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米國
“沒事!”
趙蘇落:“不過這裏的鎖好像沒有了。”
“老師還將鑰匙給了我們,而且我一直記得這裏是有鎖的。”
凌琳疑惑,“應該是有人來過吧。”
“可是我們直接離開,萬一有學生來這裏拿東西怎麼辦?”
看了看四周,沒有攝像頭。
而且器材實力有不少十分珍貴的練習物。
不免也有些擔心。
“這樣吧!我拿着鑰匙去配鎖,你在這裏等好不好?”
“可以。”
其實直接將這事兒和老師說一下就行,不必這麼麻煩。
但不好拂了趙蘇落,只得答應。
沒帶手機的她,孤獨地站在器材室門口。
等待同伴買鎖歸來。
看了一眼表,過了一個小時。
人還沒回來。
一般而言,器材室這裏沒有什麼人進來。
已經是12點半,自己還沒吃中飯。
下午還有英語要考,再等等吧。
覺得趙蘇落不可能讓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等。
又過了一個小時,脾氣挺好的自己不由得發火。
但是又不好離開,煩躁間遠處來了一個人。
正是趙蘇落。
此時的她,十分着急,髮絲隨着跑起來的風揚起。
來到女孩面前,眼中滿是歉意。
“對不起,雨諾,路上碰見了淺文,她找我有些事,忙完了之後才想着去買鎖。”
心中本想說的“你知道我在這裏等了多久嗎”等等之類抱怨的話語在這一刻說不出口了。
眼前的趙蘇落低着頭,眉毛擠在一起。
一副委屈又懊悔的模樣。
憋出一句:“沒事。”
“謝謝你,雨諾!你真是個好人!”
“我的記性實在太差了,不僅連自己的姨媽忘記了,淺文讓我幫她買個小本子都不記得了。”
“噢~對,我現在還要出去買小本子。”
她攔住趙蘇落,心裏疑問。
平時看着穩穩噹噹的人居然也會有冒冒失失的時刻。
有點反常,但卻說不上來哪裏反常。
“你買了鎖嗎?”
“呀!來得急忘記了。”
“算了,你去和老師說一聲吧。”
自己覺得還是直接跟老師講,一了百了。
趙蘇落一口推辭。
“這種事情我們來就好了!老師一天天都很忙的。”
“雨諾,我們要多多為老師分憂。”
女孩皺眉,“你不去我去。”
沒等話說完,徑直離開。
過一會兒,老師和她來到器材室。
看見套在器材室的門上的鎖,老師抽出鑰匙,將鎖打開。
有些奇怪地看向凌琳。
“周同學,這個鎖還在呀!門也鎖好了,沒什麼問題呀。”
門下面還有一張小長紙條,老師撿起來。
上面寫着“老師,我是1班的趙蘇落,開了鎖之後不小心將鎖放在旁邊的小信箱內,後來想起來了,就給繫上去,由於我的失誤,讓周同學去您那裏一趟麻煩你,我深感抱歉!”
“這是趙蘇落同學吧!十分不錯。”
老師平時工作挺多的,趙蘇落表示諒解。
字裏行間無一不透着尊重和敬意。
原來是個烏龍。
老師對着她善意地笑了笑。
沒說什麼,讓他倆離開。
凌琳心中自是不滿。
對於趙蘇落的不滿。
但是趙蘇落後來找自己,又將剛才鎖的事情解釋了一通。
說自己真的不小心放在一邊然後忘記了。
自己走之後,才突然想起,而且快要考試。
幫錢淺文買的小本子還沒買。
只能離開。
離開歸離開,卻絲毫沒有幫她說話解釋。
在老師面前,她記性不好造成的後果全由自己承擔。
着實令人如同啞巴吃黃連。
有苦難言。
腦子一根筋,繼續分析。
其實趙蘇落也沒做錯什麼。
但是心中就是有隔膜。
又是一天,這一天只要考完地理就全部結束了。
早上買早餐的時候碰見了胡胖子。
胡胖子興奮地朝凌琳揚手,小跑來到凌琳面前。
張嘴就是“周姐,能摸一下你的手嗎?”
凌琳茫然。
“沾點考神的氣味。”
“嘿嘿!”
胡胖子一如既往地幽默,一路上跟她說了很多。
直至考試結束。
胡胖子第一個來問關於考試的內容。
彼時,正背着書包走出考場。
“周姐,數學的選擇和填空你還記得嗎?”
“嗯...沒映象了。”
“數學的最後兩個選擇是什麼?就是一個求倒影體積的、還有一個是代數a的值,你選的啥?”
胖子小心翼翼,手摸着腦袋。
“B、D”
“卧槽!!我跟你一樣,哈哈哈哈哈哈!”
“歐耶!卧槽,沒準這次數學能考140哈哈哈哈。”
這次的數學前面比較難,後面容易。
胡胖子的所有科目中,數學是最好的。
“周姐,理綜...”
她將近被胡胖子纏了40多分鐘,才離開學校。
遠遠就看見了陳宏來接自己的車。
上了車。
因為說話說得有些多了,嗓子有種淡淡的疼痛和沙啞。
“祝賀你哦,考試結束!”
