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
禮服是簡約的月光白,一字露肩,腰上有一個纖細的蝴蝶結,背後以略微的鏤空系帶為接縫,裙擺自然下垂,簡約而不簡單。
宋景銘站在門口打量着我,眼裏滿是欣賞。
“爾德,把我收藏的那個髮釵拿來。”
不一會,爾德就捧着一個樣式很久的盒子去到宋景銘面前,宋景銘輕輕地打開了盒子,像是在撫摸什麼珍寶。
盒子一打開,一股濃郁的香氣便撲鼻而來。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是由金絲楠木化成的烏木雕刻而成,是我父親親自給我母親雕刻的,我母親生前對它從不離身。”宋景銘的話里充滿了眷念,我猜他以前一定生活在一個十分幸福的家庭里。
他拿出那個髮釵,將我還披散這的頭髮挽起,並在我的額頭留下一個輕輕的吻:“很漂亮,很適合你。”
我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能跟着他往前走,穿過一道一道的門,就像走過婚禮的殿堂......
到了極致已經晚上8點了,現在的極致和我剛剛來時的不一樣,已經掩蓋起了他的風塵氣,凸顯出了他的瑰麗華美。
宋景銘穿着一身唐裝,挽着我走進了大門,一進門就有一位身體略微發福的中年人像我們打招呼,他穿着一身紫色的西裝,梳着大背頭,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
“呦!宋大總裁,你可是好久沒來我這捧場了啊。”中年男人笑着迎上來。
“那裏,最近的事情很多的,李總你又不是不知道嘛,”宋景銘習慣性的揚起了笑臉,“這位就是李總,極致的老闆,你不是說久仰他了嗎?”宋景銘低頭對我說道。
我也順從着露出一個獻媚的笑容:“原來這就是李老闆,比我想像中的要年輕呀!”
“哈哈!宋總,你這是哪裏找到的妙人,我怎麼就遇不到呢?”
“李總你這可是謙虛了,誰不知道今天晚上就有一個妙人要出現呢?”
“嗨,那都是朋友的妙贊,其實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若是宋總喜歡,送你給就是。”李成玉一臉隨意的樣子,宋景銘也同樣的朝他笑着,兩個人一同走進會所,拿了杯酒便互相分開。
“我找不見小米,難道真的要她出現在這個大廳里?”我焦急的朝宋景銘說道。
“不然呢,我們沒有辦法,這裏不是亂來的地方。”宋景銘抱着我的腰說道。
“可是這種地方,小米出來還不知是以什麼形象,萬一......那她不就毀了!”我想掙扎開宋景銘的手,可是他的力氣太大,我跟本掙扎不開。
“不是萬一是肯定,李成玉是什麼德行我還略知一二的,他把小米當場拍賣了我都不奇怪。”宋景銘在我耳邊低聲的說道。
“那你就由着李成玉這麼做?你就由着小米被糟蹋?”我憤怒的反問到,因為壓抑的聲音,有一種嘶吼的感覺。
“阿離!不是我由着,我根本沒有阻止的權利!”宋景銘皺着眉頭,眼神中的複雜我看不懂。
我知道這個要求對於他來說也是很難的一件事,但我就是忍不住想要試試看,果然還是我異想天開了。
我深呼了一口氣,對宋景銘說道:“我不要求你怎麼樣,但請你千萬要救下小米,她很可憐。”
“好的,我一定會的。”宋景銘說。
我疲憊的點了點頭,靠在他懷裏不想說話。他應該是明白我的心情的,所以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帶我坐下。
突然間,燈光暗了下來,只有李成玉站在台上笑容滿面,舉着話筒的樣子像一個國王。
“先生們,女士們,歡迎大家來到我的宴會,我很榮幸可以請到大家......”
李成玉在上面慷慨激昂的講話,我卻害怕這番講話會結束,我的手不自覺的抓緊,宋景銘應該是感覺到了,將手覆蓋在我的手上試圖安慰我。
“現在,請大家欣賞我為大家準備的節目。”打在李成玉身上的燈光也暗了下來,我害怕的不上了眼睛,頭更加龜縮在宋景銘的懷裏。
激情的音樂響起,現場的口哨聲也相繼不斷的出現,還不斷出現:“脫脫脫”的聲音。
“是脫衣舞,你別看了,沒有小米。”宋景銘捂住我的眼睛對我說到。
聽見沒有小米,我的心裏長舒了一口氣,但還是堵得慌。
“這裏就是這樣的,S市本身就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來這。”宋景銘趴在我的耳邊說道。
“那你又是為什麼來這。”我實在不好意說是因為有人跟我說這裏美食很多。
“因為你,我在查到你來這的時候就跟來了。”
“什麼時候?”我驚的從他懷裏出來。
“就在8的月前,以前一直有人在阻止我查有你的消息,所以查的很慢。”宋景銘說到。
有人在阻止?是楚寒?畢竟楚寒也在S市,可能性很大。
“不是楚寒,他也是不久前才到的,我懷疑是秦家。”
“秦家?”
“是的,就是你那個朋友,秦澤的家。”宋景銘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說,“秦家的在這S市的地位可比這李成玉大多了,我應該找他幫忙的。”
“這麼說,你其實還沒有秦澤厲害。”我微微翻了個白眼。
“不能這麼說,在S時,我確實沒有秦澤厲害,但是在C市,秦澤卻沒有我厲害。因為我的根基在C市,而他的根基在S市。你懂嗎?”
我瞭然的點了點頭,確實,商業圈和殺手圈不一樣的,至少人數上就是壓倒性優勢。所以在殺手圈裏幾個組織就能分完全部的情況在商業圈裏是不可能出現的。
“感謝各位在這個時候依然能熱情不減,為了回報各位,我將提前開出今天的重頭戲。”李成玉的話將我的思緒瞬間拉回,我驚恐的看着台上被4的大漢抬上來的籠子,上面還該了層紅布。
雖然知道總是要來,但我的心裏卻還是忍不住的難過。
“沒事的,我會替你救下她的。”宋景銘的話給了我一些安慰,我只能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希望給自己一點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