭，那模樣真像來視察工作的領導。
高寒弄不清楚他葫蘆里又要賣什麼葯，從昨天回來時捎回的禮品里挑了一件工藝品，送給了王懷忠，他推讓了幾次就收下了。
“嗯，挺好，環境挺不錯的。”既然來“視察”，怎麼也要評價一下。
高寒剛想回答，突然聽到院內傳來汽車喇叭聲。從敞開的門看過去，好像是白羽回來了。王懷忠更加敏銳，身子早竄出去了。高寒也跟了出去。
確實是白羽回來了，不過來送她的是徐懷祥，開了一部奧迪車，車號前面三個“0”，後面是“68”，肯定是他老爸的車。白羽下車后抬頭往上看了一下，然後又轉身擺手，說了聲“再見徐哥！上去坐坐嗎？”轉身往宿舍方向走。
高寒發現，白羽那句話純粹是下意識的客套話，倚在車門的徐懷祥原本猶豫了一下，看到三樓有兩位玉樹臨風的美男子，突然之間改變了主意，跟在白羽身後也往上走。
這會兒白羽尷尬了，本來是無心之舉，此時讓人停下來不禮貌，把人趕走就更不合適了。優雅的走路姿勢略微有些遲鈍，這樣一來反而好像是在等徐懷祥了，徐大公子趕緊快走幾步，兩個人並肩走上了樓梯。
高寒偷偷觀察，王懷忠的臉色有些黑，同樣，那位徐大公子也不怎麼白，兩個人這方面倒有一拼。
在高寒來之前，王懷忠是他們局機關第一美男子。徐懷祥看到市勞動人事局大禮拜天的隨便站出來兩個單身小夥子，就那樣英俊瀟洒，很有危機感，臉色不怎麼好看。王懷忠純粹是擔心，惱羞成怒他是絕對不敢的，他自覺還不夠分量。見白羽和徐懷祥走過來，站在三樓的高、王二人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徐大哥，我宿舍挺亂的，您還是回去吧！”白羽勸徐懷祥。
不知為什麼，徐大公子非常乾脆，估計送白羽到樓梯口就足以明白表達了自己的意思，藉以警告市勞動人事局的小夥子們不要輕舉妄動，白羽是他徐懷祥的。
“好的，小妹，那我回去了，別忘了晚上的事情，我來接你好嗎？”
晚上他們兩個有什麼事情？這下輪到王懷忠和高寒暗自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