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以牙還牙
“放肆……！”
“狗膽包天，反了天，居然敢這樣跟雲少主說話！”
“可惡，真是罪無可赦！”
“速速跪下，向著雲少主口頭求饒，方才可以保全你的性命！”
四周的那些叼奴立刻便是紛紛變色，勃然大怒地盯着秦凡，指手畫腳，厲聲呵斥道。有些甚至準備立馬出手，將這個狂妄之徒暴打狂揍一頓。
秦凡居然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痛斥其非，怒罵段雲飛，簡直是觸龍逆鱗，太歲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
“你是何人？”
段雲飛卻臉色一怔，剎那間被秦凡的這股浩然正氣所震懾，頗為謹慎地詢問道。他在寶鼎門呆了三年的功夫，學會了許多修真界的規矩，知道有些人惹不起。在那些大人物的面前，要學會裝乖討好，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秦凡膽敢當街怒斥段雲飛，倒是一時間，讓得段雲飛略微有些心虛；加之不清楚來人底細，但是從秦凡的軀體之上，散發著一股雄渾的凌厲氣息，令得段雲飛頗為謹慎。
“這小子什麼來頭，看年紀不過十六七歲，但好像修成氣息境大乘？不……怎麼可能？倘若當真在如此年紀就修成了氣息境大乘，那還了得。即便在寶鼎門中，也是算得上一流的天才角色……！”
段雲飛心中掂量琢磨着，暫時沒有貿然動手，指揮眾多的家奴一擁而上。
“在下秦凡……！”秦凡隨意接口道：“段雲飛你速速放下這位姑娘，感情必須要兩情相悅，彼此願意才完美，你這樣子蠻橫霸道，強迫這位姑娘就範，我決不答應……！”
“謝謝你……秦凡少爺！”
那名少女夏蘭聽到秦凡居然挺身而出，幫着自己說話，頓時大有好感；一對深藍閃光的大眼睛感激地望了過來，微微螓首，淺淺一笑，以示謝意。
“秦凡……什麼來頭？”
段雲飛臉色一怵，腦海中急速地思索着，洛水城有哪一家姓秦。
“少爺，整個洛水城中，姓秦的練氣家族，僅僅只有秦嘯天一脈，想必這個就是秦嘯天的獨生兒子秦凡……小的聽聞說，這個傢伙資質不錯，小小年紀就是修成了高深氣功。不過具體的實力，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一竅不通，就不得而知……”
一名家奴立刻就是湊耳對着段雲飛竊竊私語道，將秦凡的老底細說了一遍。這個家奴倒是一尊精明幹練之輩，整個洛水城的事無巨細，都是了如指掌，胸中有數。
“哼……我還當是什麼大人物駕臨呢，原來不過就是洛水城的一個土鱉三而已……！”
段雲飛聽完了介紹，神色一轉，變得極為傲慢和桀驁，只要是洛水城的本土人士，他通通不懼。
“秦家堡算什麼東西，也配管我們段家的事情，真是活得不耐煩，嫌命太長了……你們這些狗奴才還愣着幹什麼，都是給我上呀，將這個有眼無珠、多管閑事的傢伙狠狠地揍一頓，好好出口惡氣！”
段雲飛大手一揮，便是罵罵咧咧地吩咐下屬，速速動手，狂揍秦凡。
頓時十餘名家奴都是呼呼地一擁而上，將秦凡團團地圍攏而起，準備出手暴打，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啊……你們不要傷害別的無辜之人……！”
夏蘭櫻嘴微張，心急如焚，急促地喝叫道：“這位秦凡大哥，你速速離去吧！千萬不要為了我的事情而遭受無辜的牽累！”
“***……小妮子看見小白臉就是春心大動，頭一次相見就是這般矯情發.浪，大拋媚眼，真是不知廉恥！”
段雲飛看到夏蘭殷殷關切，挂念擔心的模樣，一對藍色星眸緊緊地栓在秦凡身上，整個嬌軀都是微微地顫慄着，峰乳微微起伏顫抖，誘惑連綿。那種對於秦凡的感激和擔憂，絕對是發自內心深處，沒有半點作偽。
也不知道怎麼的，段雲飛心中就是冒出一股無名的盛怒火焰來，恨不得立刻將秦凡剁成肉漿，心中方才暢快。
“小妮子，老子就是見不得你這副清純裝逼的模樣，哼……我就是在這裏當街好好地調教你一番，讓你知道俺的本事……嘿嘿……！”
段雲飛伸手便是向著夏蘭玲瓏的嬌軀抓去，悍然不顧這裏是熙熙攘攘的大街，人來人往，當眾就要撕扯夏蘭的衣衫，將她剝個精光，好好地發泄肆虐一番。
“啊……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是一頭撞死在牆角之上！”
