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原來他們都是彼此的唯一

顧君堯輕輕點頭，“剛好，我也有一件事，需要向你坦誠，希望你原諒，並能毫無介懷的跟我攜手走完以後的人生。”

程思蹙眉想了想，歪起頭，“那好吧，你先說。”

她俏皮的樣子讓顧君堯啞然失笑，他不由一聲輕嘆。

“這件事，其實我沒必要告訴你。男人啊，沒有幾個能夠守到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給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我也一樣。但是我怕日後你從別處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會覺得接受不了，所以我打算如實告訴你。”

看着他的一臉嚴肅，程思似是已經猜到了幾分，不由苦笑，“你想說，我做你情婦的這些年裏，你還同時有別的女人，是嗎？如果是這件事，就別說了……我只希望從今天開始，我們對彼此忠誠，就足夠了。”

這些年間她早就有這個懷疑，畢竟他不愛她，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那麼，他那樣身份的男人，既是未婚，同時擁有幾個玩物，也是現世有錢男人的常情。

儘管他這樣做讓她的心是那麼的疼……

顧君堯連忙搖頭，滿目凝重，“當然不是！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從七年前你給我下藥那一夜起，我就從沒碰過任何女人！”

程思十足的意外，眉梢微揚，“真的？”

顧君堯舉起手指，“我發誓！”

程思笑了，“我信。”

“我要說的，是八年多前，我曾經……”顧君堯似是極為難開口，並且小心的看着程思的臉色，“我曾經為了一個不得不拿下的合作案，被對方灌得爛醉，然後在‘夜色’把夏夢語給……除了那次以外，你是我唯一碰過的女人。我怕夏家在我悔婚一事過後，會散佈出各種不堪的言論攻擊我，如果提到我始亂終棄，我不希望你認為我精蟲上腦連她那樣病怏怏的人我都會要……”

程思又想哭，又想笑。

“八年多年……秋天嗎？9月6號嗎？你那時剛剛獨自全權打理顧氏，第一次踏足‘夜色’那樣的地方應酬，被套路深的合作夥伴灌了迷情葯，把送到了你床上的陪酒小姐給折騰了一整夜……”

顧君堯神色略驚，連連點頭，等着她的下文。

程思的眼淚忽然飈落，卻笑得像個孩子……

“那個女人不是夏夢語！也不是別的陪酒小姐，而是……我。”程思迎着顧君堯震驚的目光，繼續說道，“被安排給你的那個陪酒小姐，是當時‘夜色’里最漂亮出眾的一個，可她有心愛的男友，只是因為家裏有人生病急需治療費用，她才不得已去陪酒，和我一樣……”

程思苦澀的彎彎唇。

“她不想失身背叛男友，卻又不想得罪上頭失去這份高薪的工作，正哭的一塌糊塗的時候，剛好上頭第二次勸她，告訴她讓她陪的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是赫赫有名的顧氏少當家，一旦把他陪好了，日後有花不完的錢……我一聽，立刻便自告奮勇的替下了她……”

看着顧君堯一臉不可思議繼而露出舒緩笑意的臉，程思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我從15歲被你救下那一刻，就深深愛上了你，當然不希望你碰別的女人。所以儘管我那時才只有17歲，我還是心甘情願的被你……發泄了一整夜……那就是你一直懷疑我給了別人的，我的第一次……”

顧君堯把程思緊緊擁在懷中，“傻，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早告訴我，我也就不會煎熬了那麼多年，嫉妒了那麼多年……”

程思咬着嘴唇，“當初你救下我時告訴我，不可以再踏入這樣的場所，如果讓你知道我又偷着跑來陪酒掙錢，你肯定會瞧不起我，以為我生性輕浮……所以我等你睡熟后就悄悄離開了，後來我聽他們說，天沒亮夏夢語就過來找你了，也就是那一天，我才知道，原來你和我早就認識的夏夢語，有了婚約。所以我就更不敢告訴你了……”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久久沒有說話。

原來如此。

原來我們都是彼此的唯一。

這樣相互專屬的感覺，真好……

“嗯，你還有沒有別的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良久，顧君堯笑着。

程思一聲輕嘆，“當然，還有一件，我竟然不知我的親生父母是誰。”

顧君堯一愣，隨即聯想到她“父母”的所作所為……難怪他們對她那麼狠心，原來並非親生。

他對她更多了幾分心疼。

又聽她說道，“我養母曾經告訴我，我是她在濱海市南疆港的海域救上來的，她收養我時我只有三兩歲的樣子。而我常年做的一個噩夢，有些片段似乎能和她說的吻合，或許是我當時雖不記事卻有些記憶碎片殘存在腦海里，才會總出現在夢裏。夢裏我有愛我的父母和姐姐，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夢裏那個對我很好的姐姐會在父母不在的時候狠狠把我推下山崖墜入大海……我每次都看不清她的臉，卻唯獨記得她眉心有顆醒目的紅痣……”

原本專註沉浸在她描述里的顧君堯，忽然起身，滿眼的錯愕，“眉心有顆紅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