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魔葯課
星期二一早,拉文克勞的新生們三五成群地前往地下教室,跟赫奇帕奇的小獾們一起上魔葯課。
格倫在室友和秋的帶領下,順利地沒有迷路,準時來到教室門口。
由於開學前全部的時間和精力都用來提升魔咒和變形術水平,格倫並沒有預習魔藥學的課程。
目前看來,系統也並沒有出現任何與魔葯有關的內容。就連人物卡上都沒有標明魔藥學的等級。
因此,對於能否在魔葯課上獲取友好度,格倫心裏也沒什麼底氣。
而指導學生們魔藥學的斯內普教授,又是出了名的難搞。
如果要把霍格沃茨的教授們按照薅羊毛的難度做個排名,傲嬌的混血王子殿下絕對是金字塔尖上的人物。
想從他身上獲取熟練度,至少也得是史詩級的難度。
大概是聽多了高年級學長學姐們的勸告,兩個學院的新生們對斯內普教授的性格都有了大致了解,早早就來到陰冷的地下走廊里,根本不敢遲到。
9點整的時候,穿着一身純黑色長袍的教授準時出現在走廊盡頭,分秒不差。
他大步走來,腳下呼呼生風,長袍的下擺在背後隨風飄動
不得不說,用大蝙蝠來用作比喻,簡直不要太形象。
斯內普教授高冷地從眾人身邊經過,也不說話,徑直打開教室門走進去。
噤若寒蟬的小巫師們魚貫而入,各自找位置坐下。
教室里比走廊稍暖一些,但兩側的木架和桌上陳列的各式標本罐卻更添了幾分驚悚。
教授站在講台上,冷漠的深邃黑眸掃過每個人,隨後打開名冊點名。
他的聲音透着一股冷漠,語調低沉,語速平緩,聽起來總像是帶着些嘲諷的意味。
雖然不怎麼喜歡,但格倫並不認為這聲音像哈利·波特所說的那樣油膩,當然更不像那些同人小說里寫的“如大提琴般優雅、性感、迷人”。
如果非要用比喻來形容,倒和一種叫做巴松的樂器有幾分相似。
藉著點名的機會,格倫悄悄抬頭看了看這位難以評價的複雜角色。
黑色長袍難掩他瘦削的身材,稍有些蠟黃的臉上是一個很大的鷹鉤鼻,一頭齊肩的油膩黑髮像窗帘一樣貼着臉。
真正的斯內普教授並不如電影中英俊且富有魅力,反而更適合用四個字來形容——其貌不揚。
但他全身上下卻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堅毅,勇敢,曲高和寡。
點名並沒有耗費太久時間,高冷的混血王子殿下很快開始了他那段經典的開場白。
你們到這裏來為的是學習這門魔葯配製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他低聲說著,聲音幾近不可聞,卻有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
地下教室里所有學生都認真地聽着,大氣都不敢喘。
“由於這裏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
他微微低頭,直視着每個人的眼睛,聲音里讓人覺得嘲諷的感覺越發明顯。
“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坩堝冒着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志迷離的那種神妙魔力。”
寥寥數語,道盡了魔藥學的魅力,哪怕是在書中看了這段話無數遍的格倫,都忍不住為之嚮往。
“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
斯內普教授突然停下,再度掃視了着所有人。格倫在心裏默默替他接上那句——
“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
開場白結束,被鎮住的新生們久久沒有回神。
教授就站講台上,冷冷地看着,直到有人反應過來,掏出他們的《魔法藥劑與藥水》。
第一節課和書中一樣,他們認真地聽完最簡單的疥瘡藥水配製方法,隨後開始動手嘗試。
大家被斯內普教授分成兩兩一組,自己則像監考老師一樣轉來轉去,倨傲地審視着每個人的動作是否規範。
當斯內普教授將疥瘡藥水(CureforBoils)三個單詞寫在黑板上的時候,格倫震驚了。
系統的技能頁上,憑空多出了一個魔藥學的單獨菜單。
列表上只有一個選項,而且沒有熟練度等級。
疥瘡藥水
上面詳細記錄了整套藥劑配製的流程,詳細到連碾碎蛇牙的手法都記錄在內。
也就是說,他可以靠着系統,配製出所有目前已知的所有魔葯。
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斯內普教授已經把他和一個赫奇帕奇的男生分到了一組。
兩人各自分工,處理着材料。
斯內普教授看着小巫師們,蠟黃的臉色越來越黑。
“貝爾比!是誰讓你把干蕁麻碾碎的?”
“如果我現在不阻止你,斯多姆,你的魔葯就能害死全班同學。”
“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學生!”
臉色漆黑如墨的教授繼續巡視着教室,卻在格倫身邊停下。
剛才並沒有聽講的格倫慌得一批,只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繼續按照系統的方法蒸煮着鼻涕蟲。
經驗豐富的混血王子殿下並沒有因為這個與課本內容不同的蒸煮方式直接訓斥,反而停下腳步,饒有興緻地看着格倫反覆調整火焰大小。
和格倫一組的赫奇帕奇男生悄悄用餘光瞟着教授,拿着石臼的手都有些顫抖。
出乎他意料的是,教授大人並沒有給大聲呵斥他們,或是給這個組扣分,只是看了看坩堝里澄澈的溶液,轉身離開。
等斯內普教授走遠,他才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剛才太嚇人了,我還以為我們要被罵了。”
格倫沖他笑了笑,順手熄滅了他坩堝下的火苗。
男生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的操作,正準備出聲詢問,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噝啦”聲,緊接着冒出濃烈的酸性濃煙。
“該死!”斯內普教授顧不得維持自己低沉的聲線,大聲呵斥道,“為什麼每年都會有這種不把坩堝從火上端開就把豪豬刺放進去的白痴?”
赫奇帕奇的男生看着那個滿身膿包,慘叫着的女孩,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豪豬刺,心裏升起一陣感激。