夏蘭身子閃電般的後退，將俊俏的腦袋抵在街道的石牆角上，以死相拒，不讓段雲飛迫近，凌辱自己。
“哎……真是造孽呀！”
“看起來，又是一樁人間慘劇，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呀！”
“蒼天有眼，救下這個姑娘吧，不要讓她這般年紀輕輕就命殞當場！”
“這個強自出頭的年輕人，雖然才俊非凡，只怕這次惹禍不輕，要引火上身呀！”
“段家乃是洛水城一霸，只怕這次的事情絕不會善罷甘休……！”
四周的圍觀者，都是搖頭嘆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今日只怕夏蘭和秦凡兩人都是不得輕易脫身。
砰……砰……砰……！
一瞬間，秦凡和段家的眾多奴僕就是交手啦！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雙眼瞪直，目不轉睛地望着。只見整個街道中央的空曠處，一團混亂，十餘人齊手收拾一個人，但是居然占不到絲毫的上風。
一名家奴拳頭猛砸秦凡的鼻門，想要一拳將之擊打粉碎，叫秦凡嘗嘗做出頭鳥，充當英雄的滋味。但是拳頭剛剛抵達秦凡的面門一尺前，便是被一道手掌，緊緊地捏住。
咔嚓……！
眾人根本就無法看清楚秦凡的動作，也不知道他使的是什麼手法和技巧，就聽聞到一陣清脆骨折聲響起。
“啊……我的手腕！”
那名叼奴立馬便是殺豬一般的慘叫起來，整個手腕瞬間便是被切底扭斷。筋錯骨折，再也無法施展任何的勁道，起碼在三個月之內，整條右臂不能復原。
另一名家奴乘着秦凡不注意，猛地一拳砸向他的後腦；還有一人，抬腳便是猛踢秦凡的胯下，下手陰毒，要一腳就廢掉秦凡的命.根.子。
另外還有一人雙臂合攏，猛地保住秦凡，要讓其不能動彈掙扎，乖乖地被眾人群毆致死；還有一人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根碗口大小的木棍，狠狠地一棍子捅向秦凡的腰協，也是出手毫不留情，不怕將人打死……
此外的其餘奴才團團醬四周圍住，預備着秦凡逃竄。畢竟十餘人同時圍剿一人，不能盡情施展，沒有足夠的場地伸展手腳。
咔嚓……咔嚓……！
無數的咔嚓脆響不斷，接連不絕。瞬間所有出手近身攻擊之人，都是身子倒飛，被甩得飛揚到十幾米之外，一個個都是劇痛難忍、橫七豎八地跌落在大街之上。
“啊……我的左耳俱是嗡鳴聲不斷……被打聾了！”
“我的右腿膝蓋好痛，居然被切底粉碎……天啦！”
“我的後腦勺好痛呀，腫起好大一個包子！”
“我的腰脅好痛……這下子腎虧大了，以後還怎麼幹活……！”
“啊……完了，我的老二命.根.子……天殺的，這個傢伙居然將我廢掉武功，這讓我情何以堪，以後怎麼做人！”
四下里，躺在大街上，東倒西歪的段家奴才們都是慘叫連連就，呻吟不斷，吸引着越來越多的圍觀者。
剩餘的那些叼奴，個個都是欺軟怕硬。此刻見到秦凡如此身手，都是嚇得蹬蹬蹬的雙腳倒退，哪裏還敢再度造次，出手攻擊秦凡。
“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是怎麼樣對付我的，我便是怎麼樣地回敬你們！”
秦凡志得意滿，這是他首次在外面真正的動手打人，而且是有理有據，主持正義，這讓的秦凡心中志得意滿，極有成就感。
尤其是夏蘭那感激、羨慕、崇拜、痴迷的眼神投射過來，更是令得秦凡飄飄然，彷彿是置身雲端，不知道有多麼的快活！
十年苦修總算是沒有白費，此刻終於是派上了用場。
剛才的那些奴才們施展什麼招數，通通被秦凡以一招‘四兩千斤’數倍反擊過去，正是秦家的家傳絕技之一，五嶽長拳當中的一招借力反攻招式。
秦凡的表現，令得段雲飛震驚差異。他只是暫時放過夏蘭，惡狠狠地望了過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秦凡身上。
“這些個奴才連得氣息境小乘都算不上，但畢竟個個身強力壯，擁有數百斤的力道。五六個人一擁而上，被這個秦凡一招之間就全部擱到，倒是我小覷了此人！”
段雲飛心中默然思索道，開口說道：“嘖嘖……你打倒幾個不入流的飯桶奴才，算不得什麼。不過看在同是練氣士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和解的機會：只要你開口道個歉，陪個禮，我便是不再計較此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