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增好感
兩個人並肩走進舞廳，音樂早已響起，舞池裏人影閃爍、舞姿翩翩，昏黃忽閃的燈光下一對對舞伴陶醉在其中。
九十年代初，娛樂方式少得可憐，除了電影、錄像、卡拉OK之外，沒什麼好玩的東西。交誼舞風靡一時，上至官員商賈，下至平民百姓，男女老少喜歡跳交誼舞的人很多。大多數男人挺紳士的，動手動腳的極少，不過也有。
高寒在陽春師範大學學生會期間，負責每周六的舞廳秩序兼顧賣票，兩塊錢一晚上，也是在那裏，他認識了英語系的單海玲，並學會了快三、慢三、平四、倫巴、探戈等舞步。昨晚白羽也陪小舅和表哥跳過，姿態優雅，舞步亦較為嫻熟。
那位縣府辦主任顯然說了假話！什麼女孩子少？多得是！都是從招待所挑選出來的小姑娘，雖然氣質稍差了點，但無論身材還是相貌，都算比較養眼的。這次舞會也不是專門招待他們一個檢查組的，舞廳里或跳或坐的有近百人之多。
高寒和白羽一走進舞廳，立刻成了眾所矚目的焦點人物。男的陽光俊朗、高大英俊，女的裊裊婷婷、身姿優雅，模樣更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真是一對人見人愛、人見人羨的俊男靚女！找到耿副局長他們所在的位置，恰逢一首音樂響起，還沒等白羽坐下，就被滿臉紅光的鄭縣長給拽進了舞池，耿副局長和王處也被兩位美麗的小姑娘邀請去跳了起來。
剩下高寒孤家寡人一個，有些小姑娘閃閃爍爍的眼神飄過來，高寒只裝做不知，不是他跳的不好，而是他認為在領導面前太張揚了反而會起反作用。
正踏着音樂的節拍逍遙自在的時候，姜偉波副縣長不知從什麼地方溜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關懷道：“高科長，怎麼不去跳舞？不會呢還是不想跳？”說話卻是規矩多了。
高寒微微一笑，“謝謝姜縣長，中午喝多了有點累。”
姜偉波傾斜過身子，一副神秘的樣子，問道：“高老弟，我託大就叫聲老弟了，中午……中午不好意思了，你說的小白……，呃，你中午所說的話是真的嗎？”看到高寒愣神的模樣，又補充道：“就是白科長她的家……。”
高寒明白姜偉波的意思，不好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肯定是真的。
“那好！那好！謝謝老弟，抽時間老哥我專程到陽東去找你，邀請你和白科長一起吃個飯，一是道歉，二是我真想結交認識你們這些後起之秀，呵呵，我想老弟不會再駁老哥這個面子吧？”
人家盛情邀約，自己不便拒絕，“那可要謝謝姜縣長了，您去陽東自然由我做東，怎麼能麻煩您呢！不過，今天中午我所說的話還望您保密，我們局裏包括梁局長、耿局長都不知道白科長是什麼人呢！”
他心裏有些擔心，害怕自己的胡言亂語對白羽造成不好的影響，也害怕姜偉波到處傳揚，白羽追究起來就是自己的不對了，於是半真半假地威脅道。
姜偉波也不多言，站起身來拍了拍高寒的肩膀，“謝謝老弟了，以後有用得着老哥我的地方，你儘管說話，特別是在益林這塊地上，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辦。你隨便坐，我去招呼一下其他各位領導。”說完讓服務員送一杯飲料過來就準備離開。
此時一曲剛剛終了，鄭縣長邊眉飛色舞地牽着白羽的小手往回走，邊大聲談論着什麼。姜偉波好像害怕鄭縣長發現自己似的，趕緊掉了一個方向走開。白羽的手被鄭縣長緊緊地攥着很不高興，但又不好抽走，磨磨蹭蹭。
剛走到一半，樂曲又響了起來，鄭縣長立刻又帶回了白羽的身子，重新回到舞池中，他那粗矮肥胖的身子與白羽的高挑曼妙極不般配。
沒有外人打擾，高寒看清楚了鄭縣長的手很不老實，緊摟着白羽翹臀略上、腰部以下的位置往自己跟前湊，好像上上下下的很不規矩，嘴巴也越靠越近，不知與白羽交流着什麼。突然，白羽身體一扭，掙脫鄭縣長的摟抱急步走了回來。
此刻舞廳內人多音雜，從表面上看沒有幾個人注意到這個細節。他給白羽遞上剛才姜副縣長要來的飲料，眼睛的餘光卻瞅着那位鄭縣長好像又要跟過來，於是拉起了白羽的手低聲說道：“色鬼又過來了，放下杯子跟我跳！”