“嗯。”
“在家準備準備,我們明天就出發。”
“好。”
到了家,放下書包。
拿着藍天模航,看來是不能在這裏進行實驗測試。
得找時機和陳虹說一下。
這次的比賽,是由亞特林公司舉辦。
邀請一系列熱愛模航製作者前來參加。
亞特林在國內小有名氣。
但是對於模航製作人來講,卻是耳熟能詳的。
早在多年前就已經上市。
並且在米國,幾乎都用亞特林公司製造的傢具。
涉獵着眾多領域,尤以模航製作為主。
那方面,是能獲得最多的利潤的公司。
這次的凌琳,代表着小飛俠所有人。
可以說是身負重任。
清晨的第一束陽光從窗子照射瓷板磚鋪成的地面上。
走在那裏燙燙呼呼,微熱的灼傷感給人刺激。
因為夏天太熱不喜歡它,但是對這陽光帶來的刺激感沒有人會討厭。
女孩收拾好行李箱,在自己家的門前。
等候陳宏接送。
這次的比賽,只有陳宏、凌琳兩個人參加。
她心中覺得多些人挺好的。
但是陳宏卻說不必這樣,行動上也有些焦急。
似乎想要快點到達。
坐在飛機上。
習慣性的向窗外看去。
在以前,每年寒暑假,楊雪都會帶着自己去往各國參加比賽。
因為渴望自由,在飛機里,像只被困住的小鳥渴望飛往鎖籠外美麗的天空。
“在想什麼?”
陳宏看着出神的她。
“以前的事情。”
“小飛俠,你很勇敢!”
他說的這句話,似蘊含著另外一層意義。
但無處探尋。
凌琳想了想,回了一句“宏哥,你也厲害。”
“為什麼這麼說?”
“你的身份不簡單。”
來了興趣,“我哪裏露出破綻了?”
對面的這個人算是間接承認了,女孩繼續道。
“第一次進你的公司,你手裏的員工告訴我成立的時間才一年,但是卻有很多精密超前的儀器設備,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你錯了,只要有錢,什麼都可以買到。”
“更何況——你也清楚,小謝他們家庭情況都不錯。”
“所以你說的不成立。”
“不,在聚餐的時候,你每次都會非常謙遜的遵守禮儀。”
比如說你和小謝哥酒杯碰酒杯,你都會下意識的將杯子平齊;各種場合照顧女士,勸未成年別喝酒、夜晚天冷先送女員工回去再來送男員工等、用餐的時候習慣性將餐具擺放整齊,稍微離開時也會將叉子和小刀分開,意為暫時離開,結束的時候也會用餐具表示。”
“我看過了其他人,只有你會這樣做。”
“所以我覺得宏哥,你家庭情況一定不一般。”
能夠培養出如此紳士習性的人,從小刻在骨子裏的東西是不可能隨着時間發生改變的。
就算再怎麼掩飾,還是會路出馬腳。
“真沒想到觀察的這麼細緻啊。”
“不過——你對紳士禮節這麼了解,我是不是能推測你和我一樣?”
陳虹淡淡地笑着,凌琳愣了一下。
很快就恢復過來。
她和陳宏挺像的,有些刻在骨子裏的禮儀教養是改變不了了。
比如她會在他人幫助下說聲“謝謝你”而不是“謝謝”、會時刻挺直腰背、用餐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等。
“對了,這次比賽你有信心嗎?”
“不知道。”
這次的比賽尚且不知道其他選手的實力。
其次自己還未曾試驗。
“宏哥,有機會讓我演練一次嗎?”
“我想試試炮火的威力。”
“我覺得不用。”
覺得直接拒絕不妥,安慰了一句,“我相信你。”
“你是天才,天才的第一次都會成功。”
“為什麼?”
“因為我也是天才,我的任何初始皆會成功。”
“沒有失敗。”
女孩啞然,她覺得對於陳宏自己並不能夠看透。
說是自負,卻又連結無縫、說出的話水到渠成。
讓人捉摸不定。
他的那張臉潔白的沒有血色。
瞳孔是墨棕色,帶着的深黃。
嘴角有些輕微下斜,看着嚴肅。
其實交往後才知道為人和善。
現在說這話又給人一絲自大狂的意味。
與女孩子交往少的凌琳,最不擅長揣摩別人心思。
就是一根筋,不懂人際關係的複雜。
交往談話時的彎彎繞繞。
本可以順着這話講,“宏哥,我也覺得你是個天才,你可以跟我講講關於你的天才事兒嗎?我覺得一定很有趣”。
但她不喜歡,她不喜歡天才的第一次一定會成功這句話。
索性轉頭靠在飛機座椅上。
沒再理會陳宏
與人交談,碰上自己喜歡的話題。
就會有談下去的慾望,如果沒有,一刻也不想多說。
連最基本的偽裝都不會,這就是凌琳。
這種類型的人,就適合單獨一人搞研究。
不能與群體交往,難以融入群體。
就像網絡上有些人說的孤僻怪才一樣,天生的孤獨者。
往往也是這樣一群人,才能創造奇迹。
飛機直驅而下,然同行者沒有絲毫落地之感。
非常穩定。
但在俯衝的時候,乘客們會感到輕微的失重。
僅僅是輕微而已。
一落地,凌琳收起他在飛機上給的手槍。
他說米國治安不如華國,讓她注意安全。
這把手槍就是給她自保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