白羽冰雪聰明，知道鄭縣長還不死心，被高寒拉着的小手感到異常溫暖，非常有安全感，沒有猶豫，兩個人手拉着手往舞池裏走，把還不死心剛剛趕過來的鄭縣長晾在了一邊，見倆青年旁若無人，那雙死魚眼緊緊盯着郎情妾意的他們，惱羞成怒的樣子讓高寒腦海里存留了很長時間才漸漸淡漠。
慢節奏的慢三，不用費力，是真正的放鬆。摟着白羽細腰的高寒，眼睛不敢正視前方那逼人的靚麗，只好把頭扭到一邊，手把手的地方，傳來白羽由於驚嚇而帶動脈搏咚咚的鼓起聲，腹部貼近的位置一張一弛，能感受到懷裏美女的那絲柔軟，那絲驚顫，看樣子白羽是真緊張、真生氣了，喘氣還不勻凈呢！
“謝謝！”白羽淡淡地說了一聲。不得不說，對這個倜儻的男生越來越有好感了，中午拼了命般地替自己灌酒，現在又機靈地擺脫了那個色鬼縣長的糾纏，頭腦很靈活，有正義感，為人挺仗義，是個可以託付終生的男孩子，就是不了解他的家庭情況怎樣！
看來前天晚上徐懷祥說的那番話，還有昨天舅舅的交代，小高牢牢記在了心裏，而且運用的很靈活。對於自己的家庭背景這件事情，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否則的話就違背了自己來陽東的初衷了。抽時間一定要跟徐懷祥、小高特別交代一下，不要把自己的家庭**再暴露給其他人了，到此為止。
那麼，小高是不是聽說自己的情況后，衝著自己的家庭背景而來刻意討好自己的呢？如果是就再不理他。如果不是，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有必要重新定位一下了，自己在人生地不熟的陽東市也會有一個依靠，可惜的是那天聚會後好像聽他說了幾位女孩兒的名字，其中就包括徐懷祥帶來的女朋友——單海玲。
耳畔的靡靡之音，鑽進鼻孔的淡雅香味，以及近在咫尺美麗面孔，享受着耳鬢廝磨的高寒，在酒精的刺激下身體漸漸有了反應。覺察到那裏的變化，他有些尷尬，身體盡量避免與白羽之間的接觸，但這是跳動的舞蹈，不是靜止的雕像，尤其是慢三的搖擺步不少，聰明的白羽在身體接觸間已經覺察出來了。
望着高寒使勁扭到一邊而且紅到耳根的臉，白羽俏臉也紅了。男人都一樣，剛才那色狼縣長不也這副德性嗎？還說什麼給介紹對象！見自己沒有理那個茬，最後乾脆**裸地把他自己介紹了出來。哼！也不撒泡狗尿照照自己的豬臉，他也配！不行，得找機會把這傢伙修理修理，否則還不知有多少姑娘會遭殃呢！
高寒忍耐着煎熬，心裏也在想事情，他盡量不想這是自己的同事白羽，把她當成單海玲好了。可事與願違，一想到單海玲，腦海中立馬想到了前幾次的親昵行為，差一點點處男之身就OVER了。
此時身體變化更大了，上身也不由自主的與白羽有了摩擦，美女胸前那鼓鼓的飽脹，偶爾蹭着自己的手臂和胸部，給了他更大的甜蜜和刺激，於是有些慌，怕白羽發現后以為是故意的，像剛才對待鄭縣長那樣扔下自己回去，面子可就丟大了。
但令人納悶的是，白羽雖然比他敏感的多，但僅僅趴在耳邊輕輕說了聲“討厭”就沒有了下文，更沒有付諸其他行動。
長時間脖子扭到一邊也不得勁兒，高寒聽到這兩個字后，順理成章地轉回頭來，看到對方那亮晶晶的雙眸盯着自己看，沒有氣憤，只有羞赧和溫柔，這才安了心，心情逐漸平靜了下來。
一曲結束后，兩個人乾脆沒有離場，高寒嫻熟的舞步，優雅的姿勢，高大的身材，讓白羽感覺很舒服、很安全，被他帶着滑動如騰雲駕霧般，真是一種享受。直到第二首舞曲結束，兩個人才手牽着手依依不捨地往座位上走，走到一半，見耿副局長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倆，都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慌忙鬆開。
白羽又陪王處、耿副局長各跳了一曲才結束。
他們這組負責檢查益林、成東兩縣，東勝、立州兩市以及高新區，時間一個禮拜。益林最遠，其他地方來回一天多一點就結束任務。白天調研組到鄉鎮和縣市城區、有關部門了解情況，晚上由高寒負責撰寫調研報告，白羽補充修改。
在其他縣市區檢查時，喝酒就有數多了，沒有再出現第一天的狀況。主要是耿為樂副局長阻攔下來了，他開始的時候想摸摸高寒和白羽的底子，了解清楚了自然沒有必要那麼拼，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